第十七章、卖艺女子(下)
那少女忽然被老官从后面抱住,脸腾的一下红如熟桃,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陌生男子抱过,只感觉一阵眩晕,不及细想,反手一剑向老官脑袋削去。老官早料到对方此招,一只手搂住对方细腰,腾出另一只手,将那少女手腕牢牢抓住,让对方动弹不得。
那少女的脸这时转过来和老官面面相对,相差不过咫尺之间,老官只感到对方呼气如兰,沁人心脾,老官此时美女在怀,心里舒畅,刚才愤怒全然被抛到九霄云外,有些得意的看着对方,“喂,我说,你可不要怪我无礼,这可全是你逼得。”老官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那少女杏眼圆睁,狠狠的看着老官,两人四目相视,面目几乎相碰,样子滑稽至极。
“喂,你怎么如此对女子无礼,子不闻‘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抱着人家女子,岂非大大不敬,有失文雅。”
老官温软在怀,正美美享受着,虽然那少女大大的眼睛凶狠的盯着自己双眼有些不爽,但这种感觉竟是奇妙至极,忽然这时背后有人说话,不由回过头来一看。
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训斥自己。
老官只好不情愿的松开手,朝着那少女做个鬼脸,故意调笑,“好香。”
那女子气的浑身发抖,但忌惮老官武功厉害,不敢轻易动手,以免再次受辱。
“这位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当众羞辱一柔弱女子,还不快快向这位女子道歉才是。”那书生表情严肃,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老官向来对书生颇有好感,当他看到蔡一权时,并不因为对方穷困潦倒而有失疏远,反而敬重有加,结为兄弟。但眼前这个书生虽然衣着光亮,面色红润,看起来就是一个世家子弟,但不知为什么,老官觉得对方迂腐十足,完全时一个八股文读多了的酸腐秀才的感觉,老官平白无故被此人打断兴致,心里十分不悦,看了看对方,“那依公子之言,我该如何才好呢。”
那书生见老官这般问自己,只道对方已经悔悟,见自己言语打动对方,不禁有些得意,侃侃而谈,“兄台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这也还算难得,自古浪子回头金不换,兄台过去给这位姑娘陪个不是,我想这位姑娘也不会过分为难兄台,自然会谅解兄台。”
老官鼻子简直被对方气歪了,这个书生简直酸的不可救要,想了想忽然问对方,“公子既然如此说,小弟本应从命,但小弟只怕即便如此,这位姑娘仍不原谅,那小弟又该如何?”
那书生闻言一呆,“怎么可能呢,子不闻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位姑娘和兄台又无深仇大恨,又岂会揪住不放呢。”说到这里想了想,又说,“不过兄台似乎刚才确实很是失礼,也应当给对方适当补偿才是。”
老官忍不住乐了,“好啊,我正有此意,只是我身上没有带着银子,如果公子放心小弟,可否先借小弟一些,小弟也好补偿这位姑娘。”
大家哄堂大笑。
那书生虽然迂腐,但这时也明白对方是在消遣自己,脸一红,“你怎可以这样?”
那少女见书生被老官当众取笑,秀眉一挑,“公子休要和这等无耻之徒多言,公子宅心仁厚,岂是这等无耻之徒所能相比。”
那少女一口一个无耻之徒,老官脸上有些挂不住,“喂,我说那女子,我今日倒要问个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无耻之徒了。”
那少女并不理会老官,与那老爹收势东西,然后走到那书生面前深施一礼,“多谢公子。”
那书生赶紧还礼,随手从衣袋里取出一些散碎银两,“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姑娘收下,以便路上用。”
那少女感激万分,“多谢公子。”
那书生迂腐性子又上来,“姑娘这就见外了,出门在外,谁没有遇到难处之时,又何必这等客气。”
“请问公子大名,家住何处。”那少女愈加感激,忍不住问那书生。
“小生蒋竹山,家就住在小镇之上,姑娘如不嫌弃,可到家盘桓几日,不胜荣幸。”书生果然迂腐可爱。
那少女飘飘万福,“岂敢胡乱到府上打扰,他日小女子李瓶一定登门道谢。”
老官心中一惊,不想到这女子竟然便是李瓶,难怪一见面就又一种亲切之感,现在看着对方和那书生蒋竹山不住客气,竟然无视自己,心里气氛至极,走上前去,用手拦住对方,“姑娘话还没有说清楚,怎可就这么一走了之。”
李瓶见老官竟然当街将自己拦住,只道自己遇到那种无赖好色之徒,握紧手中长剑,盯着对方,只要老官敢上前对自己无礼,便跟他以死相拼,绝不让对方再次羞辱自己。
这时蒋竹山走了过来,“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不快快闪开,让这位姑娘过去。”
老官反感至极,随手一推对方,蒋竹山竟然弱不禁风,一推便倒,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老官心里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嘴上却向来不饶人,看了看对方,“这个样子,还装什么英雄好汉,玩什么英雄救美。”
李瓶赶紧过去扶起蒋竹山,狠狠的说,“天下真没有比你在无耻之人了。”
老官瞧见李瓶满脸关心的样子,心中竟是无比妒忌,自己将来的女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去关心别的男人,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见又好戏可瞧,纷纷围了过来。
“哈哈,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怎样无耻,我就偏偏不放你走。”老官今天不知为什么,自从得知面前这女子是李瓶之后,见她同那个蒋竹山如此亲密,心里竟然一阵妒忌,怒火四起。
“难道天底下竟真有如此无耻之徒,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不让人走。”
这时一个大汉站了出来,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