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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帆、欧克、西门傲天,三人的会晤,在当时看来,是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没有什么影响;但事实上,它所产生的作用决非一加一那么简单,它对蓝月大陆的影响,也远超某个帝国,或者某几个帝国之间的会晤。
只是,身临其境的三位当事人,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相反,三人心中还各自充满了怨言。
赵帆:丫的,我刚刚找到这么一个天然的修炼宝地,就给你们给破坏了,丫丫的丫丫丫丫的……
欧克:丫的,你不是杨飒,你是赵帆,骗谁啊?也就是说,你这厮从一开始就在欺瞒我?若不是你这厮,小爷我至于如此狼狈吗?
西门傲天:怎么回事,这两个人认识?那就有点麻烦了,如果欧克不跟我走,那我岂不就孤家寡人了?
……
三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下,毕竟西门傲天做惯了上位者,所以不自觉就用上了命令的口吻:“欧克,他是谁,你们何时认识的?”
欧克撇撇嘴,抬起头,向着赵帆阴阴一笑,笑的赵帆心中一怔,不过等赵帆发现欧克悄悄用手指指了指西门傲天时,赵帆恍然。
只是,西门傲天没有注意到,兼且,他低估了面前这两个家伙的阴险,所以他有难了。
“欧克,看来你这段时间风生水起,混的相当不错啊,”赵帆笑眯眯地询问欧克,似乎西门傲天不存在一样,“连小弟都有了啊。”
“阁下说反了,欧克是我的小弟。”西门傲天眉头一挑,打断了赵帆的话,“在下西门傲天,是黑风寨的……”
西门傲天被无视了。
赵帆似乎没有听到西门傲天的发言,似乎没有看到西门傲天的表情,依然是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正对欧克:“欧克,我很好奇,你后来是怎么离开矶落市的,怎么过了这么久还在这里打转啊?”
“怎么离开矶落市?”欧克脸色出现一丝缅怀之情,对西门傲天的愤怒视若不见,“矬子与胖子不是帝国铁卫,他们的真正身份是十万大山土著联盟在矶落市的情报人员,土著联盟在矶落市有一条地道,我是通过那条地道离开的。”
“离开矶落市时,”欧克顿了顿,“矬子建议我到十万大山看看,不论是帝国还是极西,在十万大山中的影响最小,而且,通过十万大山进入帝国内腹,虽然凶险,但也不是不可能。”
“土著联盟?”赵帆惊讶地瞪大眼睛,“土著联盟,也就是说,这里的土著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气候?他们想对矶落市下手?”
“咳!”西门傲天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关于土著联盟,我……”
无视,西门傲天依然被无视了。
西门傲天不知道,赵帆与欧克两人虽然相交不深,但这两人都是一样的阴险狡猾,虽然两人没有协商沟通,但并不代表两人就不能形成默契,让西门傲天碰钉子的默契。
赵帆话音刚落,欧克就接上口:“具体情形,资料不足,无从判断,不过就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土著联盟的存在极为隐秘,而且实力应该也不弱。”
“其实,”趁欧克话告一段落,西门傲天插嘴,“这个土著联盟也……”
西门傲天再次被无视了。
“看来,这个土著联盟所谋不小啊,”赵帆若有所思,“欧克,十万大山中的土著,按照实力对比,大概能划分几个层次?
西门傲天脸膛瞬间血红一片,两道白气从他的鼻孔中呼哧呼哧喷出,额头上青筋绽露,两拳紧握放在一侧微微颤抖。
看来,西门傲天是真的怒了。
也是,虽然黑风寨在十万大山土著势力中可能实力弱小,不上台面,但他西门傲天好歹也做过数千人的大哥啊,而今,他这个曾经的大哥被无视了,被三番五次的无视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丫的,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藐视人的!
西门傲天挺身而起,就要离开。
只是,西门傲天刚刚站起,一侧的赵帆闪电般向一侧按下了左掌。
呼——
平空陡起三尺浪!
无形的巨浪裹卷着西门傲天的双腿,将他扯向地面,这股巨浪来势之凶猛,让西门傲天防不胜防,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强,好猛……
西门傲天心中大骇:赵帆这一掌并不是击向他,而是按在了空处,更重要的是,也不见这个赵帆如何作势,似乎是随意的一掌,可是,这随意一掌的威力却让西门傲天无可抵御,无从抗拒。
西门傲天惊呆了:这赵帆,到底是哪一派的弟子,怎么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是十级高手,还是十一级宗师级别的高手?
怕是唯有宗师级的高手才能不动声色之间天崩地裂的威力吧?
不只是西门傲天,欧克也痴呆呆地瞪着赵帆,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言自喻,嘴唇上下翻动,赵帆很容易就辨出了欧克想说的内容:“赵帆,你打鸡血了,怎么这么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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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在这瀑布下练功?”
“难怪,难怪。”
西门傲天面对这强悍的不似人类的赵帆,西门傲天顺溜地夹起了尾巴,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只是,当西门傲天从赵帆口中得知他竟然在瀑布下修炼时,依然难以置信。
西门傲天低头,赵帆与欧克也不为己甚,不再无视西门傲天。
其实,欧克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可能大概对西门傲天的那种作风有点不慢,兼且,想让西门傲天明白:离开了黑风寨,你丫的啥都不是,别再摆着什么大首领的架势。
况且,与西门傲天相比,欧克更喜欢与赵帆交往,虽然这厮欺骗了他,但不管如何,当初为了他欧克,赵帆甘冒奇险,护送他到矬子那里,这份人情,弥足珍贵。
出人头地的愿望,谁都有,可现在欧克绝对不是因为想出人头地、想在某个小集团中占据老二的地位而竭力打压老三。
欧克还没有那么先知先觉,是以他对后来出现的若干的分析此次会晤回忆录中有关他欧克用心良苦动机不纯的论文,欧克是痛恨不已,不仅从舆论上打压这些学者,从肉体上也进行亲切的教育。
“赵帆,那你现在可以用剑气了吗?”欧克振奋不已,“你现在算是几级高手?九级还是十级?看你刚才的威风,怕是与宗师级高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剑气攻击?”赵帆摇摇头,“剑气攻击,我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因为我学的功夫中没有关于剑气攻击的技巧,所以现在还发不出剑气。如果你要用武士级别来衡量,我现在怕连基本的级别都没有,因为我一直没有参加武士考核,所以就没有级别。”
“啊?”欧克有些失望,“那就麻烦了,赵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去做一下实力测量,有了武士行会的认证,对于以后做事情有很大的帮助。”
嗯?
赵帆眼神一凝:“欧克,你有什么计划?”
“说计划就夸张了,”欧克微微一笑,“其实,只是几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帝国与极西之间局势一触即发,随时可能爆发大战,如果我们在这种局面下进入帝国内腹,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
“这倒也是,难道你有更好的选择?”
欧克举起手臂,在面前环了一圈:“我的选择就是这里,十万大山。如果我们现在进入帝国内腹,我们都没有合法的身份,若是被抓可能就会被以极西暗探的罪名处决,即使侥幸得免,也会被当做敢死队送上战场。”
“可如果我们选择在这里发展,则可以利用帝国与极西无暇顾及的局面,在十万大山中创出一番事业来。”欧克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到那时,不管是倒向帝国,还是倒向极西,都有了可做晋身之阶的资本。”
赵帆毫不客气地泼冷水:“欧克,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难道你忘了,十万大山之中可是有土著联盟的,土著联盟会容许你在这里发展吗?即使土著联盟允许你在这里发展,你想过一系列的问问题没有,比如后勤问题,人员扩充问题,自给自足问题……”
赵帆下结论:“如果没有外部势力的支持,单靠自己埋头发展,即使给你十年时间,也发展不出一个屁来。”
欧克的脸拉长了,只是,欧克还没有从赵帆的打击中挣脱出来,西门傲天也对欧克进行了二次打击。
“欧克,你的想法,很天真。”西门傲天可能心中有气,对赵帆不敢发作,但对欧克则没有了顾忌,“如果单单想在十万大山中立足,倒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我能够在黑风寨立足,那么以你的实力也不成问题。但是,如果你想以此作为筹码,则是大错特错。”
西门傲天的话,更难听,只是,欧克也无从发作,毕竟对于土著联盟,他还真的是所知甚少。西门傲天吐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三年前我被人追杀,打算到极西避难,结果在重山城被敌人追上,一场鏖战,不得不退入十万大山避难。后来机缘巧合,加入黑风寨,最终掌控黑风寨。在我就任黑风寨首领仪式上,才得知土著联盟存在的消息。”
按照西门傲天的说法,十万大山土著联盟就是十万大山的时机掌控者,或者说,就是十万大山的实际掌控者。
虽然没有人知道土著联盟存在于何方,到底这个联盟有多强的实力,但是,十万大山土著能够屡次击败帝国的围剿,土著联盟的作用居功至伟:土著联盟派人协调各方土著,分进合击,诱敌深入,一次次挫败了枫月帝国妄图将十万大山纳入自己行政区域的梦想。
换句话说,如果欧克想在十万大山立足,土著联盟会乐见其成;但若是欧克想以此为晋身之梯,那他首先就会遭到土著联盟的镇压。
欧克脸色时青时白,变幻不定。
赵帆不忍欧克受窘:“西门,那土著联盟怎么协调各路势力?土著联盟本身的实力强吗?”
“土著联盟的存在是高度机密,”西门傲天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在就任黑风寨首领之前,才从上任首领口中得知此事,同时,也是在接任仪式上才见到土著联盟的使者。土著联盟在遭遇大事时,通过使者协调各方势力,本身实力应该很强,因为他们的使者听说都是八级武士级别的高手。”
赵帆抽了一口冷气:如此说来,这土著联盟果然非同小可,所谋应该也是非同小可。
“我决定了,”欧克一字一顿,“立足十万大山,辐射蓝月大陆,这就是我欧克的梦想,兄弟,我们一起干吧?”
迎着欧克乞求的眼神,赵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