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八十五回。鲁大盘算收小赵
员外说道：
“好，这段对话语言精练、精彩，那掮客也算是高手了。如果有人将其写成一部昆曲折子戏，那一定很叫座。”四娘说道：
“这一段对话应该讲给欧阳碧听听。”
鲁大说道：
“四小姐，算了吧。我嘱咐多次了，他也不听，硬要伸出头来让那马匪头儿打铁橄榄，幸亏我刀扔得快。不说这些了。”
员外说道：
“问问小赵吧，这事还是鲁大来问好一些。”
鲁大说道：
“小赵，来大院吧，帮助员外管理马匹，顺便我再教教你的武功。”
小赵说道：
“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我可不能向张老板开口。”
员外问道：
“小赵去木工作坊几年了？”
“回员外，我今年正好二十岁，十五岁到木工作坊学徒，正好五年了。”
鲁大说道：
“小赵愿意来就行，张老板处由我来说。”
小赵说道：
“张老板、陈老板对老侠都十分尊重，但此事未必能很顺利。”
员外问道：
“小赵，那是为何，是张老板处离不开你？”
“回员外，那倒还不是，张老板和陈老板一样都很讲义气，但又都很爱面子。放我走他怕开了这个先河。”
员外说道：
“小赵说得有些道理。”
鲁大说道：
“员外，这事由我一个人来办吧，到时我会安排让小赵回避。”
小赵说道：
“好，这事我听老侠的，不过提到习武，我没有基础。见过大院的大小侠们的绝顶武功，我那两下子就变成花架子了，另外年龄也大了些。”
鲁大说道：
“小赵不要乱讲，你自己都没有信心，我还怎么教你啊？你学过暗器吗？”
“老侠说笑了，我哪学过暗器，只是见到过大院的高手们打过暗器。”
“小赵，是啊，你的暗器打得是时机，就连那彪悍的马匪，尤其是那马匪头子都让你打伤了。有些练武之人虽然练得一些高手段，但一到了沙场总是慢了半步。譬如说，那马匪头子，我再检查尸首时发现，他腰间的铁橄榄还有一多半没有打出。”
小赵说道：
“老侠，当时我一看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马匪，我也没带兵器，要是带了我也会向对方扔过去。没办法，地上只有石头，我捡起来，见机会就打，这也叫暗器？”
鲁大说道：
“小赵，暗器可没有详细的分类，你能打中，就是暗器。厮杀不是台上演戏，是不讲规矩的，赢者赢的是武功和心态，两者缺一不可。那马匪头儿要是将一大把铁橄榄连着打过来，或是连续打到车里我们就会有伤亡。有伤亡就会降低士气。”
员外说道：
“鲁大再给分析一下，那个马匪头儿的暗器为什么不全打出来？我们为什么能全部将其杀光了，这对实战很有用。”
鲁大说道：
“员外，那马匪头儿看样子是老马匪了，或许身经百战。这次，他犯了几个错。一是轻敌，他们人数占优势，武功也不错。一开始他只叫两个马匪上来绑我，如果六个人一起上，再加上他那暗器和钢鞭，我们未必能占多大便宜。”
小赵说道：
“确实如此，我一看马匪分散了，只好捡起石头两边跑着打。联手上的刀也打了过去，最后什么也没有了，看见了地上的狼牙棒，我捡起来就用力打了过去。”
员外说道：
“小赵打得好，心里不盘算任何事情，这才是心静如水，当机立断。”
鲁大说道：
“员外，马匪的第二个错是，错误地估计了对方，他没想到对方的武功不比他差。还有一个不要命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赵。”
小赵说道：
“我小赵确实不懂什么常理不常理的，手上有东西就打过去，没有东西就从地上检。”
鲁大说道：
“小赵，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马匪的第三个错就是，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对方镇住。要是马匪头一开始就拿出那十三节钢鞭，打出一多半的铁橄榄，六个人一起上。那么我们要想取胜，也就非常困难。”
员外说道：
“鲁大是个难得的人才，能在不同的场合做出不同的抉择，而且每次都能获胜，实属不易。我们都要好好学，我看小赵的身上倒是有一些鲁大的影子。”
鲁大说道：
“员外又过奖了，小赵要是能过来就跟我学吧。轻功就不要学了，却实年龄大了些。学学步伐、舞刀、暗器，学精了也足够用了。他的心态不错，我能让他速成。”
四娘说道：
“小赵：良种马能训到在马战时，让对方的马应指挥吗？”
“四小姐大侠：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人有人言马有马语，我想是可能的。就是没有良种马，没有地方试验。”
“小赵，你要能过来，就在这三个大院里试试吧。”
员外说道：
“我以为小妮子在异想天开，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可能，那小赵你就来试试吧，我们也不怕听那马叫了。”
四娘说道：
“今天要是没有小赵在，我也不会提到此事，要不然又要被你们取笑了。凡事先想到了才能做到，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如何去做？”
“啊，小妮子今天抓住理了，等将来驯马时，妳来做助手。”
“那当然可以，不过要是只能训出一匹马来，就给我用了。”
“小妮子这张嘴倒是没有人教，越来越厉害了。”
鲁大说道：
“员外，六个马匪一事，是个小事，已经过去了。当前的事多了些，还是商量下一步吧。”
员外说道：
“鲁大好的，今晚不早了，大家歇息吧。从明天开始，我要和欧阳家商量珠宝店一事，其它的事你们大家一起商量吧，最后由鲁大来定夺。”
大家刚要走，员外说道：
“老三、老四留下。”
大家走了以后，员外说道：
“妳俩去把这一包宫廷珠宝放在梁上，把银票和前朝密档放在一边，另一边专放珠宝。”
三人一起来到正厅，三娘四娘飞身上了假房梁。将大额银票放在了前朝密档一边，另一边空了出来，将那一包宫廷珠宝放在了另一边，然后跳了下来。
员外说道：
“我们大院的主要财富全在这里，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欧阳家起得最早，员外也起来了，说道：
“欧阳碧，今天就开始装设备吧，设备房间我已准备好了。在正院的后院，房间大，窗户多，光线好。这样前院听不到机器转动的噪音。”
欧阳碧说道：
“回王爷，今天装不了设备，走的时候所有的木架都没有拿来。马车装不下。另外那些木架年代太久，都已经不结实了。”
员外说道：
“欧阳碧，这好办，我去把小赵叫来，现在就可以订货。”
员外出门一看，小赵正在套车，走到小赵前说道：
“小赵且慢，正好订一些木架你去看看吧。”
小赵走到欧阳碧前，说道：
“我看看那些设备，画上图拿到木工作坊去做就是。不过画图可不是很快，要耽误一个上午，员外我要用些纸笔墨。”
欧阳碧说道：
“小赵，有现成的图纸，照做就是。”
小赵说道：
“那最好，不用我画了，我看看图纸吧。”
欧阳碧拿出了一叠图纸，小赵一看，说道：
“这是图画，这不是工程图不好用，照这个图做来也装不上，要重新画图。”
欧阳碧说道：
“小赵，你拿回去就照着些图做吧，做完我能装上。”
“这活儿，以前杭州和绍兴的珠宝店都来定制过，他们都是将设备拉到木工作坊，做完装上以后，在用两辆大马车拉回去的。”
欧阳碧说道：
“小赵，
就照图纸做，我先付钱，装不上也不怨你。”
“那也不行，拿着这些图，领工的不会往下面安排。就拿那面板来说，要精确地打孔，还要将那砂轮架打上铆钉，牢牢铆在面板上。铆钉是铁的还要从陈老板那里去拿，欧阳先生要是不信，拿一块木板你先把那砂轮装在木板上我看看。”
小赵说完看看员外。
员外一听，心里想：
“难怪鲁大说他，这人是有些庸人自扰。”
于是员外说道：
“你们别争了，听我的。把设备装马车，让木工作坊做好架子，安装好了，雇马车拉回来就能使用，省去了许多麻烦。”
员外又叫来几个家人，人多一会儿就装好了车，小赵将那马车赶出了大门。
鲁大追了出来，说道：
“小赵在木工作坊等我，我这两天就到。”
小赵喊道：
“员外，这点活儿，最多三天就能做完，三天以后去取吧。”
员外说道：
“小赵，我记住了。”
员外对欧阳家人说道：
“用不了几天就去拉回来直接使用。现在你们来看看我的一部分珠宝首饰，我都是成品，没有原料。到书房里来吧。”
欧阳瑞已回到东院练武去了，欧阳智也去了管家的房里，由鲁大来给他交代管理大院一事，和职权范围。
欧阳碧、欧阳真、欧阳祥、欧阳东来到书房，员外将那三包珠宝首饰倒在了桌子上，用镇尺隔开，说道：
“这一部分珠宝首饰是我挑出来的，你们先看看吧，看看我的分类有没有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