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六十六回。师徒三人遇马匪
鲁大把三匹马的缰绳套在肩膀上,双手拿着石块慢慢往前走着,眼睛不断看着两边的树林和地上的路,走到离路障不到一百步,看见了路上有新土。他想:
“这些路匪不一般,那路障是幌子,挖这壕沟才是真陷阱,看来,人也少不了。”
鲁大将三匹马牵到离路边较远处,把马的缰绳栓到一条长石上,走回小路看看,没有什么动静。干脆站到了小路中间,双手拿着石块背着手,看着前方的路障和树林。
过了不一会,鲁达听见后面好像有动静,回头一看,远处来了一群人。再走近一点,看清了,一共九个人,没有骑马,手里拿着单刀。鲁大一想:
“好厉害,从后面进攻,想将我们赶下壕沟。”
这时,薛牧、鲁珍回来了,离老远就说道:
“爷爷,树林里,树上地下都没有人。”
鲁大赶忙上前,说道:
“九个人从后面上来了,你俩再上树吧,我也进树林。在树林里和他们打,注意,他们都拿着单刀,或许腰里都有石灰包。”
这时,薛牧、鲁珍也看到了,马上跑进了树林上了树。鲁大也进了树林隐蔽起来。
那九个人来到树下喊道:
“别躲了快出来吧,我们已经见到你们三人了。我们不杀人就要买路钱,把你们的银两、细软都拿出来,赶快骑着马走吧,那三匹马我们也不要。”
说完那九个人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人,有点急了,有一个好像是头人喊道:
“快出来!再不出来抓住就砍头。”
这时,有的匪徒向树上张望,有个眼尖的匪徒喊道:
“这边树上有一个人。”
大家往上看到了薛牧,那匪头指着两个匪徒说道:
“你二人爬上树,把他拉下来。”
两个匪徒爬得真快,薛牧一看,在同一棵树上不太好打,跳到了另一个树上。薛牧跳过去站稳后,接连两个小石块打过去,将上面那个匪徒打中,从树上掉了下去,他突然抓住了另一棵树伸过来的树杈,没有掉在地上,但脸上血流不止。薛牧又拿出两个小石块打了过去,这才将他打落在地,当时毙命。
鲁大躲在一棵树后一看,因树杈太多,在树上小石块不太好打。再者,他二人手上的小石块不多。于是,找了个角度,连发两个小石块向那个匪头。没想到那人反应极快,用刀档飞一个,闪身躲过一个。
鲁大快速移动脚步,来到薛牧所在的树旁,打了个手势叫他下来。然后又跑到小路对面,向鲁珍打了个手势,叫他下来。
薛牧跳下树时,顺便将爬上树的第二个匪徒踢了下地,没有死去。薛牧反应快,刚一落地,赶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从那死匪徒背上抽过来刀,这才算有了武器。
这时九个匪徒都在薛牧的一边,鲁大赶快带领鲁珍跑了过来。鲁大、鲁珍将手上的六个石块陆续连发,向那匪头打了过去。匪头用刀挡飞一个,躲过两个,另外三个,一个打在脸上,两个打在身上,三个石块掉在地上,那匪头没有反应。
鲁大对鲁珍说道:
“坏了,那匪头有‘金钟罩铁布衫’,妳快去将那受伤的匪徒背上的刀抢过来,我来对付这个匪头。”
鲁珍一个箭步跳了过去,那个倒在地上的匪徒没有受大伤,只是崴了脚。他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抽出背上的刀向鲁珍砍去,鲁珍赶忙躲闪,匪徒左砍右砍,鲁珍右闪左闪,到了一个树林里空挡稍大的地方,鲁珍稍一纵身,一用力踢飞了匪徒手上的刀。但用力过猛,那把刀一直向上钉在了树上。
鲁珍刚想起跳去拿刀,只见那匪徒双手伸向腰间拿出两个石灰袋,双手同时向鲁珍投去。鲁珍反应也不慢,一纵身飞起,来到匪徒的身后,下降时,一脚踢到匪徒督脉的大椎穴上,那是致命的穴位,匪徒当时就被踢死,向前倒在了地上。鲁珍又一纵身双脚起跳,飞身上树拔下了刀。
鲁大正在空着手与那匪头周旋,一看鲁珍得手,赶忙喊道:
“赶快退出树林!”
鲁大先跑,鲁珍、薛牧随后向那三匹马的方向跑去,匪头一看,喊道:
“他们跑了,弟兄们快追。”
匪头和还活着的六个匪徒追了出来,匪头跑得也不慢。鲁大来不及在地上捡石块,看看匪头追得将近,鲁大伸手掏出一把珠宝首饰,用尽全身之力,向匪头的下三处打去。打的那匪头停了下来,左手捂着下身,另一只手挥着刀向鲁大坎来。
鲁大快速移动着脚步,到了匪头的身后,没想到匪头忍住疼痛,左手向后一挥,打出一枝峨眉刺。鲁达因离得太近,迅速将头一偏,峨眉刺从耳边擦过,峨眉刺杆将耳朵擦破了皮,出了点血。幸好峨眉刺两头尖端淬了毒,杆上并没有毒,要不然使用者就没法拿了。
这回鲁大可真急了,在腰间拿出了一颗较大的珠宝,也不管是什么了,等匪头迅速转过身来,鲁大看得真切,抬手向匪头打去,正中左眼,眼珠子被打出来。在匪头用左手去捂眼睛时,鲁大趁势夺过了刀,一刀砍去。那匪头也不含糊,将头一低躲过了刀,顺势一蹲,一个扫堂腿扫过来,鲁大跳起躲过。
没想到匪头并没有起身,鲁大双脚刚一落地,匪头马上另一只脚紧接着又扫了过来,鲁大刚要跳起没来得及,被扫倒在地,鲁大马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匪头没有了刀,但脚上的功夫确实不错,抬起腿向着鲁大的头横着一扫,还带着一股风,鲁大向后退了一步,一只大手接住了脚,一用力将匪头的脚骨捏碎,当时就痛得匪头倒在了地上,鲁大上前一步,一挥刀,砍下了头颅。
那边六个匪徒和薛牧、鲁珍混战,已被杀死了五个,最后一个被薛牧一脚踢到在地,正举刀要杀,鲁大喊道:
“住手、住手,那是个喽囉,杀他何用?交给我吧。”
薛牧会意,离开了那喽囉,鲁大向那喽罗手中递了一千两银票,说道:
“小喽囉听了。”
“老英雄饶命。”
“这时一千两银票,拿着吧。”
“老英雄不杀我这小喽囉就行,哪里敢要银票。”
“拿着!,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说来,如有谎言,立即砍头。如实回答,放你一条生路,拿着这一千两银票逃命去吧。”
“老英雄就时不给银票,我也不敢撒谎,请老英雄问吧。”
“你们是何人?”
“回老英雄,江苏崇明岛的马贼。”
“平时都做些什么?”
“回老英雄,专抢江苏的珠宝店和大户人家的银票、珠宝首饰。”
“去哪里销赃?”
“回老英雄,江苏吴江的周泰、胡永处。”
“这次跟踪我三人是何意?”
“回老英雄,这次是巧合,我和一个兄弟,是在吴江的眼线,主要是监视周泰、胡永二人。我们住的小旅馆离你们住的不远,这几天突然发现周泰、胡永在挖地道,发现后我马上去崇明岛向老大报告,老大领了几个弟兄赶来。”
“挖地道与你们何干?”
“回老英雄,周泰、胡永欠我们的货款很久没给了,怕他们逃跑。”
“欠你们多少银两?”
“回老英雄,一共欠四万五千两银票。老大带领兄弟们到达已过了后子时,看见院子里的人都被杀死,在各屋开始搜查,结果银票、珠宝首饰全无。”
“后来又怎么样?快说!”
“老大回小旅馆找到那兄弟,他说,旁边的小旅馆刚才出来三个人,骑着马出了北门,向南由小道走去。”
老大说道:
“我们跑着去,不要骑马。大白天的,骑马人多会引起注意。他们已掉进了壕沟了。
于是,我们九个人就跑着去了路障处。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鲁大问道:
“那壕沟由谁来看守?”
“回老英雄,由我两个线人来看守,每天去查看一次。再好的武功掉下去也会死,下面布满了刀尖向上的尖刀。”
“崇明岛那边还有多少人?”
“回老英雄,还有八个人,都是新来的,不会什么武功,留在岛上看家。估计,这次就树倒猢狲散了。”
鲁大听完,一刀就将那匪徒杀掉,拿过了银票,说道:
“地上还有些珠宝首饰,刚才我当暗器用的,我们去捡回来吧。”
三人捡完地上的珠宝,鲁大说道:
“去牵马,绕过小树林,再上小道吧,不能往回走。”
三人牵着马绕过了树林,沿着小道来到了金山港,已经快天黑了。
鲁大说道:
“找个小旅馆住下,晚上没有渡船。”
薛牧说道:
“鲁师傅也累了,正好歇歇。”
“你俩不累吗?”
鲁珍说道:
“爷爷,我不累,还能打一仗。”
薛牧说道:
“鲁珍,说不累是假,只是累的程度不同。”
“薛牧,你累我不累,还要都累才行吗?”
“你俩又争起来了,争吧反正事情快办完了。你们在这里争,我去找旅馆。”
鲁珍看着马头的方向,突然跑了过去,边跑边喊道:
“三个小姑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