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十二回。门前小旅馆是个钉子(下)
员外听后说道:
“那个小旅馆,看来确实是我们大院的一个钉子,鲁大说说看,怎么办?”
“员外,这个钉子或者拔掉它,或者拿过来。”
四娘说道:
“拔掉它很容易,今晚我一个人就行。拿过来,或许要麻烦多了。”
员外说道:
“小妮子说说,你一个人,如何去拔掉它?”
“二叔,小旅馆里,一共没有几个人,我进去全部点倒,一把火烧了它。”
鲁大说道:
“四小姐:不可,那样我们大院成了第一嫌犯。况且,烧掉了别人还可以再盖起来。要是他们再盖个三层楼,岂不是更麻烦。”
“鲁伯,再盖,我再去给它烧了,盖一次烧一次。”
“小妮子的办法不可行,还是听鲁大的吧。”
鲁大问道:
“四小姐,小二楼的梁上能藏人吗?”
四娘说道:
“不行,没有悬梁。鲁伯,你不就是想知道掌柜的上来后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吗?”
“四小姐,是的,我想确定一下,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鲁伯,那好办,我去房顶掀开一片瓦,那不就全知道了。”
“四小姐,那只能是夜里,白天不能上房。我想,夜里那老板不会上楼去。”
“鲁伯,那也好办,我去房顶扔点东西下去,弄点动静出来,他不就上来了。”
“四小姐,可以,还是四个人一起去,两个人在房顶,一个人在院子里,另一人在门外。千万不要杀人,伤人。说干就干,员外以为如何?”
“好,听你的,你们四个人千万要小心,不可大意。”
四人重新换上夜行衣带上暗器,走到小旅馆墙下。二娘、四娘上了房,三娘跳到墙内,鲁珍贴身站在大门外。
四娘掀开一片瓦,扔下一块小石头,重重地打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拿着蜡烛上来敲门,没人开门,他叫道:
“老五,老六开门。”
叫了一会儿,他一脚把门踹开,一看,愣了一会儿。马上上去摸摸鼻息,摸摸脉搏,人没死。他马上下楼,叫道:
“你们三个快起来。”
“大半夜的,什么事啊?”
“快去请郎中,老五,老六晕过去了。”
“叫醒他俩不就行了,这大半夜的那里去请郎中啊?”
“叫不醒,到天亮人就死了,快去,多给钱,每人给三两银子,不怕郎中不来。记住,要请两个郎中。”
两个人好不情愿的骑着马去了。
掌柜的又上了楼,另一个人跟了上去,两个人将老五,老六衣的服脱了,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没有外伤。
过了一会儿两个郎中骑着马,好不情愿地被拉上楼,说道:
“你这掌柜的,怎么像土匪请郎中啊,硬拉着来。这大半夜的就给一两银子。”
“郎中,不是给三两银子吗,怎么一两啊。”
“老板,你问他俩吧。”
“你俩把银子拿出来!要不然我杀了你俩。”
那二人只好将那四两银子拿出来,给了郎中。两个郎中换着给老五、老六号脉,又看了看身上没有伤。两个郎中对看了一眼,说道:
“好奇怪的脉象,脉弱也不至于不省人事啊,我俩先给扎几针吧。”
这时,一个郎中指了指酒杯、酒壶,另一个郎中会意了。两个郎中将银针放入酒杯和酒壶中,拿出来银针都变黑了,说道:
“掌柜的,这个病,我俩医不好,回家睡觉去了。”
“郎中,把把脉就走了,每人给了三两银子啊。”
“老板,这个病,你找谁来也是医不好,这酒里有砒霜。天亮去报官吧。”
“你俩胡说八道,这酒是我送上来的。”
“老板,那你天亮就去自首吧。”
两个郎中又拿出了三根银针,分别在酒杯、酒壶里放了一会儿,拿出来以后都变黑了。两个郎中说道:
“掌柜的,这两个人都是左手拿刀吗,这可真是巧了。”
“------------”
“老板,这两个人幸亏酒喝得少,要不然早就没命了,我俩拿了你六两银子,这六根银针留给你吧。你要是懒得去报案,我俩可以代劳。对不起,我俩回家睡觉去了。”
说罢,两个郎中骑马回家去了。
掌柜的在二楼急得团团转,看着这两个人不死不活的,毫无办法。
这时在屋顶的,房顶上的四娘对二娘小声说:
“你回去问问鲁伯,现在该怎么办。”
二娘跳下了房顶,刚要跑回大院,突然看见鲁伯站在墙边,说道:
“啊,鲁伯也来了。”
“二小姐,是啊,我怕你们来回跑,耽误时间,说说情况。”
二娘把刚才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问道:
“鲁伯,现在该怎么办?”
鲁大说道:
“二小姐,快回去,把那三人都点了,只留那掌柜的。等掌柜的下了楼,将拿酒杯、酒壶,还有六个银针都拿走,就都回到大院等我,我去追那两个郎中。”
于是,鲁大用起来神行太保的步伐,向那两个郎中追去。
二娘又回到房顶,告诉了四娘。然后跳下了房,落在院子里,给三娘打了个手势,二人把那三人都点了。
这时,掌柜的突然叫到:
“你们三个人都上来,把这老五、老六扔海里去吧。不然,我们五个人都要吃官司。听见没有,快上来呀。“
等了一会儿,掌柜的见没有动静,赶紧下了楼。这时,四娘推开窗户进到屋里,把两个酒杯,六根银针都放在酒壶里,跑回了大院。
这时二娘、三娘、鲁珍也回到了大院。
鲁大追赶两个郎中,记住了住址,跑回了到大院,说道:
“员外,现在已经清楚了,那些人是一伙的,这小旅馆是个黑点,专为强人、绑匪盯梢,联络。那掌柜的以此为生,开旅馆只是个幌子。”
员外说道:
“鲁大这个‘先生’本事不小,今晚干得漂亮。再往后怎么做?”
“员外过奖了。明天派个可靠的家人扮成客商,去吃饭也行,去入住也行。探听一下那掌柜的如何处置那五个不死不活的人,然后再商议。”
员外夸道:
“鲁大这一着实在高明,让他背着这五个包袱,只留着他,一直到将那旅馆买过来为止。以前,还是我大意了,这个旅馆要是早点处理了,他们要绑架我就难了。”
“员外,这掌柜也绝对不能留,最后来处理他吧。”
四娘问道:
“鲁伯:这酒壶、酒杯、银针怎么处理?”
“四小姐,留着,你把它藏起来,到时有用。”
再来看那掌柜的,他下楼一看,吓得差点没有晕过去。他想:
“这三人在楼下,难道也喝了砒霜酒?”
掌柜的立刻上楼找那酒壶、酒杯、银针,想销毁证据,到处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自言自语地说:
“这么一会儿,怎么都不见了,难道是楼下那三人偷酒喝?”
掌柜的又赶忙跑到楼下,各屋都找遍了,找得满头大汗也没有找到。眼看天亮了,他一看,不好,天一亮就会有人来住店、吃饭。这事要一暴露,命就没了。
他不敢休息,赶紧上楼将那两人背了下来,放进厨房仓库。然后,又赶紧下楼将那三人也背进了厨房仓库。仓库里面装满了货,再加上五个人,装得满满的。
掌柜的累得有点支援不住,刚躺下睡觉,还没睡着,他一想不对。赶紧把大门栓紧,又顶上两条木棍,这才躺下休息一会。
没睡多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越敲声音越大,他只能起来到大门前,问道:
“是谁敲门?”
“当然是客人。”
“要做什么?”
“当然是住店了?”
“客满了,没房了。”
“吃点饭总是可以吧?”
“厨师今天不在。不开饭。”
“进来歇歇总是可以吧。”
“不行,没有地方了。”
两家人回来报告说:
“鲁管家,那老板怎么说也不给开门,没办法,进不去。”
鲁大说道:
“事情紧急,今天就要将那小旅馆买过来。”
员外说:
“鲁大,哪有那么快?还要找掮客、谈价钱、去县里办过户,这要好几天啊。”
“员外,不行就使钱,天气太热,那五个被点了的人,恐怕已被那掌柜的害死了,我怕拖得时间长了,尸首会腐烂不好处理。”
员外说:
“那,鲁大看怎么办,就照你的办法办吧,用钱去账房领就是。”
“两名家人骑着马拿着银锭,去找舟山找房产、地产掮客。舟山地方不大,找出上一次交易那小旅馆的掮客不难。然后使钱问出上一次交易的时间、金额。让那掮客在家里等着,说:到时来请他来,给他双倍佣金”
员外说道:
“你俩去办理吧,先去账房支银锭,快去快回。”
两个家人领完银锭,骑马走了。
“员外,再请两名家人,这是两个位址,将这两名郎中请来。每人给五两纹银,让他二人去小旅馆敲门,多敲一阵,就说是来看看昨夜的病人。不管那掌柜的开不开门,就说:请掌柜的去县里报案,掌柜的要是不去,明天我俩就代劳了。”
员外说道:
“你俩去办理吧,先去账房支银锭,快去快回。”
两个家人领完银锭,骑马走了。
鲁大说道:
“员外,过一会儿,还要请两名家人拿着酒壶、酒杯、银针去小旅馆,去卖给那掌柜的。到时我扔个铅镖到大院里来,你们就去,就说这酒特殊,满壶的酒一千两白银,这半壶多一些,只卖五百两。然后,就转一圈,将酒壶拿回大院,好了,现在就坐在家里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