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十回。救王爷鲁大初露锋芒(下)
好在离湖边不远,不一会儿就全拖到湖边了。
鲁大说道:
“三小姐,将这两人的穴位解开吧。大家一起动手,把绳索拿出来,将这十二个人都绑上一块太湖石。”
四娘在绑那首领时,发现此人还没完全死,说道:
“鲁伯,此人尚有一息。”
鲁大收回了两只铅镖,说道:
“那也没用了,我有一镖打在他督脉的哑门穴上。他虽然是个重要人物,但已经说不出话,况且他已活不过半时辰,已经是个废物了。大家绑好了没有?”
“绑好了。”
“好,将那十个人沉湖,这两个解了穴的留下问话。”
大家将那十个人扔进了太湖里。
鲁大拿出了两张一千两银票,给那两人每人手里塞了一张,说道:
“这是赏银,每人一千两,我来分别问你两人,如若二人说的一样,将绳子解开,你二人拿着赏银逃命去吧。要是说的不一样,你二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只知道是老侠客。”
“告诉你俩,我是在宫廷里专施剐刑的,现已年老还乡,你二人要是说得不一样,我先将你二人剐了,再扔进太湖。”
“爷爷、老侠饶命,我们一定说实话。”
“鲁珍过来,我俩将这人拖走,然后单独审问。”
二娘说到:
“我们来吧,鲁伯太累了。”
于是,二娘和三娘将那人拖出了有五丈远。
鲁大说:
“鲁珍,去看住他。我们先来问这个人。”
鲁大对那无赖说道: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最后我没问到的,你也说出来。”
“老侠请问。”
“你怎么知道这是王爷?”
“啊,这说起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但要说清楚。”
“刚才被拖回来的人,---
“那是县里的正八品外委千总,我早就知道了,说别的。”
“他本是苏州的一个泼皮头目,我俩是他手下。”
“泼皮头目怎么当的官?”
“花钱买来的。他收了多年的保护费,有钱。买七品以下的官,不用申报吏部。”
“我问你知道王爷的事。”
“那泼皮头稍有些武功、轻功能翻过墙。王爷在苏州的旧宅,他夜里翻进去过几次。”
“他都偷了什么?”
“他看实在没有什么可偷的,只是看上了那一套家具,又拿不出来。”
“他认识那是王爷家具?”
“不认识,他说:那房主长期不住,房子早晚要卖。叫我俩找到苏州的几个房屋买卖掮客,告诉他们,此房要卖打个招呼。掮客们都知道,此人是苏州有名的泼皮,又有了八品的官衔,哪敢不告知。“
“这和那泼皮知道王爷有何干?”
“有关系,卖房子时掮客通知了他,他也在场。卖家具时他听眼睛(鉴定师)说:这是明代王爷制式的全套家具,那卖方就是王爷。他当时就想强买,但不知买方的底细。后来一打听方知,买方是苏州知府的亲属,这才罢休。”
“接着说挑重要的说。”
“他知道了卖房者是王爷,就让我二人跟踪。我二人跟踪到了舟山大院告诉了他,他又派了两人,住在大院附近的那个小旅馆盯梢。”
“盯梢做什么?”
“想做个大生意。”
“快说,不要兜圈子。”
“想绑架王爷,敲一笔大钱,但王爷外出时几次都没有得手。”
“这次是如何策划的?”
“这次王爷出行,住在小旅馆那两个线人也是一路跟踪。正好来到了那泼皮的地盘长兴。那泼皮召集我们去策划。”
“如何策划的,快说。”
“泼皮叫我二人,加上那个来拿银票,被老英雄一手抓死的那个人,三人一起来到小旅馆。一人望风,二人用尖刀拨开房门,先将王爷的嘴堵上,装进了麻袋,骑着马,将王爷放在马上,飞奔至那离巨石后面一里地的小房子里。然后就是派我俩来和老英雄的几次谈判,在以后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
鲁大问到:
“那八个弓箭手是何等来头?”
“那八人,原来也是苏州街面上的泼皮,被那游牧副尉收进军中吃官饷,作为帮凶。也做过几次抢劫,收益不算太大。”
鲁大说到:
“四小姐,再上树去看看周围是否有人,不能大意了。”
四娘听罢飞身上树。
鲁大又问道:
“那泼皮听了。”
“老英雄,我在听。”
“那舟山大院附近的小旅馆老板,是不是你们的眼线?”
“啊,那我就不好说了,我想,那泼皮头儿只是个正八品官,势力范围还不会跨省,只是租个房常住而已,不过,我也不敢担保。”
“二小姐去和鲁珍将那个人拖来问话。”
“老英雄,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实话,还害怕我问那个人?”
“------------”
这时,三娘鲁珍两人,已将那个人拖到。
鲁大照原样问了一遍,两人说得一样。
鲁大用双手掌向那二人头上一击,当时晕了过去。鲁大从二人手里抢过了两张银票,一只手提着一个人,扔到了太湖里。说道:
“不能留活口。”
二娘问道:
“鲁伯:下一步怎么办?”
“二小姐,先捡回暗器,那也是个官府的线索。”
好在暗器打得比较集中,大家都捡回来了。
鲁大接着说:
“妳们四人各回旅馆,不要惊动店家。我来保护员外住在一起,我们不要在这长兴城里聚齐,明早妳们四人分别从四个门出城,我们六人在湖州北门会齐,然后我再安排。”
当晚无事,第二天卯时,在湖州北门,六人到齐了。
鲁大说到:
“长兴县的官兵丢了九个人,时间不短了。有可能跨省通缉,我们不得不防。我们六个人分开走吧,我和员外在一起,妳们四人分两伙。中午吃饭、喂马要尽量快。到海盐租快船过海,最后的汇合点就是大院了。出发吧。”
还好,路上没有出事,众人回到大院,天已经快黑了。
鲁大说道:
“员外累了,吃点东西早点歇息吧。”
“唉!我累什么,最累的还是你鲁大,我不知道也能猜出。吩咐家人叫厨下准备晚宴,我们相互压压惊吧。”
四娘说:
“本来就应该这样,二叔还没有听一听,这次鲁伯的调动有多神奇。”
“老四,是啊,我就是想听一听,整个营救事件的经过。”
三娘说道:
“等一会酒菜上来了,我先说吧。”
“老三,为什么要喝酒才能说。”
“好让二叔听了敬鲁伯一杯。”
“啊,妳和小妮子学的,嘴上功夫都见长。”
过一会儿酒菜都上来了,员外说道:
“没说以前,我就先敬鲁大一杯。”
“我们三姐妹也都敬鲁伯一杯。”
“不行啊,我鲁大的酒力可不胜,我们大家先喝一杯吧。”
大家喝了一杯酒,三娘开始讲起,然后鲁大讲。接着,二娘、四娘都讲了一遍。员外听的出神,一点酒也没有顾得喝,听完后员外感叹道:
“说实话,以前还真小看鲁大了,只知道他是武功高手、金钱镖高手、鹰爪力绝手。没想到,他的韬略、运筹帷幄、当机立断、随机应变的能力就象是个将才,这次要不是鲁大,恐怕我这条命就要归黄泉了。”
“员外过奖了,这是我本分之内的事。就是没有我,三位小姐也能把员外救出来,只是时间要长一些而已。”
“鲁大不必过谦,那可不见得,事情瞬息万变,俗话说: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中间出一点差头,我就要被撕票。”
“员外,吉人自有天相,那还不会。”
“尤其是最后,交了赎金以后,我们就更危险,那些和绑匪会杀人灭口。亏得鲁大果断,全部杀死沉湖,我们才彻底脱离恶运。”
“二叔知道了就好,我们喝酒吧。”
“哈哈,小妮子又惦记上酒了。来,今天应该喝酒,大家再亁一杯。”
鲁珍问道:
“爷爷,我也能喝一点酒吗?”
员外说道:
“鲁珍虽小,功夫不小,今天的功劳也不小,若不是她看见那领头的跑了,那泼皮、无赖不一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后患无穷。来,大家再喝一杯,鲁珍也一起喝一杯吧。”
大家都干杯了,鲁大突然想起来那一大把银票,他把银票拿了出来,说道:
“三小姐,我们一起去账房,把这一大把银票交帐了吧。”
员外说道:
“我们喝得高兴,不要动了。家人,去把账房叫来,让他带着帐簿。”
账房带着帐簿走了过来。员外说道:
“你坐下吧,先喝一杯酒。”
账房没敢坐,也没敢喝酒。
员外端起一杯酒,说道:
“来,坐下,我给你倒上一杯酒,你还把我当成王爷,我现在是员外了。没有那么多规矩,来,喝了吧。”
账房坐了下来,喝了那杯酒,说:
“谢员外。”
“你看,就换了个称呼,还是那些规矩,以后要改啊。”
鲁大说:
“请你点点这一把银票,把二小姐的账消了吧。”
账房一点,数量对,将借条从帐簿里抽出来,还给了三娘,刚要走,员外说:
“且慢,拿出一百五十两银票,其中一百两奖励给鲁大、五十两奖励给鲁珍,由鲁大一个人来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