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百零七回。鲁大救出金师傅
三人一出门就不见了,在大门外和鲁大回合后,回到了旅馆。
表弟一想:
“今夜可真来鬼了,人哪有这种手段。赶快去找表哥放人,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想罢,赶紧随便找了一套衣裤套上,忍着疼痛,拿了三张十两的银票,快步跑到表哥住处用力敲门。县令一听,坏了,鬼又来了,当时就吓的小便失禁,尿了裤子。敲门声越来越大,他必然是当了几年县令,还有些见识,想道:
“或许不是鬼,这三个鬼会飞,不用敲门就能进来。就是不会飞,鬼也会从门缝进来,还是打开大门上的小望门看看吧。”
县令慢慢走出房门,听到大门外喊了起来:
“表哥,快开门,不好了。”
县令一听就放心了,原来是这个祸根来了,或许鬼也去了他家,看我怎么消遣他。县令打开大门,说道:
“表弟,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还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表哥,不好了,我家闹鬼了。”
“大半夜的你喊什么?闹什么鬼,进屋再说吧。”
两人间了正房,县令说道:
“坐下说吧,怎么回事?”
表弟把家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问道:
“表哥,你这里没有来鬼吗?”
“什么鬼,你家来鬼,我家就要来鬼?白天让你放人你不肯,招来祸事了吧。”
“表哥,放人吧,我可怕的受不了。”
“表弟,你说何时放人?”
“表哥,现在就放吧,过半时辰那三个鬼要来取我的命,表哥,辛苦了。”
表弟说完,放了一张银票在桌子上,县令斜眼一看,才十两,说道:
“不行,哪有半夜里从大牢里放人的。”
表弟又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一起,说道:
“表哥,你是县太爷,也是县里的老大,半夜放个人又能怎样?”
“表弟,不行,这不和大清律,要是传出去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表弟又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一起,说道:
“表哥,我就有这些了,赶快想办法,找个借口放了吧。那可真是鬼啊,要不然我就逃跑了,可是有谁跑得过鬼啊。”
“好好,表弟,念在你我兄弟之面,算我倒霉。这个风险我替你担了。走吧。”
好在路程不远,二人急忙走到了县衙,县令说道:
“那姓金的放出来后,你给他道个歉吧,他那邻里司徒智,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官,做到正三品都察院左都御史。此事也不可完全不信。”
“表兄,他打了我,我还要道歉?”
“表弟,你也打了他,你这是作茧自缚。说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花钱,由你吧,再出什么事我就不管了,我买这个县令刚回本钱,还没有赚钱。”
“表哥,我听你的就是。”
“表弟,我去敲门,你在外面等着。”
说罢,县令去敲门没有人开。县令急了,去旁边敲惊堂鼓,衙役被惊醒,说道:
“何人胆大不要命,深夜胆敢来敲鼓。”
衙役开门一看,吓了一跳,说道:
“啊,原来是大人来了,小人不知。”
“你们这些衙役,夜里睡觉睡死了,要是有人来劫狱怎么办?快去将那姓金的提出来,常州府要人,我亲自送去。”
金师傅马上被放了出来,县令说道:
“没有你们的事了,快关牢门吧。”
衙役说道:
“请知县大人给立个字据吧,这也是规矩啊。”
“啊,我忘了,去拿纸笔来。”
县令写完字据画押后,交给了衙役,衙役进门后,县令对金师傅说道:
“你没事了,无罪释放,快回家吧。”
表弟说道:
“金师傅,对不起,我给你道个歉,多有得罪,还望你不念旧恶。”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金师傅还是那么倔,一点也不示弱,说道:
“你说得轻巧,将你羁押二十五天,我每天来给你道歉。”
说罢,扬长而去,县令和表弟也回家了。
金师傅来到泰来旅社,小二迎了出来,说道:
“客官夜里来住店,还有空房。”
“小二哥,先请出鲁大再说吧。告诉他我姓金。”
小二去房里叫醒了鲁大,说道:
“客官,外面有一个姓金的找。”
“小二哥,点上蜡烛叫他进来。”
金师傅进屋后,鲁大说道:
“金老弟,叫你早晨来,怎么半夜就来了?”
金师傅一拱手,说道:
“没想到老侠智勇双全,刚才语言上多有得罪,还望老侠海量。”
“哈哈,金师傅,将来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客套。莫说这小小的江阴县,就是刑部大牢,想弄出一个人来有何难?”
说罢,鲁大叫醒了三个小孩,说道:
“别睡了,起来赶路。”
刘蜀说道:
“师傅,好累啊,刚睡着就要走。”
“都听我安排,离开江阴地界,去无锡睡觉。然后去苏州将金师傅的房子卖了,带着徒弟随我去吴江开作坊、开店。”
“老侠不知,我在苏州的房子是租来的。进大牢以后,四个徒弟跑了两个,房子早已退租了,多亏还有两个徒弟来到江阴,牢里的饭菜实在难吃,两个徒弟每天来送饭。这都是那个狗官的表弟给害的。”
刘蜀说道:
“金伯,不要伤心,你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那狗官的表弟右手已经让我轻轻一捏,那只手此生也不能用了,神仙也医不好。”
金师傅听了没有理会,鲁大说道:
“刘蜀,不要乱讲,把那三幅画还给金师傅吧。”
刘蜀从腰间解下了三幅画,说道:
“金伯,给你吧,这也是我给你拿过来的,绑在我腰间还真有些别扭。”
金师傅接过三幅轴画,分别打开看来一看,三幅轴画分毫无损。接着,睁着眼睛看看鲁大,看看刘蜀不知说点什么好,顺手将三幅画放在了腰間。
鲁大说道:
“不解释了,到了无锡再说,金老弟没有马了,刘蜀、吕英两人起一匹马,留一匹给金师傅骑,已经是半夜了,到了无锡再买马。”
金师傅说道:
“回老侠,我有马,就在我住的旅馆里,两个徒弟也在那儿。我们去牵马,顺便将两个徒弟也带走。”
“啊,金老弟,原来是这样。我们牵着马走吧,到了旅馆再说。”
大家来到了金师傅所住的旅馆,两个徒弟看见了迎了出来,说道:
“啊,师傅出来了,怎么出来的,好不容易啊。”
鲁大说道:
“别问了,先办事,把小二叫来,先把马牵来。”
一个徒弟去叫来了小二,金师傅说道:
“小二哥,请将我的马牵来吧,我们要走了。”
小二斜着眼看了金师傅一眼,说道:
“已经二十五天,你那马已经不见了,你还是先把房费结算了吧。”
“我没有住房,还要交房钱?”
“你那囚犯的房间,我们也不敢出租,拿钱来吧。”
金师傅马上跑到二楼房间,看见有人住,说道:
“小二大胆,你想收两份房钱?”
“你这个囚犯,收又怎么样,谁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要不然咱俩去大牢问问,哪有半夜出狱的?”
鲁大一看,要耽误时间,问道:
“金老弟,你那马匹有标志吗?”
“老侠,我那匹马两个马蹬不一样,一新一旧,有一个是新换的。”
鲁大给刘蜀递了一个眼色,刘蜀快速移动着脚步来到马厩,那小二提起一根木棒跟了进来。小二哪里有刘蜀快,刘蜀将马牵了出来,小二跑过来给刘蜀当头一棒,刘蜀稍一抬手,将那木棒拨向小二的头,当时就打了一个大包。小二急了,伸手来抢缰绳,刘蜀用手一抓,小二痛得倒在了地上乱叫。
鲁大说道:
“徒儿放手,将马牵出院外。你这个小二原来是个恶人。念在都是父母所生,给你二两纹银看看手去吧,伤得不重。大家将马牵出院外。”
三匹马牵出院外后,金师傅、鲁大、两个徒弟都上了马。三个小孩将马屁股一拍,三匹良种马跑了出去,金师傅喊道:
“老侠,不好,那三匹马跑了。”
鲁大说道:
“金师傅,你管好自己吧,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说罢,三个小孩往前跑了几步,一纵身飞身上了马,三匹马并没有感到冲击力就向前跑去。金师傅愣了一会儿,问道:
“老侠,这三个小孩是何等人物。”
桑杰说道:
“金伯,我们来自第九重天,玉皇大帝派我们来救你。”
鲁大说道:
“桑杰,别废话,向南赶路,到无锡去睡觉。”
一个时辰后,七人来到无锡,鲁大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说道:
“金师傅,今夜不议事,睡觉吧,明天晚点起床,到了吴江再说。”
第二天辰时,鲁大叫醒了大家,匆匆吃了点东西,七人上马往南直奔吴江而去。
桑杰说道:
“鲁师傅,慢点啊,金伯那三匹马跟不上。”
“啊,桑杰,你看我这个急性子,把这事给忘了。金老弟你们那三匹马不行,你打头吧,再像这样跑你那三匹马就累死了。”
金师傅骑马打头向南奔去,路上很累,金师傅和两个徒弟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跑了近三个时辰到了吴江,鲁大一看大门没有关,说了一声:
“金师傅,到了,进门吧。”
七匹马进了大门,钱老板被惊动,出来一看,原来是鲁大等人,问道:
“怎么,鲁老弟,今天才八月二十四就回来了,事情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