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向挺进门,房内交谈顺势而止。刘向挺环顾房内见裴朴也在有点诧异,又见叶知贺也在房中,没有表露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一点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裴朴和叶知贺很是开心,连忙回礼。
刘向挺同二人打过招呼后便对着杨一清抱拳朗声道:“大人,剧探子回报,伯颜部行军暂定,已经到达距北坳口不足五十里处,并就地扎营,只等伯颜进了口子便会关门打狗!”,说完似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还猛的挥了挥拳头。房中三人闻言大喜,互相眼神示意,显示出内心的激动!叶知贺高兴是因为替杨一清高兴,他觉得这是他的杨大人一个大大的机会,一个名利双收额机会;而裴朴纯粹是因为自身厌恶鞑子;杨一清之前原本有点患得患失,一怕鞑子识破绕路,二怕鞑子识破而肆虐北地。眼见鞑子距埋伏不足五十里,骑兵不消片刻就到,周围的地形有不适合大部骑兵作战,所以可以排除是将计就计的可能,于是心里熨帖如饮纯酿,随后激动到:“传令下去,等鞑子进入伏击地,痛殴鞑子!”
刘向挺领命便要往外走去,杨一清又道:“小牛村的事情...就不要告诉作战的军士了。”说着谈了一口气又道:“战后杨某自有一个交代!”。
刘向挺有些心中有数,也略懂杨一清的内心情绪,便沉声道:“我也会让鞑子给个交代!”,说完转身离去。
房中又剩下三人,沉默不语。
话说北坳口的军士埋伏期间不得生火,不得砍树,不得高声喧哗,皆是怕暴露行踪。当这个命令传下的时候,兵士虽有不解,但也迅速执行。
只是私底下有疑问,为什么砍树都不让?不仅军士不懂,领兵的将领也不懂,随后命令传到阮步云、方越处,方越武功虽高,但也是不懂,看着一旁老神在在的阮步云便向他问道:“你这个样子是知道了?”
阮步云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定是杨大人的命令。”
方越疑惑道:“这跟谁的命令有什么关系?”
阮步云微笑道:“方兄有所不知,杨大人之所以有此命令...”说完拖了一个常常的尾音。
方越见阮步云掉自己胃口,有些恼火:“你这般说又不说,我看你也是不知道吧,大家都不懂你何必不懂装懂,大家既然是兄弟,为兄还会笑你不成?”说完方越扭过头去,不在看阮步云,扭头时的幽怨的眼神,让阮步云心中恶寒,不由得想往一些奇怪的地方去想。
至于此,阮步云有些吃不住,要不是这几天相处,难保自己不会想歪,又想到自己这个细想还真是有些邪恶。
方越久见阮步云不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便要回去睡觉。如果他知道阮步云心中所想,一定会吐血而亡。
所幸阮步云直接说了:“不让砍树,是因为新鲜的木材有香味,一两颗可能还没什么,但是几万士兵一起砍树只怕能香飘几十里地,这样就暴露额目标的,鞑子虽然坏,但是又不傻,如果发现了。我们的准备还有用吗?”,阮步云一口气又急又快的说完之后常吸了一口气,不等方越又什么表示,转身就走。因为他怕方越再来这么一两下,自己会疯。。
方越见阮步云急急走了,心里还很纳罕,但是木头是香的则更让他好奇,便没有再疑惑阮步云为什么匆忙就走掉了。
便伸手抽出佩刀,一刀斩断旁边碗口粗的树,趴在断口上闻了闻:“嘿嘿,果然是香的”,说完便往回处走去,东一晃西一晃的哪里有个军官的样子,俨然一个街头混混,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模样...
入夜,此时阮步云正在练刀,以便进一步熟悉新的兵刃。浑身散发出无尽的锐气和杀气。
方越则在看兵书,身上没有丝毫的痞气,只有无尽的锐气和霸气,一看就是当大将军的料!
不多时,传令兵带来了一个消息。北坳口打起来了,伯颜损失惨重,率败兵突围,欲夺关而出!!
阮步云收刀往大帐行去,说是大帐实际爱与条件只是枯树枝达成的窝棚状的临时建筑物,里面放着简单的沙盘,用于临时商议军情所在,然而平时却鲜有人去,方越在造好之后进去简单的画了一个沙盘之后,就再也没去一次,他说这个棚子搭得跟狗窝似的不愿去,让费力搭好此处的军士尴尬不已。而阮步云则在修炼刀法和长槊,也不曾去过。只留下两名军士看守。
低头入账之后见方越一遍听传令兵说一遍在沙盘上挪动着小旗,表明敌我分属,此时好像已经完成。见阮步云来到,便招呼一声,指着沙盘说道:“伯颜跑了,五万大军应该还有三四万。往北走了,估计已经走到跟我们持平的葫芦山了,小步我想我们现在去追,就五百人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且还不一定追的上。”
方越分析的很正确,阮步云想着也很赞同。
方越又道:“好在杨一清大人在打伏击之前已经有所防范,向北已经命令游击将军朱赫严密监控,并知会大将杜人国将军密切关注。”说完呵呵一笑“这两个人可是猛人,伯颜不好过喽,想回草原怕是要脱一层皮,而我们依然是狙击散兵。”说完叹了口气:“手里人太少了,真想干一票大的!”。
阮步云听方越讲述之后也明白了,说道:“我们便遵命行事。”转什么叫军士带传令兵下去。
传令兵拱手说道:“谢二位大人,卑职还有别去要去就不就留了。”说完转身走了。
见外人走了,方越叹息道:“本想玩一票大的,看来是不成喽。”,说完双手抱住后脑勺准备出去。
阮步云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若说遵命行事是我等本分而且很是安全,你定不高兴!”。
方越回过头百无聊赖的说道:“你又有何高见?”,语气很是无奈,显然见不着大场面很是揪心。
阮步云苦笑着说道:“我运气很差...,不管执行什么任务,只要跟鞑子有关就从来没有清闲过,哪怕是禁戒的任务.....”。
方越一听乐了心想你还真是个灾星,别人可能怕跟你在一起,但是方越啊!绝对的不怕麻烦,而且好战。听到这些很是开心,连忙问是否属实?阮步云无奈称是。方越喜笑颜开。搭着阮步云的肩旁,半推半拉的出去了。
四个时辰后天色已经昏暗,二人带着部队,慢慢的走在划定的防守路线上。方越一直缠着阮步云说自己运气有多差。阮步云无奈说了,什么站岗禁戒鞑子射冷箭啊、吃饭喝酒遇到鞑子密探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直听得方越牛眼翻得老大。
方越越听越开心,涨红的脸上耳朵偶开咧到耳后根了。不时说着真希望这一次也能遇到“大买卖”,只听得身旁阮步云摇头、时候军士面无土色..
阮步云抬头见天色不早了,便下令安营,派出明暗哨岗而是人分布各处,军士们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