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阮步云方越等人觉得明军制式服装对于他们行事有点过于扎眼,于是和方越决定穿便装和鞑子的衣服伪装成马匪,而且是汉蒙混合的马匪,这种马匪虽然少见但是还是有一些的。众人对于改变装束也没有觉得不合适。不巧假马匪遇着真马匪了!简直无语。
这一天就在阮步云等人行至日中之时。迎面而来近一千余人的马匪装束的人马呼喝而来,马匪飞扬拍打着马匹冲到阮步一行人前方停定,一路上马蹄飞溅溅起染了泥土的脏雪几乎都甩到阮步云身上。
一个马匪首领模样的大汉走了过来,只见这个大汉浑身肌肉坟起若小山般的肌肉让人望而生畏,带着痞气的吐了口唾沫叫道:“前方何人,吃生米长大的么,经过大爷的地盘也不知道停下打个照面请个安?”
阮步云对着方越好奇的问道:“这是草原马匪?生米是什么意思?”。方越干咳一声道:“是马匪,不过我也不懂黑话。”。对面马匪首领二人交头接耳却不回答自己心中微微不悦,又叫道:“对面的小崽子们混哪的?”说完后面的马匪高声呼喝。而明军军士却是怒不可待,阮步云见状先制止了军士的骚动继而转身对着马匪首领朗声道:“你有事吗?你又是混哪的?敢打听爷爷的道儿?”。对面马匪一听暗道这方圆左近千余里纵横边关内外还没有人不知道自己金眼彪的,对面小崽子敢这么问不是不懂事,就是另有身份!但是心中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语气却缓了下来不带痞气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我等素不相识为何途径我地不打个招呼?”
还不待阮步云说话,方越抢先答道:“你的地方?这是大明额地方!你算什么东西,准备割据称王,马?”。金眼彪一听此言吓了一身冷汗,忽的又见阮步云等人并不是很多,又迅速镇定下来问道:“你说你等死明军我就相信,我看你们是想借机(伯颜犯边)捣乱的混蛋”,说完驾着马转了一圈想了想又有点吃不准阮步云等究竟是何身份,缓缓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是明军是鞑子是马匪都与我们无关,你们只需快快走出这里便是,你们做什么我们不管,我们也不会漏了你们的行踪,如何?”说完便呼喝一声就往回走了,不多时就不见了身影,只是远处游弋的身影显示出,他们防备阮步云等人又其他动作。远处金眼彪身旁从后方越众而出一个大汉高声问道:“大当家的就这么不管了?”,向金眼彪发问的是这波马匪的二头子叫做雷三,诨号混天雷,武艺高强,胆子也是大到没边但是却没什么智慧,所以金眼彪武艺不如他却是大头领,而他只是二头子的原因。金眼彪看了雷三一眼道:“你不忿?老子也不忿。但是能怎么样。我观他们举止皆有行伍习气,虽然身穿便装但彪悍的气息却是掩饰不了的,一看就是杀过人饮过血的精锐,你以为好打的?”说完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雷三,又道:“你也动动脑子,别就知道打。”说完又道:“告诉下面的小子们,连夜就转移。”,雷三怒问道:“什么?转移?至于吗,就他们那么点人不动手便了,若是敢动手我叫他们有来无回!”,说完气呼呼的看着金眼彪。
金眼彪无奈的摇摇头道:“混账!听你的听我的,你就是再不痛快,也给我等到明后天我在说给你听。现在告诉小的们,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后,马上撤往下一个据点!”。雷三气呼呼额称是传令去了。
在当时马匪众多,主要分为两类。一是马户破产出逃聚众成匪,这又牵扯到朱元璋颁布的养马令,而之所以马户会破产,因为连马驹死亡也要受罚而且很重,到了明朝中叶很多不堪重负的马户已经传成了白日是普通马户晚上化身马匪的“兼职”马匪,此类马匪根本无法甄别,只待地方出现灾情不堪重负的马户就成了真正的马匪。又有官府围剿,不得已之下有得去了太行山脉成剿之不尽的匪盗;另外的则辗转到了边关之外城外草原上的悍匪。第二类就是蒙元中不得意的、战败的战兵或者牧民渐渐成为了马匪。而马匪不论是大明还是鞑子都是不希望见到的。于是就到处流窜,碰到小股的军队和货商就抢,遇到大股的军队就逃。这样下去不尽没有湮灭,反而因为大明马户不得意和鞑子时常战乱而越来越多。至于他们怎么能混在一起,很简单了!在草原他们需要鞑子马匪的帮助才能存活下去,不然不说难以找到朱水草而居的鞑子部落,就连草原上的天灾也难以预防。要知道没有适当的方法和必须的物品,而且当时处于小冰河时期,你连一个冬天都活不过去。而鞑子马匪之所以与汉人马匪融合,一是自己难以抵挡各部落的联合追剿,之前就有很多小股马匪被剿灭,而与汉人马匪合作,蒙元部落追的急了就随汉人马匪化作商团避进关内。而汉人马匪也是如此,于是渐渐的形成了一颗毒瘤长在边界地区。
阮步云和方越摄于对方人数也不打算动手,于是只是继续前行。同时派出斥候监视对方的动作。到了傍晚,太阳已经出现在天空,众人正在休息的时候斥候回来了。禀告阮步云道:“我等被对方发现了,只是那个大首领又放了我们,让我们带话给二位大人。”阮步云道:“什么话?”斥候道:“我等不欲与你等为敌,往不要做出逼迫姿态,多谢!”。阮步云沉吟一下便要打发斥候下去。只是斥候军士期期艾艾的不肯动身。方越问道:“还有何事?”斥候小声嗫嚅道:“小的..小的不敢说。”。方越说道:“但说无妨!”斥候道:“对方的二头子叫做混天雷说若非大当家不愿,他一人就能砍了二位大人..”方越怒笑道:“哈哈,你去告诉他若有机会我非打得他哭为止。”阮步云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往心里去,只是又问了斥候几句,然后勉励几句,便收了声。方越又对斥候道:“劳烦你再跑一趟,告诉那个二头子,有机会我跟他会会。”斥候拱手下去了。
阮步云笑问道:“方大人似乎没打够?”方越道:“哼!我打不过你不能找个人打打?”说完便走了,心里暗想要是能打一架多好,只是小布他打不过,军士又没有一个能与自己对招的。。越想越头疼,所幸睡去了。
只是方越不知道,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得偿所愿了...不由得让方越感叹老天爷还是疼爱自己的。。只是故事的领一主角雷三却觉得是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