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一片雨林中一个士兵摸样的人奔跑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东西,思维的紊乱打乱了他奔跑的节奏,他呼吸开始急促,后面的东西却紧追不舍,士兵依然没有放弃的像无头苍蝇一样奔跑,就想要争取生命中最后一点希望加快了步伐,这不得不让他被脚下的树枝绊了个趔趄,这一下让他陷入了昏迷,此时的他危在旦夕。恰在此时,一个人悄悄的将那位士兵拖进了不远处的树洞中。
那伙和士兵同样打扮的人寻着足迹追了上来,一共三个人,一个一只眼戴着眼罩满口脏腔的中年人打头阵,随后跟着一个手端N6突击步枪的少年,还有一个被拉在最后的胖子,气喘吁吁勉强的跟了上来,扶着身旁长满青苔树开始竭力喘气。
“我们不可能跟丢的,除非那个畜生长了翅膀“中年人质疑道,胖子接应道”可能我们一开始就追错了方向”。”那你脚下的足迹怎么解释“中年人愤怒的回应道,胖子缄口不言,少年用疲倦的目光盯着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大概是他们的头头,随后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待会回去就说我们已经将他在没人的地方击毙。我们走,我可不想在这个充满‘尘埃’的鬼地方多呆。”说罢三人按原路返了回去。
将士兵拖入树洞的人单膝跪地试图掰开他的嘴巴让他饮些水,士兵也是极度配合的用潜意识张开了嘴,这就是求生的欲望吧,那人放下水壶搜索着士兵身上,他拿走了士兵的手枪,这可能是士兵最后的财富,随后还把士兵手脚绑起来便离开了。
数小时后,士兵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捆绑着,武器不在了,失去意识的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漆黑,他坐了起来,以为自己再次被他们捉住。这时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士兵闭上了眼睛微闭的抬起了头,后脑顶在了身后的墙上,他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酷刑便是死亡,脚步越来越近,他似乎觉得灵魂已经有一半离开了他的身体,脚步在门外戛然而止,他的灵魂也差不多到了地狱的边缘。
然而,他的“救命恩人”出现了,那人掀开用陈年青苔与树皮做成的门帘,在漆黑的树洞待的时间太长,外面的明亮刺的他睁不开眼,一个人影一手举着门帘,一手拿着一把匕首,那人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放下门帘走了进来,士兵的灵魂又瞬间从地狱回到身体里,那人手中提着一个大手电筒,肩上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我知道你会醒,但没想到那么快,“那人边说边坐下,卸下背包并将它放在身体的右后方,并将手电筒靠边放下,尽量让整个树洞充满光亮。
士兵这时靠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整个空间的布局,这是一个树洞,底部与顶部非常平齐,很显然这是人工的杰作,自己坐在一张铺在地上的兽皮上,旁边的墙上整齐的挂满了捕猎用的工具,再往上就是绕树洞一圈的三层储物架,死死的钉在这树壁上。储物架上有不少书籍。树洞空间相对狭小,尽管在外面看起来这棵树很大,两个人背靠树壁相对而坐,他们之间相距只有四十公分。“我叫林木,没有家人,你呢。”那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士兵打量着眼前这个叫林木的家伙,一块面罩遮住他的下半脸,一条长马尾,两绺头发自然的垂在前额,一件迷彩色帽衫一条黑色牛仔裤和一双皮靴包裹着一个中等身材,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士兵的目光自然地移到了林木的眼睛,两人的对视,一双深邃的像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士兵,这却让士兵瞬间感到不自然。“你从哪里来”林木继续发问,士兵选择了沉默,而他心里却想着怎样编个谎言离开这里。“你不喜欢使用枪吗,这是这个年代生存下来的保障”士兵试着转移话题,瞬间一把匕首从他耳旁飞过,“咚”的一声稳稳地插在了身后的树壁上,刀刃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厘米。士兵呼了一口气面带微笑:“死在这样的身手下也很荣耀“。林木改变了坐姿,他将双脚盘了起来,斜着头轻蔑的笑了一声。
林木前倾身体,伸手用力拔下那把匕首,顺势把身后的背包托到身前,背包被打开了,林木在背包摸索出了一个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他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股烤肉味道飘过来,是一只烤熟的兔子,林木拿着匕首在袖口反复摩擦了两下,割下一块兔肉,用刀尖插着送进嘴里,“要是有点调味剂就更好了“林木轻点着头很是装逼的说到。士兵轻咽了下口水。林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割下一块兔腿,递到士兵嘴边,士兵一口咬在兔腿上开始狼吞虎咽,十口之内就只剩下了骨头。
“身为陌生人的我已经就你两次命了,朋友也不过如此,如果你继续默不作声,我就找到追你的那帮人,把你交给他们”。林木对士兵威胁起来。
士兵地下了头,看着一圈圈的年轮,若有所思。忽然抬起头盯着林木微闭着一只眼皱起了眉:“要真的说起来,那段回忆既痛苦又美好。我叫岁,来自中东部一个叫埃拉图人口很少军事力量很薄弱的小国家,战争刚开始打响埃拉图政府对内外都宣布他们会站在中立的立场,战争把其他国家弄得四分五裂,我的家园还是像往常一样美好,我的妻子、儿女还是像战前一样在农场嬉闹玩耍,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安宁,战争开始的第二年,一天上午,有一个受到袭击的作战国家侦察部队来到我们国家边境,他们以扩充补给为由试图进入我们国家,当然国家民众反对他们进入,驻守的仅有的五位边防兵也紧张起来,同时政府代表向他们发出另寻他处的消息,部队的指挥官说他们资源耗尽,剩下的资源也坚持不了回自己的总部,指挥官保证他们会和平共处,不会惹起事端,随后政府同意他们放下武器来进入”。
岁用舌头抿了抿嘴唇,林木见状迅速的将水壶拧开送到岁的嘴边,大概是对下面的故事的期待,岁咕咚咕咚的咽了两口水,继续讲到:“他们也不得不放下武器进入我们国家,毕竟这事我们占优势,他们分成两个小队,一队原地扎营守候照看武器,一队进入边境扩充补给,而我所居住的镇子离边境只有2公里,他们不出意料的来到我们的镇子,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看着很友好,还在我的农场购买了很多物资,他们没有多逗留,傍晚就赶回了营地,谁知我们都被他们白天的样子给蛊惑了,所谓的扩充补给也只是勘察地形,到了深夜他们包围了小镇,还悄悄的暗杀了三个边防兵,其余两个被俘虏了,并且切断了小镇与外界联系的通信设备,第二天早上小镇就再也不属于我们了,他们把镇长办公室当成自己的指挥部,还命令人们为他们工作,镇长因失职而自责在卧室里扣动了扳机结束了生命。”
岁抬起头注视起书架上一本《战火中的温情》,摇着头又说到:“这乱世真的存在温情吗。”林木起身将岁手上的绳索用刀划开,并将水壶递到岁面前,岁举起水壶狂饮两口,这时,手电筒的光亮忽明忽暗,树壁上林木和岁的影子随之晃动,似乎想摆脱它们的主人逃避者幽暗的空间,它们不愿受这乱世的摆布。林木拍了拍手电筒,手电筒像一个调皮的宠物一样瞬间变乖,岁向林木发了问:“知道我是怎样逃出魔掌的吗。”林木像一个年幼的孩子摇头看着他。
“一开始镇子上的人们被他们安排一些日常生产工作,可是后来他们的行为越来越可耻,他们骚扰镇上的女性,还打伤阻止这种恶劣行为的克,我们无法忍受这种炼狱般的生活,在他们看管松懈时我们在农场秘密商量了“起义”行动,“起义”计划在下一个礼拜的礼拜二,还真的感谢那些整天得意、懒惰的畜生,我们才得以大量的集中武器,把猎枪、弩甚至镰刀,集中在了我的农场,夜里,我们在农场最后一次商讨的时候,他们冲了进来,其实早就该料到我们当中会出现叛徒,这种没有胜算的仗软弱的人为了生存当然会逃避。”岁抬头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林木,仿佛树洞里就是农场会议室,仿佛眼前人便是仇敌。“他们的指挥官冷酷的眼神散着寒光,他扫视了我们一圈,’我佩服你们的勇气敢跟我们作对,但是你们的智商让人怀疑’,随后,那个”叛徒“从他们背后走进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脸上挂着吃惊的表情。让我们没想到的竟然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