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宁陵的脚后,宁安一行人走了会便来到了宁府的门口!
刚走到门口,门前矗立的两个石狮子,高大威武,百年红衫木打造的府门上钉着几排金灿灿的门钉。府门上方的牌匾上硕大的【宁府】二字深深的纂刻在里面,
府门前方是一片硕大的开阔地,站着几个侍卫,这些都是权贵对外宣称的一些家丁。然而却是自己私自招募的一些私军罢了。
踏进宁府后,宁陵便带着自己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里。
院落不大,白灰墙面下一支支的梅花探出枝头。院落里的陈列十分简单,一张大理石石桌,一颗垂头柳,还有便是那一地的鹅卵石子。院落里只有个一个简朴木屋,此时木屋的门头大开。透露出里面简朴的家具。木桌前一灰衣男子,盘膝而坐,仔细的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一卷卷文案。
宁陵嘘声,带着宁安小心翼翼的来到木屋前。等着那灰衣男子批阅完自己手上的文案后。
刚一抬头,宁重楞住了。
像,
真的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当年的他。
宁重的眼眸一下子红润了不少,但是又仔细的看了看后,才喃喃的说道“鼻子有些太挺,额头有些太高。不是他........!”
看出端倪的宁重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缓了缓神之后,那眼中的红润渐渐褪去。抬头说道“陵儿,今天怎么没去练武场!来找为父做什么!”
宁陵十分的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刚才的那般样子!那怕是前年去宣城谈那笔巨大生意失败后,父亲也从来没有显露出刚刚的神色。
“父亲,这是宁安表哥,今日.......”
没等宁陵说完,宁重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闪身来到宁安的面前。看着那熟悉到心痛的面庞怒声的问道“大胆宁安,谁准你进宁府的!”
看着自己的大伯发怒的样子,宁安脸上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更加的确定了当年逐出宁府之事,乃是对自己的保护!淡声回道“启禀大伯,宁安以.......”
“谁是你大伯!区区弃子,居然也敢如此攀关系!”宁重大喝道,但是那怒目圆睁眸光下浮现的一丝担心,却逃不过宁安的眼睛。
“哎”宁安轻轻的叹气,知道今天无论自己说什么,眼前之人都不会给自己说完的机会,既然如此。那么只好得罪了!
“大伯,得罪了!”宁安说道。
随后,宁安淬元之身,尽数爆发。剑架落地,宁安快速出手,化掌为拳,直击宁重胸口。
“恩?”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倒是让宁重大吃一惊,尤其对面少年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元力波动。
淬元三重。
而且这凶狠毒辣的出手,绝对是手上见过了真血。经历过了不知多少次的生死磨炼。
“原来这些年,他真的成长了。”带着欣慰,宁重挡下了这袭胸而来的一击。
“嘭”的一声重击,宁重腾腾的后退两步。暗道“好重的力道,明明才是淬元三重的境界,可是这肉身之力,居然堪比淬元六重。天生神力?”
出手一次后,宁安停手,对着宁重躬身道歉“大伯,请多原谅。侄儿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希望大伯能听侄儿说完!”
宁重稳住了身子,回到了木桌前,一言不发。
宁安见状,继续说道“当年,侄儿的一句怒言,还请大伯赐罪。那是宁安年幼不辨是非黑白,才说出这等不孝之言,而如今,侄儿悔不当初,今日特来请罪,还望大伯看在亲人的份上,让宁安重回嫡系族谱!”
木桌前,还是一片寂静。
而站在一旁的宁陵看到这番场景,这当也不能只是看着。连忙跪下,给自己表哥求情。
站在木屋外的繁伯,笑笑也一齐跪下,喊着“求家主开恩,让宁安少爷重回嫡系族谱!”
木桌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后,这才开口“既然这么多人为你求情,作为你大伯,我不能一次机会也不给你。过上几日后,便是宁家子弟的武道测试。不求你拿到第一,只要能走进前二十位,那么我就让你重回嫡系族谱!若是不能,哼,宁家弃子,从哪来回哪去,切莫纠缠。”
说完后,便挥手将木屋里的人扫出了木屋,自己坐在木桌前继续的翻阅着桌上的文案。
“陵儿,送这宁家弃子到天澜园小住这几日!”
接到自己父亲的话,宁陵应声带着宁安悄悄的离开了这幽静小院!
并带着宁安朝着天澜园走去。
这时幽静小院木屋内灰衣男子,那操劳一生的疲惫面容上,一抹滚烫的热泪流下。木桌下的文案被推开,露出了纂刻在木桌上的那几个大字。
............
天澜园内,将宁安等人带到地方后,宁陵便直接离开了。
院落很大,比起刚才的那个幽静小院不知要大上多少倍,院落里的坐落三栋楼阁。东西北三面,阁楼前摆放着一个古朴的实木古桌,古桌边上放置三个沉香木凳。
院落前是一个不大的单人练武场。
刚刚踏进这院落后,记忆中那熟悉的味道再次涌入心头。
阔别了五年的地方,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跟在后面的笑笑看了半天,有些犹豫的问着身边的繁伯“爷爷这里好像是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啊!”
繁伯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我们之前住的地方,而且还是二爷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
繁伯口中的二爷,宁安自然知道是谁!
来到院落里的练武场上,那一个个器具上的磨痕,墙壁上的剑印。闭眼的瞬间,宁安似乎能看到当年就在这里,一个面相相仿的少年,迎着朝阳,疲而不惫的修行着自己的武道!
随后,宁安放下剑架,拿起了剑架上唯一的那柄冰晶血刃,没有催动元力,就是这么一招一式的挥砍着。
而在这耀眼的阳光下,繁伯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丝的恍惚。他似乎又一次看到了那阔别多年的清秀少年,又一次的挥舞起了自己手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