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林熙宁苏醒过来,从死神的手下逃脱出来,回忆那场袭击案她仍心有余悸,沈墨丹偶尔去看一下林熙宁,至少恢复的不错,几个月后就安全出院了。
冬雪已经来临,程小诺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走在街道上,沈墨丹去送林熙宁回家了,只剩她一个人游走在城市的街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修冒在程小诺身后,谄媚的笑着,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在追打林修,林修躲在程小诺身后,身体有些颤抖。
程小诺准备开打时,突然后面有一块纱布蒙住了她的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程小诺已经没有意识的倒下了。
一天后,沈墨丹就收到了夏槿离的信,要求沈墨丹用中华酒店的股权来交换程小诺。
沈家别墅聚满了警察,沈墨丹已经在董事会上发布了自己股权转让的决定,可夏槿离还没有放人,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担心着程小诺的生命安全。
沈墨丹和程磊在去往交易的地点,而那里已经是火光漫天了,看着一点一点坍塌的房屋,沈墨丹似乎感觉到了绝望,程磊一直死死搂着沈墨丹不让他进去。
赤红的火光卷着黑色的燃烧物飘向空中,消防队来的时候,从废墟里拖出来的是一具烧焦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是一名身高我160,体重50kg左右的女性,女尸的身下有一片土地没有烧焦,上面静静躺在一个手机,那是沈墨丹买给程小诺的手机,屏幕还是沈墨丹的脸。
“啊!”沈墨丹跪在那块白布旁边,嘶喊着,声音在郊外的山里回荡着。
与此同时,警察在火车站抓到了准备潜逃的夏槿离。
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夏槿离双手被拷着,吸着烟,表情轻松愉快。
“注意一下情绪。”程磊把沈墨丹带进去的时候,劝告沈墨丹。
对面坐着的那个衣冠禽兽正微笑的看着沈墨丹,说:“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为什么做这些事?”沈墨丹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咱们俩的恩怨斗争从出生就有,我看不惯你含着的金钥匙,除了优秀的家境还有成群结队的好女孩追着你,而我有什么,活在你和你哥的脚下,守着那个肮脏的女人过一辈子。”夏槿离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凶光,笑着眼泪流了下来,他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同时也恨老天爷的安排。
“即使是这样,这和那些女孩有什么关系!”沈墨丹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爆了出来。
“那只是围在你身边的女人,我不怎么喜欢林熙宁,所以就轻轻教育了一下,可那个程小诺就不一样了,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凭什么爬上你的床,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槿离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审讯室。
程磊看着脸色铁青的沈墨丹,把监视器关了,沈墨丹站起来冲着夏槿离凑了起来,一拳,两拳……直到夏槿离满脸是血,沈墨丹才停了下来,喘着气双手沾满了鲜血。
“你……就是把我……打死,她程小诺也回不来了。”夏槿离睁着一只眼笑着,说“知道吗?她昏迷的时候还叫着你的名字,阿墨。”
沈墨丹实在忍无可忍了,把所有的怨气撒在夏槿离身上,程磊在一边看着,沈墨丹那白皙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坚硬的皮鞋结结实实踹着夏槿离的肚子,直到沈墨丹快打死夏槿离时,程磊才拦住沈墨丹,带出了审讯室,屋里奄奄一息的夏槿离还笑着说:“我赢了!”
第一场冬雪已经落下,沈墨丹走在街道上,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远处的路灯下,想起那天程小诺告白时的样子也是站在路灯下,下着雪,裹着军绿色的棉服失落的离开,看着,看着,沈墨丹眼睛起了一层雾,曾经他安慰夏槿离时说如果孟非雪有一天不在了会怎么样,现在这个问题落到他自己的头上,程小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初雪下的整整一夜,沈墨丹窝在被窝里看着程小诺的手机,他输入自己的生日0814,手机就解开了,翻着她的相册都是在网上截屏的沈墨丹的照片,还做成了表情包,沈墨丹看着竟然笑了出来但是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程小诺,没有你,你要我怎么办。
沈墨丹混混沌沌睡着了,梦里好像梦到了她,她就乖乖坐在床边看着沈墨丹笑着,清晨醒来的时候,程小诺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沈墨丹去客厅充电时发现餐桌上有早餐,打开厨房门一看,竟然是母亲。
“醒了?吃点东西。”沈母端着丰盛的早餐放在桌上。
“嗯。”沈墨丹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如同一个机器嚼着没有味道的食物一样。
“公安局那边就交给你哥吧,公司有你爸,你安心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沈母看着沈墨丹说,担心这孩子因为程小诺的事情会出什么事。
“没事,我去就行了,爸年纪那么大,在家好好休息吧。”沈墨丹吃的很快,吃完穿好西装,把程小诺的手机连上充电宝塞进公文包里,没有打领带,因为以前是程小诺打的。
沈砚青在公司开董事大会时,沈墨丹直接推门而入,把众人吓了一跳,他说:“我来吧,哥你先出去。”沈墨丹很快进入状态,沈砚青识相的离开会议室。
程小诺的尸体已经被程家入土,就在郊区的墓林,沈墨丹从程磊那里要来了户口本和程小诺的身份证拖熟人在民政局办了结婚证,这次他不再在乎林晓的感受。
“和一个死人结婚,你以后准备不娶他人了。”程磊看着那两张结婚证,递给沈墨丹一支烟。
“我不确定,但是至少她最后的身份是我的妻子。”沈墨丹倚在桥边的护栏上,吸着烟。
“嗨,你还记得我吗?”一个背着单反的男人打着招呼。
“你是?”沈墨丹想不起来。
“就是以前我给你和你女朋友在这里拍了一张照片,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你们,我的那张照片在比赛中获得了冠军,这是给你们的谢礼。”那个人从包里拿出已经表好的照片,是那张随波逐流的照片。
“谢谢你。”沈墨丹看着那张照片,感谢到。
“不用谢,祝你俩百年好合了。”那个人走完就去别的地方照相了。
程磊看着照片上的程小诺,正在仰头看着沈墨丹的侧脸,说:“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你们家也是蛮奇怪的,别人家嫁闺女都要好多规矩,你们家我就吃了一顿饭,就把户口本给我了。”沈墨丹也是奇怪。
“这样,你跟我来一个地方。”程磊开着车载着沈墨丹到了警察烈士陵园,在众多的墓碑中,程磊熟悉的找到了那座墓碑,说:“这才是程小诺的爸爸。”
沈墨丹看着墓碑上的字,周浩,程小诺和上面的黑白照片有几分相似。
看着沈墨丹吃惊的样子,程磊知道程小诺没有说过这些事情,所以他就替程小诺说了,“这是程小诺的妈妈。”程磊指着旁边的墓碑说。
“这是?”沈墨丹看着旁边的墓碑上写着程欣。
“30年前,我父亲的同事娶了我姑姑,两年后,生下来程小诺,在程小诺三岁的时候,姑姑死在了姑父逮捕的一个亡命之徒手下,姑姑死后,姑父在一场缉毒枪战里不幸殉职,奶奶就把程小诺的户口落在我家,跟着我们的姓氏,自己成了我们家的女儿。”程磊吸着烟看着周浩的照片,如果不是姑父小时候的指导,他也不会做一名警察。
沈墨丹看着面前的两座墓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对不起,叔叔阿姨,我没有照顾好你们的女儿。”
程磊拉起来沈墨丹,说:“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程小诺还活着,她是不愿意看到你一直沉浸在伤悲里。”
程磊的话打醒了沈墨丹,在陵园待了一会儿,沈墨丹驱车回到市里,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除了偶尔去扫一下墓,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程小诺,我要代替你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