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好像如释重负般,轻轻推开苏静雅,站起身。
“这么晚了你要回去吗?”苏静雅显然有些不开心。
“爷爷打电话来找我,我得回去,不然定少不了挨一顿鞭子。”陆文远穿好外套,在苏静雅脸颊亲了一下离开,留下愤然的妖.冶女人。
开着车的陆文远似乎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自己从未跟苏静雅睡.过,说来也奇怪,她躺在自己怀里,自己竟然坐怀不.乱,心无杂念,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可不经意想起陶桃时,他却会不由自主的有反应,这更加令他愤恨难平。
回到陆家老宅,陆老爷子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铁青着一张脸,手里的拐杖抓的很紧,这是要揍人的节奏啊。
陆文远敲了一眼旁边的管叔,带着询问的眼神。管叔微微摇摇头,意思是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呢。
“这都十一点多了,爷爷还没睡啊。”
“人家都欺负到老头子我头上了,我还能睡得着?”陆老爷子抬起拐棍打在孙子的身上,一点儿也不手软。
陆文远咧了咧嘴,“爷爷,我都三十一了,您怎么还动不动就打我!我爸妈都没这么打过我。”他嘟嘟囔囔的不乐意。
“哼!老子管你多大,你就是八十岁也照样打!”陆老爷子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看来再活十年不在话下。
“爷爷,你总得跟我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吧。”陆文远觉得自己很委屈。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放下了拐杖,“电视台那个叫苏,苏静雅的,你马上跟她分了。敢欺负我老头子罩着的人,还想进陆家!”
陆文远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他看了一眼管叔,管叔缓缓开口。
“是这样,陆强少爷今儿来找老太爷,说是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本来学校惩罚了打人的同学,但是苏小姐去找校长,又让那个孩子去学校上学了。大概就是这样。”
陆文远的脸沉了下来,对陆强和陆强媳妇儿没有任何好感,只会在外面打着陆家的名号招摇撞骗,自己不知道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还来爷爷这儿告状,改天一定得好好惩罚惩罚他才行。
“爷爷,你自己总说,什么事情不能听一面之词,静雅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鲁莽行事,一定又是陆强仗势欺人了。”在爷爷面前,陆文远说话比较随意,没有了平日里的霸道冷酷。
陆老爷子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陆文远见他有些松动,又说,“让孙子查个清楚再来跟您汇报。”他心里想着得交代下去,只要陆强来找爷爷一律挡在门外,只会惹麻烦的家伙。
“其他的事儿另说,总之苏静雅别想进我们陆家的门,你赶紧跟她分了。还有,洛洛过几天就要从澳洲回来,到时候你去机场接她。”陆老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道。
周洛洛的爷爷跟陆老爷子是战友,两家算是世交,她比陆文远小两岁,今年二十九,十岁以后便随父母去了澳洲,不过每年暑假寒假都会回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郎无情妾有意,长辈也是极力撮合。
陆文远敷衍着,周洛洛长得白白净净,大家千金的做派,陶桃每次看到她都会翻白眼,说她是心机表,矫揉造作的烦人。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这女人很做作,从心里不喜欢。
陆老爷子许是累了,打了个哈欠,管叔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回房间。老爷子嘱咐,“今天太晚了就留下来住吧。”
陆文远嗯了一声,见爷爷离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一副疲惫样。
管叔服侍陆老爷子睡下,回到客厅,见他坐在这儿,恭敬地走过来。
“少爷,有什么需要吗?”
“管叔,到底怎么回事儿?”管叔一向心细,陆强来闹的时候又在场,肯定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管叔汇报道,“陆强少爷的儿子在学校跟一位同学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打人的孩子被家长领回家等通知复学。应该是那同学的家长找苏小姐帮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叙述总结的事情大概。对任何事情不评论,是管叔的做事风格。
“打人的孩子叫什么?”静雅不是多事的人,应该是熟识的同事或者亲戚吧。
“好像叫赵一凡。听陆强少爷的太太说了那么一嘴。”
陆文远突然抬起头,有些激动,“谁?赵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