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她下了药,又把她送到他门口?
酒加药,怪不得她不但意识不清,还体温灼热!
来不及细想这些,现在他要考虑怎么处理瘫成一堆烂泥的她?
他一把抓过浴巾,把她裹在浴巾里,打横抱起。
她全身湿漉漉的都是水,礼服上的水还滴着,他顾不了那么多,把她放到床上。
想帮她换衣服,却又无从下手。无奈只好找了自己的浴袍套在她湿透的礼服上。
原本以为此刻的她已经睡着了,宫泯俯身托起她的头,拿了枕头垫高,想让她能舒服点,不成想,她不知何时走醒来,竟然突然双手抱住他的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她面带粉黛,艳若桃花,迷离的双眼,眼睫毛又浓又厚,微微翘起,她的珠唇娇艳,媚态诱人。
这是八年来,他第一次有机会细细品尝她的容颜。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美……
宫泯,不要再看她,不要再被她诱惑!如此自我警戒后,宫泯一手掐住她的脸,把她按在枕头上。
“伊宁儿,你给我安分点,再诱惑我,我就把你丢出去!”
伊宁儿似乎没听到他的警告,她的意识混乱,眼前的人一会是林奕,一会是宫泯。
“宫泯,救我……”
宫泯听到她轻轻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心为之悸动,楞在那看着她。他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笑,他是该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恨她却又不忍心对她弃之不顾;还是该笑她的不争气,明明很讨厌他却又来求他?
他还站在那,她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努力爬起来,迷离的眼带着一种渴望看着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伊宁儿,你会……”后悔的!宫泯给她最后的忠告,“后悔”两个字还没说出,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压低他的头,用她那炙热的唇吻上了他。
一股热流窜起,忍耐了一晚的荷尔蒙好像就要爆发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更何况,八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她伊宁儿什么人,八年前能反咬一口,明天说不定也会如此!
宫泯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身躯随之压上,然后躺到她身边,把她桎梏在怀里。虽然他紧紧箍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但是她不断地往他身上蹭,**着他的脖子,*着他的耳部,她炙热的呼吸呼在他的颈部,那种酥痒的感觉,让他更加燥热。
妈的,他要疯了!伊宁儿这磨人的小妖精,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他要么会被她这样折磨而死的,要么他会被自己憋到血管爆裂而死!
这种煎熬他受不了了,宫泯一把推开她,跳下床拿起被子,把她丢在被子上,滚几圈,把她卷进被子里。想想觉得不安全,到衣帽间拿了两条条领带,把她手分开绑在床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宫泯终于松口气地摊坐在地,无可奈何地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她。
“她挣不开,痛苦地喊着,“放开我!求求你了,放开我,哦我好难受!”
他是救不了她了,吃了这种药,要么来一个男人救她,要么来一个医生救她!
宫泯拿起手机,本想找一个医生的,可是医生来了他怎么解释?问她跟他什么关系怎么办?她在他房间,说不是他给她吃的药医生会相信吗?如果医生不相信他,报警了怎么办?如果又像八年前一样,他又蒙受不白之冤怎么办?
不能,他不能宫煌集团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伊宁儿那边又开始挣扎着道,“好热,水……水……我要喝水!”
宫泯无奈地爬起来,倒了杯开水,扶起她,把杯子端到她嘴边喂她。
“烫!我要冷水,我要喝冷水!”
宫泯只好要重新倒了杯冷水,坐在她旁边喂她喝,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了,喝完又喊,“水,我要喝水!”
好吧,他就当喂小狗,多喂她一杯!宫泯无奈又倒了一杯喂她。
喝了水后,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安静才维持了几分钟,她又开始挣扎着喊,“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宫泯一听,额头一皱,尴尬地看着她。尿尿?伺候她喝水还德伺候她尿尿!更何况他一个男人怎么帮她?
“尿尿!我要尿尿!”她还在喊。
宫泯寒着脸捏着她的脸,怒瞪着她说,“伊宁儿,这笔帐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
解开她手上的领带,打横抱起她,把她丢在马桶上,他无从下手。算了,他只能帮她到这了,接下来的事,只能靠她自行解决了!宫泯把她丢在那,转身出去关上门。
过了很久,站在门外的宫泯终于听到了马桶响的声音,又过了很久,她跌跌撞撞打开门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在他面前,直接就躺在地板上。
宫泯无奈叹了口气,弯腰抱起她,走回卧室,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帮她重新盖上被子。
她安安静静的,没了之前的躁动不安。看来喝水后多少对她有用,宫泯又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她倒也配合,喝完水,没再骚扰他,安安静静的睡下了。
被她折腾了那么久,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喝了不少酒,他也累了,宫泯找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走到客厅,丢在沙发上。
躺下来,宫泯开始冷静下来分析今天晚上的事情。
今天她是林奕的女伴,至于林奕为什么突然邀请她当女伴,估计就是为了利用她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什么给她下药不把她带到他林奕那里去,而把她送到他宫泯的门口?林奕到底有什么阴谋?
宫泯起身来到监控室的电脑前,打开走廊的监控,回调前面的监控。
果然,他在监控里看到林奕的助理刘蓓蓓扶着伊宁儿来到他的门口,按了几下门铃就离开了。
当他打开门,被伊宁儿扑倒时,刘蓓蓓在不远处拿着相机拍照。
拍照?为了制造绯闻?
他们却不知,发生了八年前的事后,宫泯有个居住习惯,他会在他居住的周围,室内安装摄像头,当然,除了浴室!
伊宁儿骚扰他的所有经过,他都有证据,如果她醒来想再次陷害他,他是不介意把那些证据提交给警察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竟然敢在他宫泯的地盘上惹他宫泯,他怎么能轻易放了他们?
幸亏自己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现在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宫泯离开监控室,起身回到客厅沙发上躺下。
一夜长眠……
清晨六点,一阵闹铃响起,伊宁儿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习惯性地去找她的手机想把她上班的闹铃关掉,却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闹铃还在响着,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找到那个还在叫唤的闹钟,关掉闹铃。
“咦?这破玩意是谁的?”她拿着手上的闹钟奇怪地嘟囔着,她再次揉清眼睛,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
妈呀!这里是哪里?
光透过落地窗户照进来,黒灰搭配装饰的房间,干净却显得深沉。
这是谁的房间,她怎么在这里?
头疼得昏昏沉沉,伊宁儿扶着额头,掀开被子下床,却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礼服,礼服还有点湿湿的,她光着脚丫,踮着脚丫打开门。
“啊……!”刚拉开门,她一抬眼突然看见正在脱上衣的男人,她看到了对方光着的上身,条件反应过度,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的闹钟一手甩过去!
“咚……!”手举在半空,手上的T恤还没完全脱离,正在脱衣服的宫泯被她突然的尖叫声吓一跳,刚回过头看她,就看见一个东西向他飞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就砸在了他额头上,他应声跌坐在地。
顿时额头一阵剧痛。
“伊宁儿,你疯了?!”他捂住额头,站起来对着伊宁儿怒喊。
昨天被她折腾了一夜,他还照顾她一晚上,这笔帐还没算呢,她一醒来就过河拆桥,竟敢拿东西砸他!
“宫宫宫宫……泯?你你你你……怎么在这?”伊宁儿看着他那张满带怒气的脸,惊吓地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质问他。
“这里是我家,你说呢!”
“你……你家?我怎么在你家?”伊宁儿吃惊地问道,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凌乱不堪,头发凌乱。她指着宫泯质问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如此,她还是跟八年前一样,明明是她投怀送抱,一觉醒来就反咬一口,只是他不再上当,不再让她有任何机会诬陷自己了。
宫泯怒火冲天,他逼近他,一手掐住她的脸,嘲讽地看着她,冷哼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伊宁儿,你是不是又想像八年前一样,诬陷我强女干你?”
什么八年前?什么诬陷?他为什么总是跟她提八年前?为什么每次他提起八年前,眼睛里先是一种受伤的眼神,后又带着一种恨意看着她?伊宁儿怔怔看着他,无从回答。
“伊宁儿,拿着你东西,从这里滚出去!”宫泯指着门,怒视着她道,捏住她脸一手甩开。
她就是一个白眼狼,他昨天就应该把她出外面,就算她出任何事都跟他无关。
伊宁儿一个踉跄,头疼得厉害,她有点害怕现在的他,不敢跟她对视。然后她拖着一身狼狈不堪的礼服,光着脚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
“站住!把这个东西带走,回去好好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对谁做了什么!然后考虑清楚,要不要像八年前一样再次告我一次!”宫泯起身抓起桌上的一个U盘丢在地上,警告她,“如果你想跟我玩,我奉陪到底!”
伊宁儿捡起来,抓起鞋子,加快脚步,打开门,走出这个恐怖的房间。
门在身后甩上,伊宁儿拿着手里的U盘,一脸懊恼加郁闷地看着那扇门。
她怎么又招惹上了那个大暴龙的?昨天晚上酒会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八年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那么恨自己,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