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兵营的路上,我与沈星执没有再说话,因为兵营的房子大多差不多,辨别了下,顺着记忆朝一个房间走去。房门大敞,应该是回来人了,向里看去,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那牛大力还有其他与他同行的几个人正在坐在地上聊天,见我进来,对方显然也吃了一惊,牛大力不客气地说。
“呵!真是冤家路窄。”
我皱了皱眉毛,靠在门前,双手环在胸前。
“咱俩打个堵如何?”
牛大力看着我,嘲讽地笑着。
“你说吧,堵什么?”
“如果你输了,便永远不得违逆我的命令。”
牛大力听后有些迟疑,下意识地看向别人,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都在这军营里呆了多久了,还怕他一个小娃娃不成?”
牛大力一拍大腿。
“说的对!你若输了,便当众向我下跪道歉,让我使唤,永远不得违逆!”
“一言为定。”
时间过了许久,看着外面已接近戌时,有不少的人开始往校场的方向走去,作为事件的主角,我与牛大力也开始往校场的方向走着,夕阳已落,皎月攀升,银辉洒在这荒漠边城,增添几分凄凉,炭盆里烟火袅袅,烧的噼啪作响。人们往往对看热闹这种事情有独钟,比武台的周围已站满了人,只等战局开场。
“这开局的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说那个又瘦又矮的?“
“对啊……”
“那个人是将军这次从枫桥镇带过来的人,新兵牙子一个。”
听到这话,那人睁大了眼睛。
“那牛大力在先锋队里也算是中间的人物,更是在军营中呆了许多年,这小子怎么赢得过他?”
“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呗!”
我与牛大力双双挑了个趁手的兵器便走上了比武台,对方挑了一杆长枪,跳上了比武台,站在对面试了试手,长枪在手,耍得虎虎生威。
“好!”
周围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与之相比,我便显得单调了许多,选了两把短匕,慢慢走上了上去。牛大力嗤嗤地笑了笑,懒散地站在那里冲我摆了摆手。
“你先来吧,我让你两招。”
站在台下的沈星执听了之后嘴角微微上扬,我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条件,摆好了架势。
“牛兄莫要后悔。”
言罢,一个发力,我快速扑到他了的身前,对方显然被我的速度吓了一跳,我轻蔑地嗤笑一声,并没有留他情面,划向他的脖劲,牛大力慌忙躲闪,有些乱了方寸,刚刚的威风荡然无存。我今日断要挫挫他的锐气,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左手右手轮番攻击,因为不能真的杀了他,比武台上切磋招数只能点到为止。周围的人个个目瞪口呆,只有沈星执与钟莫言没有惊讶,淡定地看着台上。
牛大力好似醒悟过来,将军中所学连连使了出来,然而,并无用处,这点伎俩伤不到我的一分一毫。长枪突刺,我一脚将枪尖踩在脚下。我看着牛大力满脸因为愤怒而胀得通红,便有意戏虐道。
“牛前辈说好让小弟两招,无需再让了。”
牛大力果然受听,愤怒更甚,连连怒吼。用力将我踩在脚下的长枪挣脱开来,我眯起了眼睛,向他丢出一把匕首,他大吃一惊,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匕首没有刺到他,应声落地。再抬起头发现前方的对手早已不在。我绕到他的身后一把锁住他的喉咙,匕首横在脖劲。
“前辈,小弟在这……”
牛大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不住地哆嗦,此时地我好似毒蛇缠在他的身上,沾满毒液的獠牙正伺机咬向他的脖劲……
“啊!!——”
我无趣地放开了他,牛大力慌忙跑出了几米远,回过神来的他,恼羞成怒向旁边抓起一把大刀欲要冲我砍来。
“住手!”
牛大力寻声看去,只见副将苏子扶正朝着这边走来,恨恨地丢下了手中的长刀。
“今日比武到此为止,胜方是麟。”
我拱手对着牛大力抱了一拳。
“前辈承让”
此时的牛大力虽气氛到极点,却也无可奈何。拨开人群,便走了……苏子扶走上前来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散了吧。”
闻言围在四周的人便慢慢散了开来。
“哎……走了走了。”
我朝着苏子扶作了一揖。
“苏将军。”
苏子扶摆了摆手。
“免礼免礼。”
沈星执与钟莫言两人并肩走了上来。苏子扶抬头看了看月色,继而看向我,似笑非笑地说。
“你不适合呆在军中。”
我轻笑一声道。
“那我应去往何处?”
“你适合做个杀手,你有着先天的灵敏与身手,招招致命,像战场这种地方,你施展不开的。”
说完,他便走了,并无褒贬,可能只是说了对一个人的意见。沈星执与钟莫言也并没有说话,一路静默。
可能苏子扶说的对,战场这种地方并不适合我,但是我现在需要做的,便是一点一点向上爬。我身在底层,谁也接触不到,以往的那种日子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回到兵营,告别了钟莫言,我与沈星执走进了屋中。其他八个人已经入睡,看来,谁也不想再惹是生非。我也正好落的清闲,简单地洗漱过。便躺了下来,沈星执躺在我的旁边依旧没有言语,呼吸均匀,似是入睡。
劳累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一夜浅眠,总是谁不安稳,到了第二日,我早早地便起来了,无事可做,便四处转了转,碰见了那个盛饭少女离月。
“早啊。”
见着她爽朗的笑容,心情也好了许多。
“早啊……嗯,离月。”
离月歪了歪脑袋,看着我。
“怎么了?”
“你今年多大?”
离月的脸好似被朝阳映红。
“今年应是十五了……怎么了……”
“无事,我今年十六,比你年长一年呢。”
离月铃铃地笑开来。
“那我便叫你麟哥哥,好吗?”
我看着离月,笑的这样甜美,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上扬,不禁摸了摸她的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