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一阙桃花悠香,伴一缕清梦绵长。
悲欢醮一抹沧桑,尘缘盈满袖暗香。
思绪如烟花绽放,爱恋如细雨飞翔。
冰弦浅弄划忧伤,锦瑟年华人无恙。
……”
清脆的童声穿过整个紫阳城,给这充满生机的春天增添了一份美丽。
寻着歌声的源处望去,是一个娇俏模样的小女娃娃。这女娃娃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身着一件青罗裙,手腕上挂着的一串铃铛“叮铃……叮铃……”直响,一种清新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人忍不住停下匆忙的脚步,闭上眼静静地聆听她那清澄的歌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小清歌!小清歌!”
女娃娃停下歌唱,抬头向马上的人儿望去:一身洁白的布衣,两旁的细发都是别了一下扎起来的,脸上也没有这年纪姑娘爱涂的胭脂水粉。整个人穿得很是朴素,犹如深居天界,不经人事的仙人,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那似俊杰般豪爽、仗义的气概。
顿时,小女娃娃止住了歌儿,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清秀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反应过来,朝身旁站着的一位老妇人道:“孙婆婆,剩下的就拜托您了,我先去避避风头。”随即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斗笠,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
“吁——”马蹄声在人群中停了下来,马上的人儿翻身下马,朝孙婆婆做了个辑,然后问道:“婆婆,小清歌是不是在这儿?刚刚从百姓的口中听到这有歌声。”
孙婆婆轻声“嗯”了一下,“不过刚刚走了。”
“婆婆,她去哪儿了?”这人儿没对孙婆婆爱答不理的话感到任何的不满,继续问道。
孙婆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始唠叨起来,“桐姑娘,小清歌本就是孩子,孩子的天性你也知道,若是一直关着她,她哪可能呆得住?听婆婆一言,让她随性些吧!”
慕容清桐抚了抚身旁马儿的鬃毛,朝湛蓝的天空望了去,叹了口气,“可婆婆您也知道,小清歌她……”
“在婆婆眼里,小清歌就是小清歌就是小清歌,永远是那个会笑着唱歌的傻丫头!”孙婆婆对上清桐的双眼,露出温和而安详的笑容。
清桐愣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忽地闪现出来,拍了拍马儿的头,“罢了,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那今天就让她玩个够吧!唉,只是本姑娘又要回去挨板子喽!”她轻身跳上马儿,“婆婆保重,清桐就此告辞!”
那双长满茧子的双手使劲拉了下马绳,掉了个头,“驾!”
她那乌黑的发丝与轻盈的衣摆随着风儿在空中飘散着、缭绕着,消失在人烟如云的集市上。
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啊!
这边,刚刚脱离了“魔爪”的小清歌没有立马折回,而是在街上转了一遭。孩子气的她马上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抛到脑后了。买了串糖葫芦,啃上几口,便蹦哒着去瞧街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不知不觉,小清歌已经从小路的这一头逛到了那一头,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