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一群人破开了看似古老的们,鱼贯涌入,但眼前寂静的一幕却令所有人心头一沉。
“她已经不在了。”司徒彤嫣放下一个探测仪。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宇文任上前。
“可恶啊,粟这家伙,真的跑了!”琪翔一拳砸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大家再找找,说不定会发现关于粟的线索。”
?所有人应声,四散开去,翻寻着房间内任何对他们来说可能有价值的东西。珍贵的五**幻水晶、海洋灵石摆在架子上,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
良久后……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琪翔心急地询问着汇聚的众人,但没有人吭声。
“现在已经确认,粟她是走了,并且封锁了离开的出口,我们若是想顺着这条路走,只怕光是找到出口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按粟的性格,一定不会将出口原地设为她的隐藏地点。我们能做的,恐怕真是在这里寻找线索了。”司徒彤嫣走过来。要说这里掌握科技力量最高的人,便是她,所以她说的话是很有公信力的。但即使她,在面对粟的能力时也只有仰望,
很多人低下头,他们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找?怎么找?谁知道粟是不是真心不想让人找到她,如果是,岂是这里一点线索就能来顺藤摸瓜的?这是大海捞针,而海里还不确定有没有这根针!
“你们快来看这个!”瑾少的话吸引了众人,琪翔第一个跑过去。
是一本本子,瑾少确认,是一本日记。
日记本是从一个写字台的抽屉中翻出来的,日记本的封面上用看不懂的文字写了五个大字,司徒彤嫣通过仪器也无法辨认这是什么文字。
“粟的随身日记,这应该是最后的线索了。”朋特即刻认出了这本本子。
“打开看看。”琪翔已经迫不及待。
日记迅速翻着,里面的内容大多被符文遮盖看不见,却震惊了所有人。
最后一篇了,没有符文,也没有日期,红的发黑的笔记静静地诉说着这是血液的事实:
最后一次写它,这本日记是唯一陪伴我走过那么多年的东西——除了ta——里面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感情,和我与这个世界的羁绊,令我改变。我相信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偶然:为什么这么巧合的选中了我?为什么要让我的痛苦哀伤延续?灵皇,在这一点上我有点恨你,我原本就已死之人啊!
让我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时我真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我的记忆,关于我所谓“生前”的记忆全都是假的,是你为了让我相信这一切而捏造出来的谎言;但它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令人那般沉醉其中取法自拔。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但我知道没权利去肆意挥霍我第二次的生命——于是,我选择了活下来,带着我所有的伤痛活下来,让它们延续,再加倍的叠加。我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改变,就像当初那个声音对我说的一样,他的目光令我着迷,他的语言却是如此犀利。可怕的是我一早就知道了所有将要发生的事,我想要改变却无能为力,想要伸出援手却只能静静的看,等到我终于可以去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什么都结束了——又或许没有。而当新一轮的梦开始的时候,已麻木的我即使有能力也不想再去多加干涉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
想必所有人都想知道我现在在哪,我留下这份日记,誓言要斩断我与过去所有的感情,如果有明天,我将重新开始我新的生活。
你们都看到了吧,里面的内容,尽管我只是想要给你们看这一篇而已,不过没事,反正前面的你们也看不到。也许我是错的,如果你们依旧坚信的话,可以试着来找我,我学着侦探片里的主人公一样,留下这条线索,等待着救世主将我从绝境中拉出,并给予我新生。
——记住,我只会等7个晚上!
日记到这里就是尽头,这是血的誓言,血的哭泣,血的哀伤,所有人都安静的看完日记的最后一页,而日记上所说的线索,却终未显现,只在日记本的后封面留下一个盘旋的咬尾蛇图像。
……
“现在可以确认,那家伙没有说谎,粟真的是异空间的人,在死后穿越到我们这里。”瑾少念完日记内容,抬头说。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粟。”司徒彤嫣指了指发现塌方的地方:“她在塌陷的密道口留言让我们放弃从这里寻找,意思是我们不能在从这间密室找到什么了,但日记上所说,我们可以通过她留下的线索找到她。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先看这里的线索为妙。粟掌握的科技力量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所能接受的范围,我们也只有按照她的方法才有可能找到她。”
琪翔跑上前:“不是可能,是一定得找到这家伙。”仰头:“毕竟她手上可是掌握着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希望啊。”
“再看看有没有找漏什么地方……”
正当众人忙碌时,密室门口始终有一个懒散的身影坐在门框下,金色的长发在黑暗中很是耀眼。
对于众人急切的寻找,它倒是显得很淡定,甚至还不知哪摸出一个茶杯来品上一口细茶,分外悠闲,与众人的忙碌形成鲜明对比。
“喂!你这家伙!”琪翔终于看不下去,走过去揪起那人的衣领:“过来一起帮忙啊!你和粟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也是你把她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你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有办法的人才对啊,灵皇!”
——预言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