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阁楼看似与其余阁楼无异,却有一股浓烈的药香,我精通医、药、蛊、毒,我感觉到里面的情况会是我的救命稻草。
隐宫不愧是隐宫,虽然进入了躲过了门口的攻击,但里面的防守远比门口强百倍,奇怪的是隐宫一致对外宣称自己外比内强,侵入者绝对过不了第一层防御,恐怕只是障眼法。门内的情况太复杂,气氛也非常紧张。
我摊开手看了眼伤口流出的血,中毒为黑,正常为红,但我明明感觉自己已经中了剧毒,血却仍是鲜红的,甚至伤口还在愈合。我深知自己的体质能化解花毒,而一旦中了花的克星的毒,我将比常人更痛苦。
不痛不痒没有明显中毒征兆的毒,到底是什么?我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理智,一面责怪真不该太急,但是如果不急,眼下的所有事都没办法安排,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我转念一想,公主府的防备向来更是不容疏忽,昨夜他们夜探公主府顺利而归的原因除了我在后作安排和隐宫的实力,应该还有原因,但是什么我还没想好。后来月清月澈也平安进入公主府,公主府的动向我基本都能知道,自然也就不责怪,可公主府多久能放进那样多的外人而居然无人察觉?
不,当然不是公主府对外看似门风很紧,实则松的很,而内部却是机关重重,能摸清楚路的,只有府内的人,莫非是出了卧底?月清是跟着月澈,月澈该是,提前见了我的位置,就在正殿等我。隐宫可要怎么解释?
我蹲下身子,在地上画起了进来时的路线,瞬间将隐宫的布局画出个大半,脑海里出现公主府的布局,二者相结合,竟能完全对上。
是我心急了,我站起身长舒了口气,如果门前冷静,我完全可以不惊动一人地摸进隐宫,而不至于大动干戈惊动了隐宫,而据我所知,隐宫的事都是层层上报,一般都是在十大护卫的手中解决,宫主很少出手,小事也懒得问个明白,这也许就是隐宫在各派厮杀活下的原因之一,人少,但都是成精的。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昨日在公主府遇见苏生的地方,我的荷花亭。公主府将中心建在了看似偏西荷花亭,以此为中心展开八卦图,如此算来这座阁楼正是新隐宫的中心位置了。
素来中心最难近,这座阁楼同样采用偏位的手法蒙蔽他人,让他人以为此不是中心,而陷入机关。
我理清思路,周围已是一堆打着火把的人,中间让出一条道,一次进来五男五女十位,皆蒙面以示,应该就是传闻的十大护卫,其腰间除了宫牌还有一块数字的玉佩,男为黑玉女为白玉,宫牌木质,衣着也是黑白,条纹和其宫主衣裳绣的一样。
为首的是位男子,他开口:“擅闯隐宫只有死路一条,姑娘如说出自己身份何人指使为了什么,方可让姑娘离开。”
我身为公主,只有名震,样貌却无人可见,好歹也为女子,谨守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席蒙纱的,确实不能靠脸吃饭。“我是步涟公主府的,只身前来,找你家宫主急事。”
我并不想隐瞒,她信得过隐宫的人品,更觉得以他们的性格都是小口瓶大肚子,嘴比谁都紧。
话音刚落,十位护卫的脸色都有点变化,该是昨夜的行动他们也有参加,偷了东西心里不安,但可惜那几位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玉佩为八的那为女子说:“你是公主府的何人?方才使用绸带的可是你?隐宫属武林,与皇家无关,你来做什么?”
我抬眉嗤笑一声:“我来找你家宫主借药炉子啊——这药的味道可真是香了,哦还得问问你们来公主府做什么?公主府可是皇室,与武林没关系吧?”
我虽然嘴上戏谑着他们,但后颈处火辣的疼,腹部和背部一股股寒气直冒,这冰火两重天让我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站着的模样。
——此时阁楼内有两位男子,一位依靠着药炉闭着眼睛,另一位悠闲的坐在窗边喝茶,下面的动静他们一清二楚。
喝茶的人说:“真的不管?公主府的人在你这出了人命,你又拿了人家的东西,再怎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还不去看看?”
药炉旁边的人睁开眼睛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一仰而尽:“我只是在试探公主府的能耐,如果她能化解这关,她们昨夜就给我们放了个大水了,能闯到这里的,说明我们还是小看了公主府。”
喝茶男子又斟了一杯茶:“哥——”他还没说完就被打岔:“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生分。”
靠在药炉旁的男子正是昨夜荷花亭抚琴的男子也是隐宫宫主——苏生,而喝茶的男子是他的亲弟弟苏易。
苏易笑了他声:“瞎讲究——你望下面,来呀你快来看。”苏易拖着苏生往窗边走去:“你瞧那位女子的剑,离这么远都能瞧出是把好剑,瞧那锋利的样子.....唉我怎么觉得她在发抖?”
苏生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我的剑名白命剑,通身银白,不留血迹,杀人后的血只会往地下落,剑身不会留下污秽的东西,但外行人绝对只会觉得这把剑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铁剑而已。
“易,白命剑,是谁拥有?”苏生歪着脑袋发出疑问,这是确认其身份的关键,“我怎么记得白命剑是武林中的东西,多久去了公主府?”
“白命剑?这是花间楼的东西,一直是镇楼之宝,比你这宫创建的还要晚,上届排名都没他们的名字,就是这两年的东西,一直不太起眼,莫非被公主府盗了?最近一直没大事情发生,若真是被盗该有场血腥啊。”
苏生皱起眉头:“若说,这就是花间楼的人,花间楼的楼主呢?”后又转念一想:“不过你说这花间楼一直与世无争与世隔绝的清高样子,怎么知道我拿了公主府的东西。”苏生低头笑了声“深不可测,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