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舟怀诺深深的明白。
食不言。
因为余虞,余大教授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丝说话的机会。
一个劲儿的给她加菜加菜,让她吃饭吃饭。
吃的她撑极了。
导致,她想问的,想说的,全都随着饭菜吞回肚子里了。
“阿虞,再次再来啊,带着你的小同事。”鲁叔笑眯眯的挥手再见。
看着对面两人相配的身高,笑的意味深长。
余虞微微点头,“会的。”
没等余虞跟她一起走的机会,舟怀诺率先走到车旁,打开车门钻进去。
后视镜里,倒映出门口处,余虞和鲁叔交谈的身影。
“就她了?”
余虞勾唇,笑的有些意外。
“鲁叔,我很明显吗?”
鲁叔笑着拍拍他的肩,“不错的一个小姑娘,好好对待啊。”
“会的。那鲁叔,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那行!下次咱俩好好喝一杯。”
余虞点头,随即走开。
挺拔的身姿走在雪地里,耀眼的洒脱。
一上车,余虞就脱下带着湿气的大衣丢在后座,打开暖气,发动引擎。
“去找池湘。”
英俊的男人立体的五官,有些微暗的车内,淡淡的舒人嗓音响起。
“嗯。”舟怀诺轻应,嘴角微抿,“你还没跟我说何兰芝的事儿。”
余虞微不可见的挑眉,分明的指尖攀着车盘,嘴唇微动。
“什么事?我没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舟怀诺一阵凝噎。
那之前谁一副我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浪费她表情。
咬了咬牙,偏头看向车窗,不再说话。
余虞清浅的眸上扬,脸上动容的姿态,从后视镜扫过的余光中瞥见舟怀诺的神情,似好心情的神采奕奕。
半晌,看着开上高速公路的余虞,舟怀诺皱眉疑惑:“你知道池湘家在哪儿吗?”
“嗯。”
舟怀诺郁结,那个气闷啊。
这个故作清高又小气的男人。
再次偏头,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目的地。
拥挤破烂的小平房。
带着满满的臭水沟的恶臭味。
舟怀诺单手捂着鼻尖。
真难想象何兰芝那么爱慕虚荣又风花雪月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一个爱赌博又好吃懒做的男人。
什么传说中的安全感那些,真能让人依赖到这种忍辱负重的地步?
舟怀诺打小就跟着母亲在军区大院长大,从没缺少过那东西,自然是体会不到全然无安全感而陷入深深无助而让人窒息的感受。
余虞一个跨步走在前面,抬手敲了敲门。
木质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寒冷萧索的冬天,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周围也没几户人家,都是紧紧闭着门。
门里面安静一片。
余虞轻微的皱眉,再次抬手敲敲门。
舟怀诺看着,要不要鲁莽的破门而入好了。
当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
身后传来一道粗犷的带着醉酒的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给老子从我家门前滚开!”
骂咧咧的俗语传入舟怀诺和余虞的耳朵。
同时转过身,就见一个披着厚重的绿色棉大衣,手里拎着个啤酒瓶的邋遢男人摇晃着身子站在那里。
余虞眸里迸发出一丝冷意,清冷的开口。
“你是池湘。”
明明是带着疑问的话,偏生肯定的很。
那个男人重重的打了个酒嗝,扬起手中的啤酒,狠狠的抬手灌着。
两眼一翻,黝黑的脸带着风霜经历的痕迹。
依稀可见的几道伤疤。
那全是在没有何兰芝这个经济支援后,赌博输的一穷二白的他被人打出来的。
“老子就是池湘,你妈的是谁?敢这么嚣张的跟你大爷说话!”
池湘脸色一横,摇窜着笨重的身躯趔趄的几个步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