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层的楼顶上,微微拂过的夜风中站着一人,宽松的衣裤,一顶黑色鸭舌帽。
“我呀,应该算是你的敌人吧……”
脸上的微笑着露出不易察觉的谨慎。
卡特琳娜抱着手有趣的看着面前的人,看了看下面,仪式貌似也还没完成。
“那你到这里……等等,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
脸色顿时变了,犹如一只发狂的小母狮!
“我姐姐在哪?快,告诉我!”
鸭嘴帽下少女精致的脸庞在月光映照下格外白皙,嘴角轻轻扬起。
“她呀,可能就在附近吧,你们不正是希望她来吗?”
卡特琳娜仰天长啸,一段冗长的啸声响起,背后任凡葬身的地方本寂寞的灰尘再次飘起。
“诗姐姐!!!”
整个战场顿时停顿,望向楼顶,看着楼顶声源地。这一声惊讶了许多人,列昂尼德望着楼顶,心道一句传说中的那位来了!
神血注射者融合度最高的人,白帝祭祀中最重要的一环。作为卡特琳娜小姐的祭品而存在的人物,只是卡特琳娜还不知道而已。
冷峻月色下,一名披着白发的少女出现在战场上,望着楼顶的少女表情异样。
那是自己唯一的姐妹,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就算经常吵架,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自维尔霍扬斯克站离开的那一天,诗听到了关于祭祀的秘密!
所谓的白帝祭祀,是需要神血注射的存活者作为祭品来唤醒白帝的!那里是沃里克所说的仅仅是需要一部分血脉之力,这根本就是死活祭。
年幼的诗虽然看起来很笨,可是整个堡垒里面的书可都是被诗读完了的。她知道生命的宝贵,知道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是不值得的。
更重要的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如果配着自己一起死去那会怎样?想起卡特琳娜天真,调皮的小脸,诗下定了决心。
那就是决不能让白帝祭祀完成,在离开维尔霍扬斯克的路上,诗决定要带着卡特琳娜出逃!
时间紧张,诗简单与卡特琳娜说完祭祀的实质。谁料卡特琳娜竟然天真的说了句,死好不好玩?能吃吗……
诗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带着卡特琳娜连夜逃走,谁料路途遇到雪崩!
当诗再次从雪地里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见了,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无论是,诗,沃里克,还是莉娜医生,都不见了。
年轻但聪明的诗想到,如果自己不在的话,那么祭祀就一定不能展开。带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往南走,直到到了这个城市,直到遇到了被人称为怪医生,却一直容颜不变的扁鹊叔叔。
卡特琳娜长啸后,看着战场上鲜艳的诗,眼角流下眼泪。饱含着思念和嗔怪的泪水,卡特琳娜至今不明白为什么诗要离开自己和哥哥,也全然忘记了那天夜晚诗对自己说过的话。
不过她却是知道了其他更重要的事,而这件事,只能是姐姐来做,倘若姐姐不做的话,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这才带着列昂尼德早在祭祀开始便来到这异国他乡寻找诗。
卡特琳娜擦了擦眼泪,厌恶的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女。
“既然说是敌人,那么你也是要破坏祭祀的?”
鸭嘴帽少女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虽然自己对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可是这是师傅的交代……
想起那个猥琐的师傅,心底就是一阵不爽,这么棘手的水,竟然让自己来淌。还真是不是亲传的,不知道以前师兄是不是也被这么弄过……
卡特琳娜迫不及待的想和诗姐姐说话,看着少女,估计这家伙一定会阻拦自己的。嗅到的气息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弱!弱到能一爪灭掉的感觉。
那就杀了吧。
卡特琳娜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鸭嘴帽少女嘴角轻轻扬起,身上气息一下变了。
一股狂躁的气息膨胀!
看都没有看一眼,一拳轰向背后,带着碎山之势。
“嘭!”
一道身影被轰到地上,将马路砸了一个大坑,生气阵阵的灰尘。
鸭嘴帽少女脸色有些变化了,呢喃一句:貌似比想象中麻烦,师傅,你肯定不希望你徒弟的小命掉在这吧……
马路上一阵风拂过,坑里站起一道身影,双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吃惊的看着楼层上的少女。
这家伙,是如何在看不到我的场景下猜到自己的出击方位的!还有那拳力,如若不是自己变身,至少要躺一个月!
鸭嘴帽少女朝着被装快埋葬的地方无奈的喊了句:“那谁,你如果再不起来,恐怕这下面的祭祀就要完成了。”
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整个人犹如一尊大石,砸向马路,单膝跪地,成功降落!
楼板上任凡的“葬身之地”一下爆开,一个满身灰尘的人从砖石堆里站起。
任凡摇了摇头,露出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胸。
“我靠,这都没挂!还真是老天爷保佑啊,爱死你了。”
“啊……任凡,你赔我灵石!”一阵哭闹声响起,毛球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脸上就像谁欠了他钱没还一样。
任凡尴尬的摸了摸头,的确是没听懂毛球说的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
毛球一下骑在任凡的头上,大哭大闹道:“刚刚要不是我拼死挡在你胸前,你体内五脏六腑早就被震碎了!这一挡导师不要紧,可是我花了这么多灵石提升的实力又没了!你赔我灵石……”
任凡总算听了个明白,原来是这小毛球救了自己。
“原来如此,毛球,谢谢。”
骚动不停的毛球听到任凡郑重的谢意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会,气呼呼的说道:“不用谢啦,这是我该做的,可是你赔我灵物!”
“……可是你提升用的灵石不都是我的,灵鸡不都是我偷的吗?”
毛球一他有些尴尬,但还是闹着道:“我不管!总之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你要先想到我!”
“……额,那好吧,反正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就依你了!”
毛球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露出奸计得逞的样子。事实上,刚刚就任凡不过是挨了一脚,哪有什么损伤,本就是挨打的能手,可是这要是给任凡说了那还不得随时拿自己当挡箭牌?
这下不仅成功隐藏了自己手段,还骗到了福利,毛球想到这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
“额,我在伤心呢,泣极而笑嘛……”
任凡看着毛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了这个小祖宗什么,说得好有道理……
也不管毛球说什么了,跳着掸落自己身上的灰,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向下面暂时停止的战场,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