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真不骗你,那家伙看起来说的有些荒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晚那个所谓的白帝祭祀,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公园在我看来,一切都很正常啊,难道它们不需要提前准备点什么?”
尹素婉的搜查也是如此,但是情报应该不可能有问题,最重要的是白帝祭祀也只能是这样来进行!不可能有其他的方式。
陈磊咳嗽两声,接着说道:“好了,任凡同学那条消息暂时不管,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战斗,记住,就算拼死,也得将白帝祭祀破坏!不是以杀的狼人多少来评判行动失败与否!”
学生们齐声应下,陈磊端起桌上温度正好合适的茶,送到嘴边。嘴角轻扬,轻轻呢喃:“竹篮打水一场空,哼!看样子这些家伙还真是如密函所言一样,如期而至。”
……
传言北京城由刘伯温和姚广孝俩人修建,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东直门的北新桥。为防水患,还把一条龙锁在了海眼里,并承诺,等桥旧了,修起桥翅了,路灯朝下不朝上了,就放此龙出来。可人们并没有修桥,而是在上面盖了一座岳王庙,还把这个地方叫做北新桥。
锁龙井如果只是传说,恐怕不会那么出名。出名就在于很多人去证实此传说!
日伪时期,日本人不信邪,强迫老百姓拉过锁龙的铁链,拉的满大街都是,还没到头,可恶的小日本还让继续往上拉,这时井里突然往上反黑水,而且井里还传来了怪声,吓得小日本也不敢再往上拉了,把拉上来的链子又顺了回去。
第二次是红卫兵破四旧,红卫兵不信邪,结果与日伪时期结果相差无几。
第三次则是著名的地铁5号线锁龙井事故。
正值初秋的北新桥地铁站,树木已然开始有少许落叶。又是一场夜雨,一片片凋零的树叶随着雨水在道路上缓缓淌走,顺着街道淌到不知名的地方。
这地方就似一间牢房,寂静的可怕,暗的渗人。不见一丝光,只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响起。
如果仔细的听,便会分辨出,水滴声中还夹杂着其他的声音。
“呼……”
呼吸声!沉闷的呼吸声,一声呼吸长达数分钟,许久才完成一次呼声,又是许久才完成一次吸气声。
一双灯硕大的黄金巨瞳一下睁开,黄金巨瞳看着一个方向,盯了许久。再次闭上,一张大嘴眨巴眨巴,一道奇奇怪怪的声音响起,貌似在叙述着什么。
或许这就是北新桥锁龙井中的巨龙,至于真假,谁知道呢?谁又会在乎呢?
一间大殿耸立于低矮古建筑群中,面阔三间,红木圆柱,庑殿顶。
大殿内站着好几人,几人眼神肃穆的看着墙上的一幅丹青画,两名潇洒浩荡的少年正与一条恶龙争斗!画像及其传神,栩栩如生,人物动作活灵活现,显然是一副大师之作。
下方供奉着两块灵位,一块刻着:“先祖刘伯温之位”另一块刻着:“先祖姚广孝之位”。
映红的香燃着,缕缕香烟飘入空中。
点中两人目光离开殿上丹青,左边人拱手道:“子元老弟,别来无恙啊。”
“文哥说的没错,我两兄弟的确许久不见了。”
两人相视一笑,对于这罕见的相聚十分欣喜。姚子元,姚广孝后人。刘文,刘伯温后人。两家人时代交好,姚家常驻京中,刘家因刘伯温一心求佛,颠沛流离,最后于G省安家。
姚子元将刘文引至会客厅,让儿子泡上好茶叶,两盏茶杯放在中堂茶几之上,两把黄花梨木椅自然在茶几两旁。
“文哥此次进京是?”
“哈哈,不瞒你说,是我老爹让我来的!他总说我得来帝都见见世面,顺带帮帮成均,你懂得……”
姚子元脸色怪异,本想不问,但是不问又不是自己作风,倒显得有些生疏了。
“文哥,刘伯伯向来不问世事,怎么这次……”
刘文尴尬的笑了笑道:“别说了,我这儿子还抵不上他那孙女重要!这不是我女儿今年进了成均吗?我爹就想着趁这次机会,看能不能在学校那边弄个眼熟,以后也好关照她一二。”
姚子元一脸懵逼,果然啊,天下父母皆一样!遥想当年刘文的威名,现在竟然成了个为儿女着想的好父亲。
上世纪90年代,在修士中对于当代天骄有这么一个叫法。北五角,生旦净末丑。南四艺,琴棋书画。刘文就是南四艺中的“南书”,为何称鬼书?
一纸南书似狂草,未见南书魂已消!
世人皆知刘文书法了得,同样知晓这南书杀人无形,取命无踪,这才成就了南书的风流之名。
“但是,你应该知道对付那东西可不是简单的啊。依我之看,我们还是静静的看着成均解决就行了。”
刘文神经大条的说道:“正因为不简单,我才来找你的啊?你真以为需要对付的只有北方那些狼崽子?真正的敌人不仅仅是狼崽子和那尊死物。最重要的是人啊!心被熏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刘文却未听出姚子元的言外之意,姚子元的意思就是自己不想趟这趟混水。可是神经大条的刘文自然并没有听出来,直抒胸臆,想让姚子元跟着自己一起!
姚子元尴尬的看着刘文,这家伙果然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叹了口气,过命的兄弟,陪他一次又何妨?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我,那我就再陪你年轻一次吧。但是我可先说了,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别再找我了,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你丫的说什么呢?搞得好像我要弄你去当炮灰一般!”刘文自然不乐意自己的兄弟这么说。
姚子元连忙摆手笑道:“好好,我错了,按照京中盛传的消息。八九不离十就是十五,也就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明夜,注定是不眠之夜啊。”
刘文听着门外的小雨,脸色有些深沉,呢喃道:“白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