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霍扬斯克山脉深处,一座巨型堡垒藏匿其中。堡垒雄踞在山谷,方方正正的墙体宣示着庄严,堡顶三座被雪覆盖的穹顶浓厚的欧洲古建筑风格。
堡垒外部白雪皑皑,气温低的可怕。堡垒内部却是另一番温馨的场景,吊灯散发着黄色的灯光,一名穿着白色长褂,戴着眼镜的女子正端着一盘医学用具走向一道石门。
这是女子来这里的第十个年头了,十年之前,她还是莫斯科某私人遗传基因研究院的一名研究员。学术研究正达到自己平生的巅峰,专利申请与论文正在紧张的进行,等着面世的一天。终于在许多天后完成了自己的论文,当拿着论文准备发表的那一天,她迎来了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那一夜正在莫斯科街道上行走,漫天飘雪,这一夜是自己的研究即将问鼎科学巅峰的时候。就在到达莫斯科专利局的大门前,眼前一黑头就晕了。再一次睁开眼睛,便到了这里,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只知道这里有一群奇怪的人。
为什么叫奇怪的人?这里的温度低的让女子怀疑人生,而这里的人永远都是单衣着体,就连自己最喜欢的那一群孩子也一样。
“莉娜博士,手术台已经布置完成,下面是不是准备开始了?”房间里亮着白色的灯光,聚光灯聚集在一名孩子的脸上。这是一名健康的男孩,在温和的白光下健康的肤色映在莉娜眼里。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莉娜,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以为。
“维克多,你怕吗?”莉娜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
被叫做维克多的小男孩眨巴眨巴双眼,勇敢的说道:“莉娜姐姐,我不怕!但是游戏开始前,我想问一下,这个游戏如果完成了真的就能回家见妈妈了吗?”
莉娜显然经常被问到这个问题,一点都没有感到疑惑,微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亲爱的维克多,现在闭上你的眼睛,我们来开始游戏吧。”
维克多听话的点头,闭上眼睛,接着听到了一句“麻醉药,注入”脑海便失去了意识。
旁边的男子看着闭上双眼的维克多,叹了口气,这是第多少个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满足沃里克先生的要求。
手术紧张的进行着,灯光跟着莉娜的手不时转变方位。手术刀,针线,注射器......在莉娜手上灵巧的跳着舞,优美的舞姿看着旁边的助手眼前一亮,不知道这是多少次惊讶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还是会瞠目结舌。
“血清”
莉娜来不及擦头上的汗,着急的伸出手。一只金属玻璃混合制品递给莉娜,上面印着一串俄语“бог”。莉娜打开开关,一小管蓝色的液体被弹出,插进注射器,缓缓吸干,再注射到输液袋中。
蓝色的液体慢慢随着管道进入维克多的身体,维克多此时的状态还算良好,旁边的心率检测仪的波峰跳动还算正常,当蓝色液体进入维克多身体的那一刻起。
“啊!”维克多痛苦的从麻醉药中被唤醒,麻醉药的确能止痛,但是痛有一个临界值,超出了临界值,就算是麻醉药也没用。
身体不断颤动,血管开始膨胀,蓝色液体将血管映的微微闪动着蓝光。心率跳动频率无限加宽,波峰已经突破极限!
“快,镇定剂!”
一管大剂量的镇定剂被注入维克多的身体,身体颤动频率开始下降,心率逐渐恢复正常,裂开的眼角流出了丝丝鲜血,眼角缓缓闭上,一切恢复平静。
莉娜迅速完成好剩下的工作,缝补好刀口,剪刀咔嚓一下剪断线。拔出早已完成工作的输液针,丢到一边,示意助手处理接下来的工作。从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毛巾,轻轻擦着头上的密汗。
自己从一个科研人员到一名手术医师的历程,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在这里每天都会有一次手术,五年前自己也只是助手,只负责理论工作。就在那一天,那一名手术医师偷吃了禁果,就是那种名为“бог”的蓝色液体。
之后的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沃里克少校第二天宣布自己成为新的医生。想到这里,不知道还要完成多少这样一直重复的手术。放回毛巾,看着手术台上脸色憔悴的维克多,明显比之前自己完成的任何手术都要成功。
维克多轻轻喘着的呼吸虽然低沉但也有力,莉娜看着维克多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很好!”一阵轻微的拍手声出现在莉娜背后。
莉娜慌乱的站了起来,一回头便辨认出男子是谁,男子正是刚刚在死亡之洞外的维克多少校。
“少校好。”莉娜低头道
我维克多点了点头,一只手拍着莉娜肩上,称赞道:“很好,莉娜小姐,你为国家做出了贡献,我会帮你申请功勋的。”
莉娜露出惊喜的眼神,激动的点了点头。没错在莉娜看来,这里应该是国家某处秘密研究所,有这位少校同志负责。而自己在为祖国服务,尽管对于自己正要登顶领域巅峰时刻的时候被带来很不满意,但是国家利益永远忠于自己的利益!
沃里克松开莉娜肩上的手,一双有力的大手抚摸着维克多的脸,欣慰的说道:“你看,多漂亮,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莉娜羞涩的点点头,其实莉娜心里是很喜欢这位年轻的少校的,可是任凭自己怎么按时这位少校都无动于衷。莉娜又不想许多其他的俄罗斯姑娘那么勇敢,只能将这份心意偷偷埋在心底,在莉娜看来,在合适的时间说出这份心意就一定能得到回应的吧。
沃里克松开凝视在维克多脸庞上的眼光,看向门外,笑着对莉娜说:“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些孩子。一年不见了呢,真的很想念他们,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俩好着呢,就是不知道......”
“别提这些,说点高兴的,她们现在还吵架吗?”
“不吵了,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真的啊......”
两人迈着轻巧的步子离开石室,维克多的脸庞在温和的白光的重要下显得极其可爱,或者说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