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哪里有橙眼丧尸。”
夜九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缩在她怀里熟睡的梓冉柔软的头发，目光懒懒散散。
【除了宿主，没有其他橙眼丧尸了。】
Mask虽然还在气恼于夜九之前的假装不懂，但是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夜九的疑惑。
“是吗。”
夜九垂下眼眸。
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很快就亮了，大家开始赶路。
只是一到晚上，夜九就会开始召唤其他的丧尸，不断消磨着晴雨的自信心。
同时，夜九也一直保护着她。
渐渐地，晴雨遇到危险，就只会躲到夜九身后。
但是还不够。
还不够。
她要的是她全身心的信任，这样，她才会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绝望入骨。
那样才有趣。
不是吗？
夜九轻笑着。
只是眼见已经离基地越来越近，夜九暂时放弃了对晴雨的心理压迫。
开始想办法升级。
虽然她已经是高阶丧尸，但是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能瞒过基地里所有的人。
夜九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瞳孔之中没有情绪。
她向来讨厌一切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
黑色的夜，清冷入骨。
如同她那双冷淡的瞳孔。
夜九握着匕首站在尸横遍野的草地之中，月光照着她沾染着血污的冷漠面容。
诡异阴森，如同恶鬼。
夜九看着堆在她面前的颜色各异的晶核，瞳色微暗。
手微微一动，匕首上，一道寒芒划过。
那堆晶核纷纷破碎。
里面的能量溢散出来，十分自觉地向夜九聚集而去。
一点点融入她的身体。
夜九瞳孔之中的橙色，也开始一点点被银色覆盖。
其他地区的丧尸浑身一阵颤栗，纷纷向一个同一个方向看去，嘴里发出不规则的沙哑嘶吼。
就像臣子在欢迎他们的王归来。
随着最后一点能量被夜九吸收，她的瞳孔也彻底变成银色。
离成为丧尸皇只剩下一步。
夜九的身体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皮肤透着几分自然的粉色，不再是如同雪一样白的过分的颜色。
身上的肌肉组织也更加柔软，不似之前，带着几分僵硬。
只是体温依旧没有改变，依旧带着彻骨的冰冷。
“还是差了一点呐。”
夜九伸手抚上眼眸，声线说不上是在可惜还是不在意。
“Devil。”
有声音在夜九身后响起，很熟悉。
“你在做什么。”
夜九放下手，眼眸恢复成正常的墨色，扭过头看着他。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夜九的脸上笑意盈盈，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你怎么又不休息。”
夜子轩看着这一地丧尸尸骨，轻轻皱起眉头。
奇怪，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的丧尸的。
他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睡不着，正好碰见几只丧尸，就来练练手。”
夜九淡定撒谎，笑的眉眼弯弯。
夜子轩没有怀疑。
最近总是有丧尸袭击，虽然这几天清静了很多，但是也的确让人很难安心休息。
“Devil姐姐，Devil姐姐。”
梓冉的声音从营地那边传来，充满不安。
“回去吧。”
夜九歪着头笑了笑，向营地那边走去。
黑色的衣角如同裙摆一般散开，在微弱的月光下，如同在玻璃花房中盛开的黑色蔷薇花。
美的惊心动魄，让人驻足。
但是又带着剧毒。
让人不敢靠近。
夜子轩伸出手，清明的瞳孔，又一次迷离。
多想折下来……
这株花。
哪怕伤痕累累。
也只想将这株花折下来。
看着她在自己的掌心盛开。
再看着她在自己的掌心枯萎。
【叮。夜子轩好感度+25，夜子轩好感度：53。】
夜九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没有太过在意。
没有在意，自然就没有扭过头去看他。
也自然没有看见他不理智的模样。
风吹来，带着血的味道，带着血的温度。
夜子轩清醒过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眼眸之中，仿佛有什么正在悄然滋生。
风吹来，迷离了场景。
这末日唯一的好处……
便是可以不必隐藏。
没有道德礼法，不必太过理智。
就如同开在玻璃花房的黑色蔷薇一般……可以那样的阴暗而张扬……
＊
因为夜九身上属于王者的绝对压制，所以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完全没有丧尸敢靠近。
虽然夜九后来已经完全收敛这一股气息，但是依旧没有丧尸敢靠近。
坐了半天车之后，他们遇见了军队和其他的队伍。
便暂时停了下来。
一是休息，二是为了和他们交换一些有用的物资。
夜九从车上下来，随便靠在了一棵树旁发呆。
梓冉趴在她怀里，东看看西看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Devil姐姐，你看！”
梓冉拽了拽夜九的衣角。
“恩？”
夜九懒懒地抬起眼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和梓冉差不多的女孩，跟在大人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苹果。
在这末日，水果可以说是奢侈品了。
“梓冉想要？”
夜九轻笑。
“没有！”
梓冉否认，可是目光之中的渴望却骗不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