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以为自己明白了,却发现了更让它不理解的。
丢开了那些思绪,Mask将注意力移回现在的对话。
【所以就这么利用了吗?】
Mask待在夜九的怀里低低的站着,说着这个问题时,它的尾巴垂下,慢慢的摇动着。
【但是是不是有点冒险?万一……万一他要是真的被别人染指了呢?宿主,你不在乎他吗?】
万一吗?在乎吗?
夜九笑着,纤白的指轻捻着发丝,一双墨色的眼眸清冷入骨。
“没有万一呢。我的Mask。”
毕竟,我的千昼要是真的被别人染指的话,那可非常让人不愉快呢。而我,一向都没有让自己不高兴的奇怪癖好哦。我的Mask。
夜九弯着眉眼,语调里的温柔认真那样的具有着欺骗性。
连同眼眸之中的清冷都被晕染成了柔色。
虽然夜九并没有明确回答完它的问题,但是脑补能力很好的Mask已经给自己脑补好了它家宿主没说的回答了。
没有万一,那就是说是在乎的?
没抬头的Mask,成功错过了夜九眼眸之中那显露出的不变的清冷后,这样在心里默默的脑补道。
看来还是需要继续注意千昼啊。
毕竟它家宿主发病的后果……它实在是承担不起啊!QwQ
Mask有些心累。
无意识的打了个哈欠,Mask下意识的蹭了蹭夜九的手,嘴里冒出了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过也是了,毕竟在那么多的世界里见过了嘛……
Mask这样想着。
不过不管Mask想了什么,夜九照例的没有在意。
在他们下方的慕乐枫和任佩希还在说着,只是内容已经让夜九失去了兴趣。
啊啦。戏看的差不多了的话,就该走了呢。
夜九有些无聊的撑着下巴,看着她们的视线失去了些焦距,带着几分厌烦。
而且,也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吧。
漫不经心的低笑了一声,夜九抱起还在自己的脑补里无法自拔的Mask站了起来。
下一秒,黑色的雾气在夜九身旁出现,将她连同她怀里的Mask一并笼罩。
一阵微弱的轻风抚过,黑色的雾气散入空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连同原本待在那处暗梁上的夜九与Mask一起,从这房间里失去踪影。
Mask什么还都没反应过来呢,只感觉眼前突然的一花,然后眼前的景象就改变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奇怪的房间,来到了御花园里。
夜风刺骨,月光落在了夜九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映在地上拉的很长。
看上去那样寂寥,也那样凉薄。
‘宿主,你不在乎他吗?’
并不清楚原因。
在走向宫宴的途中,Mask的这个并未被她明确回答着的问题,却莫名其妙的被她突然想起。
还真是奇怪呢。
夜九歪了歪头,瞳孔深处极快的闪过了一抹茫然。
不过……
在乎吗?
夜九歪着头,轻笑了一声。
墨色的瞳孔深处,一抹血色隐晦不明的闪烁着。
那是肯定的吧?
她怎么会不在乎她的千昼呢?
她的千昼是这样特别的纯白灵魂呢,她怎么会不在乎?
夜九垂下眼眸,揉了揉听到她笑声而抬头的Mask,眉眼弯弯。
是呢。
她在乎的。
只是这份在乎存在的基础太过浅薄了。
好像只需要一点点的改变,便会让它烟消云散。
所以,很有可能哦。
一旦千昼有一处不是她所认为的好,那么等待着他的,就将会是绝对的……深渊!
呐呐,所以说还真是绝情呢。
不过……
这才是她吧。
夜九微弯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一步步向宫宴处走去。
黑色的长衫融入夜色,仿佛她也融入了夜色一般,诡谲中透着惊心的美。
在微弱的月光下,如同魅惑人心的妖。
最是深情不过,却也最是凉薄不过。
*
宫宴中笙乐渐息,夜色也渐深。
总算是结束了呢,这无聊的宴会。
离开皇城,夜九回了府邸。
然而夜九洗漱的时候却突然从府中管家那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位带来宠物的使臣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宠物全部推到了她这边安置。
“要怎么做呢?将军。”
管家隔着门问着。
“你自行安置就好了,无需刻薄。”
夜九没有多加询问。
语调冷淡,一如她们印象中的模样。
“是?”
管家有些不明白,但恭恭敬敬的应下,然后转身为那些‘宠物’安排了住所。
因为夜九的话,那名管家将他们安排在了一处较为偏僻却也整洁舒适的院落里。
衣食于他们不差,甚至还会有几名仆人为他们浣洗衣物。
就仿佛他们不是宠物,而是客人。
他们都是聪明的。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好坏是会受谁的影响。
又见夜九似乎是个心善的人?(Mask:大概眼瞎。)
所以,也就免不了对夜九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异样的心思。
只不过最后都胎死腹中就是了。
但是还是总有人贼心不死。
比如窝在这小树林里商量着算计夜九的计划的几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
他们的话,刚刚好落在了就在不远处的陌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