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欢快,清雅的欢愉。
——苏尧鸢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不知不觉已是初夏了呢。
苏尧鸢撂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手帕,看着屋外暖阳乍现。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羡慕,索性在院子里转上一转。
这院子原是苏尧鸢的娘亲苏落生前住的。
原是十分破旧,毕竟她的娘亲当时不过是个渔家女。
想想也是,否则,又怎会被世人称作妖女呢?
苏落死后,皇上就下令将这里里里外外改造,大了比原来十倍不止。
大是大了,可就是空得很。
转眼间,已到了以陌的住处。
此时,她正在练剑。
挥舞着的剑柄潇潇洒洒,剑销略过的花草洋洋洒洒的落下,留下一地残余。
她把长长的黑发干净利落的束起,扎成高高的马尾。动作雷厉风行,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
“以陌。”
“小姐!”以陌一惊,利剑收鞘。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苏尧鸢端起案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江湖四大势力,以陌,你知道几个,就说几个。”
“幽冥教,教主祈夙;尘染宫,宫主陈冉;听雨轩,轩主墨子皓;葵丘盟,盟主周愈丘。”
“以陌,想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苏尧鸢放下茶杯,唇角微勾,看着眼前将双眼瞪大如铜铃的的女子。
她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对以陌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来说,有多震撼。
或许这件事还需要再过段日子,先酝酿酝酿。
只是,为了复仇,现在,必须加快一切脚步!
“自然是想的,只是不知小姐为何突生此意?”
“只是不想依靠别人而活罢了。不过—”
苏尧鸢笑得越发肆意张扬,风吹乱的发丝毫不慌张,迎风而舞:“要做,便要做到最好。要么,挤掉四大势力中的任意,要么,成为江湖第五大势力!”
苏尧鸢的眼神坚定而凌厉起来。
上一世,她为了帮助季枫,一个毫无皇室血统的人夺得皇位,没有一点狠手段怎么能行呢?
要知道,尘染宫和听雨轩哪是那么简单?虽表面看主子是陈冉和墨子皓,可背后真正的主子一个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轩辕冥,另一个则是虽身体极其虚弱,却在扮猪吃老虎的三皇子轩辕墨。
上次在古宝斋也有幸见识了轩辕冥,当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不顾人情的家伙。
后若不是轩辕墨急症突发,导致听雨轩群龙无首,否则听雨轩倒是没有那么好收服。
尘染宫则更为棘手,对抗三年,也不过是因为最后幽冥教和葵丘盟相助才得以瓦解。
季枫坐上龙椅后,自是给了葵丘盟不少好处,更是让盟主周愈丘坐上了丞相的位置。
只是功劳最大的幽冥教就此从江湖消失,教主祁夙更是不知所踪。
祁夙做事到真是一个十分张扬的人。这与做事谨慎小心,没有十成把握绝不会做的轩辕墨和轩辕冥来比,倒真是实属不同。
祁夙的身份可真是世人皆知——云起国的太子。
云起国皇帝天天腆着一张老脸要将皇位传给祁夙,可祁夙呢?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还跑到了风月国创办了幽冥教。
真不知道这两人都是怎么想的。
还有,云起国皇室都姓云,可祁夙却不是。
说到底谢祁夙就是个古怪的人,花灯节时差点血洗皇宫,却是因为一个姑娘。
不过那个姑娘也只是和众多追求祁夙的人一样,没能坐上幽冥教教主夫人的位置,只能任劳任怨的为祁夙效力。
最后误打误撞,没想到真的帮季枫坐上了皇位。
只是最后即使赢了天下人,却还是输给了她最信之人:周朝歌,季枫。
一阵恍惚之间,却已回神。
“以陌,我刚才说的话有信心吗?”
“当然!”她漂亮而明媚的眼睛炯炯有神,清秀的黑色眉线之下,仿佛一口明汪汪的水井,蕴涵着波澜不惊,从容淡定;也宛若一伦皎洁的明月,虽光华纤弱,却真诚地映照于我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