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当初没有相信师父的话去了组织,然后……
“小浅,等任务完成了,我就带着你去国外生活,好不好?”樊竹衣一脸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娇人,扣住她的肩膀,缓缓靠近她粉嫩的红唇。
“恩!”
——画面一转,
“小浅!我们的目标非常棘手,但是据我所知,他贪图好色,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樊竹衣手里拿着A4大小的报告,低着头沉思,姚浅并没有看见他被刘海掩盖住的双眸下,算计的目光。
“利用这一点,或许可以对他下迷药,趁机告诉我们文物的下落,所以,我打算让于茜过去……”
“不不!那老东西狡猾得很,让她去我不放心,还是让我去吧!”一脸为樊竹衣着想的姚浅依然没有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辛苦你了。”……
————
“樊竹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费劲千辛万苦给你找来了文物,你就这么对我!!?”
雨还在下,姚浅拼命地拍着红色兰博基尼的车窗,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车中的于茜和樊竹衣默然地看着狼狈的女子,嘴角划过一丝讽刺。油门一踩,崭新的兰博基尼朝着前方开去。姚浅原本就疲乏的身体没有了支撑,向着地上倒去。
路人,行迹茫茫,一个身着雨具的行人,匆匆的把惨白的女子托起来,扶到一旁的公交车站牌下,丢下一件风衣。又匆匆离去。
好似除了那件风衣,他不曾来过。
————
最后,是她在雄雄烈火中被崩塌的楼板砸中的画面,火烧着她的身体,不时被庞大石块砸中,她疼得几乎没有意识,哦不,疼的灵魂都仿佛在挣扎、揪心。
陷入昏迷中的她好似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悄然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
睁开眼,脸上温湿的触感使她一愣。她哭了……
身体上的伤痕已经被抹上了药,身体还有些无力。鼻尖一嗅,一股类似于烂泥的味道弥漫,低头才发现身上满是黑色的泥垢和污渍。
还没等姚浅意识到,门外就传来一阵声音:
“哭完了?”
一袭黑袍首先映入眼帘,紧接着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他的五官像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光滑白皙的皮肤,男子千缕万丝的黑发直泻而下,发丝下的睫毛犹如花蝶般,每眨一次眼都好似睫毛会缠在一起。他立若泰山,恍如九天之上,远离尘俗之外的神仙。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哭?
大笑话,她姚浅何曾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哭!?
男子长袖一挥,一个木桶便出现在姚浅的面前,他挥袖离去。
“打理好自己来见我。”
姚浅先是一愣,便很快反应过来,褪下衣物,水尚温。
姚浅洗完澡,便觉得浑身轻松,透过略有浑浊的水,他非常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容貌!
依旧是前世的样子,面若粉桃,眉若柳叶,眸似星辰,不施粉黛,三千青丝,恰好垂地,女子婉婉一笑,那眉眼美如一幅画,如月的眼眸中透露着少女重生的光芒。
她不会古代的发髻,便随手绑了一个马尾朝着外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