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要需要高阶魔法师的帮助,你们看我合适吗?”斯坦科院长说着走了进来。
“您当然合适了,只不过我们恐怕没有足够的钱。”希风摆摆手。魔法师是最富有的,也是最穷的,在金钱总量上远超过一般的同阶武士,但买件炼金装备随随便便就上千金币,做实验买点实验仪器、宝石、魔核之类的有时一次就花掉几千金币,即便是斯坦科院长这种老牌的高阶魔法师,对于钱也是绝不嫌多,能赚就赚。
“不用钱,我只需要你再去王都帮我一个小忙。”斯坦科院长摆摆手,“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王都,和那位男爵先生打声招呼。”
清理魔法学院的垃圾当然不是件简单的事,不是抓住那些大贵族的把柄就够了,还要把把柄变成证据,把证据变成优势,然后再把优势变为胜利。这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他希望能把希风带过去,去王都的审判庭作证,毕竟他可是被这几位贵族迫害的受害者,是有力的人证。
“嗯,只是希望您这次的忙不要太危险。”希风很痛快的答应了,但心里又有点不安。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紫罗兰王都这种繁华的、贵族势力强大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会吃人。
第二天前往王都的队伍就出发了,主要成员包括:希风、奥利安娜、斯坦科院长、柏来娜魔法师还有四位贵族犯人。
队伍一路北上,向着王都出发。希风曾问为什么不用魔法学院的传送法阵直接传到王都,奥利安娜向他解释传送法阵只能传送不超过十公斤重的死物,传送人的话……曾经有人试过,结果那个可怜虫传送过来时脑袋长在屁股上。至于为什么限定重量,传送的东西如果质量过大会对传送法阵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要知道全大陆的传送法阵加起来也不到十座,每一座都是用一座金山砸出来的,而且都是几千年前精灵大魔导师们的产品,废掉一座就少一座。
每一座魔法阵都是非常非常珍贵的,容不得半点损耗。
不要因为这玩意传送的东西太少又不能传送人,而觉得它没用。精灵大魔导师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传送法阵运输货物和人力,它的真正作用是传递消息,尤其是军事信息。稍微懂点军事的人都知道及时的信息对于战争,尤其是大型战争的影响力有多么大。
假如把作战双方比作两个人,战争则是在打架,在双方力量和装备差不多的情况下,一个神经系统正常的普通人肯定能把癫痫病人吊起来打
尤其是魔法学院的这座魔法阵还在南方边境,距离兽人的地盘不远,作用就更加明显了。十年前兽人还和紫罗兰王国打了一仗,那位杰克子爵就是在那场战役中崛起的。
此时的孤狼学院。
多隆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山剑士的房间和他的外表一样朴素,或者说是粗犷,整张房间只有一张床、两张椅子,再无别的家具,床上披着一条冰原狼的狼皮和几张熊皮,皮革都经过药水处理,没有野兽身上的骚臭味。
“听说你的宝贝徒弟去王都了,还没成年就到处乱跑,可真是够胡闹的。”多隆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的高汶。
“确实够胡闹的,但听海伦说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奥利安娜那个姑娘你还记得吗?她爸爸让他嫁给一个子爵的儿子,因为那个贵族答应请高阶牧师给奥利安娜的母亲治病,顺便还免掉他们欠的债。希风就是解决那件事去了。”高汶洋洋散散地坐在椅子上面,“你知道和那些贵族扯上关系事情总会变得很麻烦,而且这次还有可能和教会扯上关系,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你想?”多隆歪着脖子,高汶一向不太管事,也不喜欢串门,这次来他这里肯定不只是向他汇报自己徒弟的情报。
“我想去王都一趟,你知道校长也很重视他,不希望他死在那帮神棍手里。”高汶慢条斯理的说,“所以麻烦你增加一下负担,再多带几个学生,顺便把军事理论课也教了。”
“就因为那个什么白银之血的传闻?你的脑子也秀逗了?”多隆可不信那种老掉牙的传说。
“是不是白银之血都无所谓,我是挺喜欢那个孩子的,而且很讨厌那帮神棍。”高汶笑着,搓了搓手。他和那帮神棍的过节可不小,这次去王都既是去保护希风,也是为了找找那帮神棍的茬子。
“去吧,去吧,顺便帮我多杀几个神棍,还有圣堂武士,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往荆棘花侯爵的水杯里撒点老鼠药。”多隆摆摆手说。
王都那种地方,他已经不能再去了,否则荆棘花侯爵的非把所有的家当砸出来,请上一大堆高阶牧师和武士要了他的命不可。
他不能亲自恶心老侯爵,但还可以拜托高汶去恶心老侯爵。一点耗子药要不了老侯爵的命,耗子药发作的时间太慢,还没要掉老侯爵的命,教会的牧师就会赶过来把他救活。他也没想过要那么痛快的要掉老侯爵的命,而是要一点一点捉弄他,像是捉弄被抓住的耗子一样,然后在绝望和噩梦中一点一点把他杀掉。
这就是多隆对待仇人的方式。
高汶退出房间之后还在想为什么山剑士对那位侯爵那么“情有独钟”,他来学院的时间不长,和山剑士的接触也不太多,不知道多隆曾经经历过什么。
不过秘术师的经历无非是仇怨,还有仇怨附带的东西。多隆和荆棘花侯爵的故事只怕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不过那时位高权重的荆棘花侯爵还完全没有注意到多隆,也没必要注意到的必要。
王国顶级的豪门当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秘术师,直到多隆强大之后,杀进荆棘花侯爵府,荆棘花侯爵侯爵才注意到他,不过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而高汶是不介意帮多隆一个小忙的,更不介意对付一个对秘术师怀揣着深深敌意的大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