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一边埋怨着若水一边四下张望着----
若水心里也有些慌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四下里一个人也看不见。正在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一抬头看见前面又有一个医庐,不大的匾额上写着‘回春堂’拉上茗儿向着那个医庐走去。
宇镇早朝散罢,童越早已候在了一边,宇镇正想赶回王府带若水四处瞧瞧,就见米公公急急地跑了出来,“定王爷,定王爷请留步,皇上宣你在‘掬悦宫’候驾。”
掬悦宫,那是宫中用来选秀的地方,平日里无人居住,为何皇兄要自己在那里等他呢?他看了看童越,示意他在门外候着。
这个眼神也没能逃过米公公的眼睛,“童护卫请回吧,皇上今天要留定王在宫中过夜。”话虽是对童越说的,脸却向着赵宇镇。
宇镇对着童越点了点头,童越也只好先行回府去了。
宇镇来到了掬悦宫,一群宫女殷勤地侍候过后就退下了。
只留下宇镇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这个皇兄又要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呢,摇了摇头环视四周,只见这里的布局很简单,右边的墙上挂着几幅画,左边的布幔长垂到地,正前方摆着一张条案,一边的香炉正熏着一种叫不上来名字的香料,入鼻之后让人有一种想要放松全部身心的感觉。
忽然琴声响起,宇镇不禁循声侧目。
只见布幔拉起,轻纱后一女子正在抚琴,宇镇一笑未及细看就坐了下来,既是皇兄这样的心疼自己,那就好好领受吧。
他很自然地闭上眼睛,沉思着今天早晨童越的话,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帘后的弄琴人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琴声哑然而止。
这时皇上在淑妃的陪伴下,来到了掬悦宫,太监的颂唱声惊醒了已经沉沉睡去的赵宇镇。
睡眼惺忪的他一听是皇兄驾到,赶紧起身相迎,给皇兄和淑妃娘娘见礼。
众人再次落坐以后,酒菜已经传至。
在客套中,又有乐声响起,一个身着五彩霓裳的女子和着乐曲翩翩舞起,身姿曼妙。
看着这个献舞的女子,定王爷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曾经为她献舞的女子,不禁想若是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就好了。
隐隐的心里有一种不安,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呢?那女子真的是她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该如何面对呢?
一边的皇上和淑妃频频举杯,也只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
不知什么时候曲子停了,定王爷觉得脸上有数道目光,听得皇兄说到,“十四弟,此女子不但通音律、擅歌舞,还能为词令,可为妻否?”
定王爷一听到这里笑了,“皇兄,你不是让我为你选妃吧?这当然是女中极品了。”
皇上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好,休要说什么女中极品,你只要说她可为妻吗?”
“夫复何求。”宇镇未加思索地随口应着,心里还在盘算着不知怎的自己今日特别不胜酒力,模糊听得皇兄又说了个好字,还说了什么不得反悔的话,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如在云端。
想站起来向皇兄告了个假,却怎么也不能自持,就连睁开双眼都变得十分困难,隐约一个身带浓香的女子上来搀扶起自己,那味道又似曾相识。
模糊中好象是进了掬悦宫的内殿,强睁打精神看了一眼,这个房间里纱缦重重,红烛点点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温暖和朦胧,高床软枕躺上去舒服的很,又有人上来为他宽衣解带,再也坚持不住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层层纱幔照穿,刚睁开双眼的定王赵宇镇确实吓了一大跳,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脸向床里,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尽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昨夜残存在他头脑中的记忆实在是太少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无论他怎样摇头还是想不起来,这时身边的人轻轻一个翻身,当他看清她的脸时才真正吓了一‘大’跳,这个女子竟是-----毕淑嫒。
心不禁一沉连忙下地,一阵突然袭来的晕眩让他差点摔倒,毕淑嫒及时地伸出手来扶住了他。
宇镇没有抬起他的眼皮,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让童越来接我回府。”话说完人又躺回了软床,毕淑嫒忙穿上衣服,敛裙裾施了一礼,“王爷,休要怪罪,是姐姐的盛情难却,我想你我既已为夫妻------”
宇镇烦燥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闭上眼睛。毕淑嫒退了出来,来到了外面叫了个小公公去定王府传话,又叫人去给姐姐传话。
说话间淑妃就带着御医来到了门外,这个李村御医小心谨慎的样子十分得淑妃心,点一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给王爷看病了,将妹妹带到一边,她急着要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听淑嫒说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她曾听说这个定王爷是千杯不醉,怎会如此不堪,昨日自己还以为他是故意而为的呢。
她不便进去,只好让妹妹进去看个究竟,这让她的心头一阵烦乱。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让她不禁为妹妹的将来担起心来,看看这李村御医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出来更是焦急。
一脸愁容的李村终于出来了,见了淑妃连连摇头,“恕小的无能,王爷的病有些怪异,小的一时还找不到头绪。”
“哦,此话怎讲?”一个医者用怪异来形容的是怎样的情况呢?
“王爷体内早有一种毒药,却在近几日又似有另外一种药物加入,我一时还没有想到可以解决的方法,只是给王爷用了点醒脑安神的成药。”这个回答让淑妃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跟着的妹妹,“那会对他的身子有怎样的影响呢?”
“我暂时还不得而知。”李村又摇了摇头,“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