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呼延晋对着木月轻轻一笑,又向另一个老乞丐走去。
当老乞丐抬头道谢时,呼延晋的瞳孔放大。
“赫伯!”呼延晋握住老乞丐的肩,显然有些激动。
“不知这位少侠是何人,竟然认得我这个老头子。”老乞丐很是意外,行乞这么多年,怕是都没有人知道他了。
“赫伯是我啊,我是呼延晋。”呼延晋回答,
“晋少爷,你真的是晋少爷吗?”老乞丐也顿时激动起来。
木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去问。
这毕竟是闹市,不宜聊家事,老乞丐将呼延晋与木月带到自己破旧不堪的住处,里面还躺着一个少年。
老乞丐哭泣着向呼延晋哭诉,从老乞丐的诉语中木月了解到。
呼延晋的母亲本事东洲东墨帝国忠臣烈士呼延家之女,也是呼延家唯一的女儿,后嫁到西洲明家。七年后,不知为何,呼延大小姐带着六岁的呼延晋回到呼延家。
呼延大夫人本就宠爱自己唯一的女儿,更何况丈夫战死沙场,女儿带着自己的外孙回来看望自己那是高兴至极。
后来知道女儿是在婆家受了委屈,才带着呼延晋离开了明家。
一年后,不知何因,呼延大夫人突然病故,二夫人与其子,也就是呼延晋的舅舅呼延苟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由将呼延晋的母亲和呼延晋赶出了呼延府。
呼延晋与母亲势单力薄,呼延苟在朝廷更是混得风生水起,无奈只好离开。而眼前的老乞丐,也就是赫伯正是当年照顾呼延晋的母亲,看着她长大之人。在呼延晋待在呼延府的一年中一直细心照料呼延晋,呼延晋与母亲被赶出来时赫伯为他们求过情,但还是无用。呼延晋与母亲走时赫伯将自己所有积蓄的三分之二都给了呼延晋母子二人,对于呼延家,呼延晋一直放在心中的便是赫伯。
没想到呼延晋与母亲被赶出不久,赫伯也被赶了出来。
赫伯的儿子却是个如畜生般的人,为荣华富贵,留在呼延家,也是他听了呼延晋舅舅的话将赫伯赶了出来。
而如今穿上躺着的是赫伯的孙子,赫勤,因为体弱多病也被赶了出来。
赫伯年事已高,无法再做其他事,靠着买点糖葫芦维持生计,给赫勤治治病,也到处打听着呼延晋与她母亲的下落。
本来生活还算稳定,赫勤身子也逐渐好转,靠十年寒窗考了个功名,赫伯的日子也有了好转。
可好景不长,呼延苟的儿子,呼延渚心仪的女子偏偏看上赫勤。呼延渚便设计陷害赫勤,落得个贪官之名被抄家,虽留下一命,但体弱一直没全好,祸不单行,赫勤再次染病。
赫伯已无力再做其他事,只好在街上乞讨,用乞讨来的钱给赫勤治病,如今已过去了两年。
“欺人太甚!”呼延晋气得手上青筋爆出,浓浓的杀气布满整个破房。
“老奴过得如何无妨,看到晋少爷平安无事,老奴就放心了。”或许是不想让呼延晋太过担心,赫伯又说道。
“不知大小姐现在可好?十一年了,老奴很是想念晋少爷与大小姐,可老奴一直都没你们的消息。”赫伯眼中带着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