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和钱均没有动筷,一直看着呼延晋脸上的变化,木月偶尔瞟几眼。
呼延晋时而皱眉,时而鼓嘴,时而深呼吸,面相抽搐,通红变化的神情比他中虹毒时还多变。
钱均对呼延晋那是佩服,同时也庆幸,还好萧雨比较温柔。刚想到这就看到萧雨一脸坏笑,钱均心里“咯噔”,他有不好的预感。
萧雨强忍着笑意,吃几口菜压压惊,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雨一笑,钱均也跟着笑,钱均一笑呼延晋无法再忍,仰天大叫:“水……”
水,水,水,他此刻只要水,任何东西摆在他面前都是浮云,除了水,当然还有木月。
木月很贴心,给他倒了小小一杯茶,呼延晋毫不犹豫一口喝个干净,见呼延晋喝下茶,木月笑着对萧雨说:“这茶里放了泻药,我娘生前和我说过,这泻药啊,解辣!”
呼延晋差点把茶给喷出,泻药……
木月又给他倒了一杯,呼延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辣,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辣。
呼延晋也不管了,直接拿过茶壶猛灌,管他是泻药还是砒霜,先解辣再说。他相信木月不会那么狠心谋杀亲夫的。
喝了一壶茶,辣解了一半,终于可以坐下来安心吃饭了,木月也不再为难。
呼延晋吃的是美滋滋的,似乎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因为木月根本没有放泻药,这点凡间药材他还是喝得出的,说明木月是关心他的,就算真放泻药他也不怕,只要木月能消气。
喝饱饭足,木月与萧雨正要收拾餐桌时,呼延晋猛的站起,捂着肚子,“嗖”的一声跑向树林。
“木月你真放了泻药?”萧雨不敢相信的问。
木月摇摇头说:“辣的。”
“噢!……”萧雨嘴型大大一个噢型。
钱均则笑着摇摇头,他发现木月与呼延晋两人倒是挺有趣。
木月在厨房里熬药,看木月那么专心,萧雨也不打扰,到外面与钱均聊天。
不久,呼延晋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缓慢走回来。走到桌子前又慢慢的坐下,屁股某处的火辣感久久不散。
木月从厨房里端出药来,放在呼延晋的面前。
“赶紧喝吧!这是木月特意为你熬的止泻药。”萧雨笑着说。
对于萧雨的多嘴,木月也不在意,要是呼延晋真不小心拉肚子挂了,那可是她的罪过啊!
呼延晋喝下药,心里踏实了,屁股某处好像也不辣了,不是药效快,而是他开心,木月总算消气了,就算没消气,至少不再无视他。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木月突然说。
“这块就走,不多久几日吗?”萧雨一听木月要走,心里很是不舍,如今她只有木月一个朋友。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相信我们有缘日后定会再聚。”呼延晋说道。
“嗯!木月你要保重,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萧雨信誓旦旦的说。
呼延晋狂汗,怎么躺着也中箭……
与萧雨和钱均告别后,两人便骑上马背离开。
马儿跑了一小段路,木月突然停下,跳下马背,解开马鞍往远处一丢,摸着马儿的头说:“马儿,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说完拍拍马背,马儿长啸一声跑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