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钱均策马疾驰,恨不得自己像呼延晋他们拥有法力。
“萧雨,你一定要等我!我来了。”钱均默念。
他忘记了全身污秽的自己,忘记了一夜赶路的疲惫,那里就在前方,他很快就要到了。但他感觉这路好长好长,似乎他赶了一个月,一年之久。
半个时辰后,钱均终于赶来,却没有他想象中萧雨现在屋下等待,他跳下马背,直冲木屋,推开门,不见踪影,任他四周找,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萧雨走了?还是她没来过这?
钱均无精打采的走进木屋,望着屋里的一切,还是与以前一样,这个地方是他最爱却又最害怕来的地方,这里充满了他与萧雨的点点滴滴。
五年过去,但这里没有一丝灰尘,说明萧雨曾经来过。
尘墙上那笑如兰花的画像,是他为她所画,旁边那五官丑陋,难看无比的画像是萧雨所画。画像虽丑,但在钱均心中,它胜过一切画像,因为那双眼睛,那双充满柔情的目光。
钱均清清触碰画像的眼睛,那是萧雨极其认真用心去画的地方,她说过她不会作画,样子丑了,但是眼睛她要画好,那是他爱她最好的证据,就算他不在她身边,只要有这个眼神,她就满足了。
墙上该挂着各种萧雨过去练的书法,萧雨不识字,他便成了她的老师,教他习字。没想法这些字迹萧雨保留至今,。
看着纸上的一笔一画,钱均脑海都会浮现萧雨认真的深情。
“钱大哥,你看,我写的好不?”
一想到萧雨甜美的笑,心再次如撕裂般的痛。
桌上摆着一台琴,一只萧,脑海浮现教萧雨弹琴的场景。
“不对,不对,弹错了!你怎么那么笨。”
“我就弹错!”萧雨嘟着嘴。
“哎呀,你是故意的!”
“不,我是有意的!”萧雨气嘟嘟的说。
“好,那咱今天不弹琴。”
“那弹什么?”
“弹什么好呢?我想想,嗯……弹你!”说完便挠起萧雨的身子。痒得萧雨边笑边跑,他却如何也不愿手下留情。
……
钱均走到琴前,拿起萧,含泪吹起。
“钱大哥会永远吹萧给我听,对吗?”
萧雨傻傻的话语再此响在耳边,而萧雨就现在他面前。
“萧雨!”钱均跑去拥抱萧雨,却扑了个空,原来是幻象。
一块未绣完的鸳鸯绣掉落在地,这块鸳鸯绣是他与萧雨的约定,呆他们成亲之时,要钱均亲自绣上另一只鸳鸯。
如今人散,鸳鸯孤独,亦如孤独的自己。
将绣帕叠好放入怀中,钱均走出屋外,身子踉跄,一瘸一拐、
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香包,这香包他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丑陋的“雨”字正式他所绣。取出怀中另一个香包,同样的布料,同样色泽,只是那一个“均”字绣得更加秀气,那是萧雨所绣。这是一对香包,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物。
钱均双手捧着两个香包,跪在地,瞳孔黯淡无光,加上满身的污秽,此时就像一个流浪多年的乞丐。
人去楼空,心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