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身子的木月软瘫在地,呼吸急促。呼延晋赶紧抱住木月,捡起衣服为木月穿上。
钱岳施法为钱均止住颈脖上的血,看向木月没有责备木月之意,而是感激之色。
被控的众人则纷纷倒下,呼延晋等人也都松了口气,唯有木月眉头依皱。
见到木月的表情,原本放松的呼延晋再次警惕。
难道还没结束?
“明月。”
“娘。”
见到明月醒来,钱岳与钱均赶紧去搀扶。
“岳郎!”明月激动的抱着钱岳,一滴热泪落下。
“均儿”明月摸着钱均的脸,仔细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儿子没事,她已经知足。
“爹娘,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钱均一家三口相拥一起。
“哎哟,我的头好痛啊!”
“嘶,这是哪?我记得我在家里啊。”
众人也都一一清醒过来。
“咦,那魔鬼不见了。我们没事了。”其中一人大声喊到。众人皆兴高采烈,从死门关逃走,谁人不高兴?
正当大家欢呼雀跃之时,骤然乌云密布,天色暗下,城主府大堂飘出不知名的物体。
“那是什么?”有人惊叫,刚刚经历魔鬼袭击,众人早已是惊弓之鸟,再来此变化,个个又再次恐慌。
但那些东西似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一顾的向天上飘,在空中慢慢形成人形,徘徊于空中。
“女儿,那是我的女儿!”一个妇人指着空中一个虚影惊讶的喊到。
接着大家不再慌乱,而是抬头望着天空。
越来越多的人认出空中那些虚影中自己的亲人。
“那些都是魂魄!”呼延晋皱着眉头。
“没错,这些都是司马慕用来炼魂的魂魄,司马慕刚炼成魂体,显然没有把这些魂魄全部炼化。如今司马慕已魂飞魄散,这些魂魄也得到解脱。”木月解释道。
“那这是好事啊!”明月笑着说,既然司马慕已除,大家的魂魄也得到解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木月三人为何都一脸凝重之色?
“他们只是从司马慕那得到解脱,而并非真正解脱,死时本就含有怨念,死后又被司马慕收去,怨气更深,无法投胎,只能在空中徘徊,时间久了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怨气会越来越深,当化成厉鬼时,泾城必定再次陷入混乱之中。”这正是木月所担心之事。
“那怎么办?”明月也不安起来,厉鬼,对于凡人来说那不亚于魔鬼的存在,弑杀凶残。
“除非……有人引渡,化解他们的怨气,渡他们超生。”呼延晋说着,看了一眼钱岳。
“他们皆因我而死,就让我来引渡他们。”钱岳自责道。
“不,他们不是爹害死的,是司马慕!”钱均打断钱岳的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再让父亲说下去。
“均儿!该来的的始终会来,自古已因果报应,逃避不了。”明月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钱均担心什么。
“木月姑娘,不知如何引渡?”明月转向木月问到。
“引渡之人必须是灵魂状态,也就是灵魂出窍,但要化解怨魂的怨气需怨主,也就是让冤魂产生怨念之人才能化解,而钱岳和司马慕正是这些怨魂的怨主。如今司马慕已死,只剩钱岳一人。”木月的意思很明确,唯有钱岳才能做这引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