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飒敞开自己的棉衣猛的把我拥在怀里,我使劲挣脱:“干嘛!”,“这就是我的要求,让我给你取取暖就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看你冻得直抖”,我极力想逃开可无奈力气不如人,“别动!我知道你想和子瑞说清楚,但是你真的想好怎么说了么?”我越动齐飒抱的越紧,最后我放弃了抵抗:“实话实说吧。。。”,“你信我么?”齐飒突然的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情况下,这样的事实,我不是不信他,而是想自己去解决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见我半天没有回答,齐飒又说:“我去和子瑞说吧,你放心,我有我的方法”,“不行,这件事我不想牵连到你!”,齐飒静了片刻:“好吧,但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利用我”,我没有说话,但是打从心底很感激。
第二天大课间,我来到子瑞课桌前示意她出来一下,旁边的欧阳磊用手肘顶了一下白森,说:“看见没有,大可下手了啊~”,我瞟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又看向子瑞,子瑞点点头笑着跟我来到操场,我们在跑道上走着,我知道这不再是我自己的事,齐飒、子瑞甚至是我刚刚才知道的白森都已被缠绕其中,我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个漩涡的制造者,最可笑的是这个旋涡还是和爱情有关。我们走了5分钟彼此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子瑞打破僵局:“你找我。。。什么事?”,我深吸了一口气:“子瑞,我不想骗你也无意伤你,谢谢你的。。。”,“是因为齐飒么?”子瑞抢过我的话,“不是,不是因为他”,“好,我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如果你不觉得恶心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子瑞摇摇头:“不会,你说我听着~”。我们在操场的一角坐下,从外人的角度看校园角落并排坐着的男女,一看就是在谈恋爱,我们总会想象在那四周充满着腻死人的糖块和粉红色跳跃的爱心,可事实上在我们的周围并没有这些,有的只有隐藏在我心底的秘密,这些我从不愿提起甚至想起的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对子瑞说,起码我没有欺骗,可以坦坦荡荡的受到冷眼与非议。“可能会有点枯燥,甚至令人难以接受,如果你不想听随时跟我说”,“嗯”子瑞轻轻地应了一声。
现在,我要开始叙述了。
我想,大多数男孩都会有这种经历吧,就是把漂亮的女老师当做性幻想的对象,每次手中攥紧骄傲前进退后时,脑海里都是那样鲜艳的画面,高中的时候男生聚在一起的话题永远都是哪个女老师好看?你那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之类的,我也被问过,但我的回答是:“都没有,根本提不起兴趣~”,那个时候他们的反应都是说:“切,假纯洁”,开始我也不以为然,心想没准是我的要求高或者是开窍晚,高二的一次春游让我至今想起都寒颤不已,那时我最好的朋友问我:“你是同性恋吧!”,我说:“我不知道”,他轻蔑的笑着,说:“那咱就试试~”,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招呼班里跟其他班的同学把我围堵在一个死角,每个人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我,A说:“你说你对我们哪个感兴趣?要不我把裤子脱了?”,B说:“嘿嘿,想看看么?”,A说:“你这不是招他么,万一他没忍住怎么办,哈哈哈”,C说:“干脆,咱看看他长没长那玩意儿不就得了”,说着他们一拥而上,无数只手扯拽着我的上衣,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尊严。。。。。。终于在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后停止了动作,A蹲下看着我说:“哎~李可,你给我们讲讲,你看到男的是什么感觉?”,“没有感觉!”我狠狠地盯着他,眼中的怒火灼烧着心脏,“哎呦呦~看着小眼神,臭变态!”。我只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夹带着嘲笑与猎奇过后的心满意足。直到毕业,我都是一个人。。。陪伴我的只有周围的空气和众人指指点点的鄙夷。后来真正懂事了我才发现我与别人的不同,原以为这是心理疾病,为此还特意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医生和我说我不是病了,而是性取向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性取向有10多种,而我的这种叫做无性恋。
叙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很平静,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子瑞:“子瑞,你。。。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很无聊是不是。。。”,子瑞转向我一把抱住我的腰,将头深深埋进我胸口:“你很痛吧。。。”,子瑞的眼泪顺着脸颊喷薄而出,我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了解到她的理解,我感谢我是如此幸运,虽然丢失爱情但我获得的比爱情要多的多。“谢谢你。。。”此刻我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心里暖暖的。子瑞慢慢松开手,看着我说:“我不在乎,让我一直陪着你吧!”,我微微张开嘴刚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了,樱花味的唇膏香布满我的嘴唇,与齐飒的掠夺不同,子瑞的吻更多的是安抚与温柔,如同待放的花朵夹带着含羞的水露。我侧过头:“子瑞,你不需要这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沉默了,见我没有回答子瑞接着说:“好了,快上课了~赶紧回去吧!”,“嗯。。。”,说完我们起身往教室走去。
一切看似平常,但是在教室窗口一直“陪着”我们却只是从一个角度看到拥抱亲吻的齐飒,表情则异常阴森与气愤,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关注我们的不只他一个人,在校园外还有一个女人压低帽檐抽动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