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步进了登云钱庄,站了半天没人搭理,唐风也不急,心想古代的银行我没见识过,不能漏了怯,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妙。
观察中,见钱庄内一个青年与一个中年正在谈话,有说有笑,貌似一切都谈妥当了,青年正准备送客。
唐风见青年一身华服,身高一米八左右,长的煞是俊美,看气质做派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之家的孩子,瞬间有把自己比下去的感觉,心里暗暗不爽,又想我进门半天,以不变应万变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招呼自己,看来应该换换套路了,所以咳嗽一声,大声道“关门了吗?”
唐风老神在在的问,心想我可是潜在的大客户啊,如果服务好,我准备兑换了金叶子后,把大部分银票存起来,毕竟身上带这么多钱不安全,我又没有那几个好老婆陪在身边保护我。
青年从唐风进门时就看了他一眼,见他气质古怪,只是看向自己这边,半天也不说话,现在开口了,原来是客户,所以按了下身旁柜台的铃铛,立刻有人跑了出来,青年对其耳语几句。
来人跑向唐风客气但面带轻视的说,“这位爷,存票还是汇兑?”
唐风看来人态度不善,想发作,但看他一个下人模样的穿的也很讲究,凭着自己的人生经验心想这登云钱庄看来后台很硬啊,后台硬的服务人员都是脸难看的,所以就压了压心火,掏出一沓金叶子道,“想换点银票,方不方便?”
这下人拿了一片金叶子快步走过去递给青年。
青年拿在手里看了看又交给中年人,二人又悄声交谈几句,又朝唐风这边看了两眼,挑帘转身进了里屋。
唐风看在眼里,心里发毛,娘的,要出事啊,不会报官抓我吧,我怎么没想到这金叶子可能来路不正呢?说不定是韩采星他们偷了抢了官家的金子,我怎么没好好瞅瞅上面有没有印什么字呢?但是你给人民币我还会看,给我这玩意,就算有什么特别的符号,我也不懂啊。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踱着四方步佯装参观钱庄,其实悄悄的后退着朝门外移动,准备来个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这位爷!”下人走了过来,脸上多了几分客气道,“我姓吴,是这登云钱庄的管事的!”
“哦,吴掌柜,幸会!”唐风见情况不妙,也客气了几分,刚想说我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今天就不换银票了,忽地听到咔咔几声响,回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几个人把门关好了。
唐风头皮发麻,你爹啊,这不是要报官啊,这你娘的是黑店,准备把我做掉啊,在古代不会武功处处被坑啊,前面被几个老婆欺负就算了,现在看来遇到悍匪了,小命不保啊!
脑子飞快运转,唐风盘算着怎样在把钱交出去的情况下,把命留住。
危机之下,想到自己是不是再试着飞一次,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屋顶,亲爹啊,房梁上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一看那样子就是打手,好像看着待宰羔羊一样看着自己。
其实这是钱庄的正常安保工作,明面上敞开大门做生意,其实暗处还是有很多好手值班的。
但现在神经高度紧张唐风,感觉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
“这位爷!”吴掌柜看出来唐风的不安,试图安抚。
“你别叫我爷,我还没你大呢。”唐风自认为很幽默的强作镇静。
“是是是,我确实虚长几岁。”吴掌柜心想我别把他吓坏了,待会少主知道,要怪我不会待客了,心里盘算了下怎么说为好,顿了顿道,“这位少侠,我们家少主对你这些金叶子很感兴趣,愿意高价收了。”
唐风抓着手里的一把金叶子怯怯道,“我也就这么多,你拿去吧,能换多少,你看着给吧!”
“这个……”吴掌柜为难道,“不是多少的问题!我们少主……”
“我懂我懂!”唐风心想你说不是多少的问题,就是嫌少啊,赶忙又从怀里掏出好多金叶子。
“这这这……”吴掌柜有点哭笑不得。
“还有还有别急……”唐风争取积极表现,破财免灾,像变魔术一样从身上的各个部位掏出金叶子,最后把鞋底的金叶子拿出来后,如释重负道,“吴掌柜,吴大爷,都在这里了,真的!”
“确实不少!”
“是嘛!”唐风笑道,“我也是社会上混的,都懂!这些您留着,给兄弟们喝茶,我先走一步了。”说着拔腿就溜。
“慢着!”吴掌柜伸手按住唐风肩膀,“少侠,留步留步!”
唉,唐风长叹一声,心道,刚被怪老头骚扰,我还有信心打得过,就算打不过还能跑得了,毕竟是一个老头,现在这些壮汉打手,我真的不是对手啊。
“少侠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恶人。我家少主对你这些金叶子很感兴趣,想和你喝杯茶,聊聊而已,请一定赏脸。”
“你们当然不是坏人,我当你们是朋友,所以金叶子都给你们,大家交给朋友嘛!”唐风都快下跪了,“茶就不用喝了,不渴,我家里还有急事,真的,你放我走吧,很疼!”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掌柜。
“得罪了!”吴掌柜赶紧放下抓住唐风的手,“刚才情急,出手重了点,我不知少侠不会功夫。”话虽这么说,但一转身却站到唐风前头,拦住了去路。
这时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快步来到吴掌柜身后,耳语几句,吴掌柜脸色微微一变,恳求道,“少侠,请帮帮忙,后堂一叙,耽误您不了多少时辰,以后山高水远,有用得着我吴起的地方,一定竭尽所能……”
唐风看这吴掌柜说的情真意切,加上自己今天想硬走好像也走不成了,不如卖个人情给他,好好配合,万一后面要杀我,说不定他能给我求求情。
唐风跟着吴起往后堂走去,看着微风吹动的帘子,好像看到了后面无尽的黑暗,忽然有种慷慨赴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