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溜溜眼珠子道:“哦,对!那天尚宁的确是拿了堆玄色衣服让我洗,我不是力气小嘛,然后从井里提水便把水洒的有点多,店里的伙计见了就暗讽我浪费水……”到这里都是真的。
云臻见长宁琰认真听着,狠狠咽了口口水,低声道:“我们起了点争执,然后我抓着它,不小心让它掉进了水井里。”
云臻说完暗叹自己机智不已,瞬间圆谎。
她把话说完见长宁琰不动,便道:“虽说是我弄丢的,但也不能全部都怪我对吧,况且我看见你们交了好多好多银子所以那个小二也占了一半。”想起那堆银子,云臻就心疼,那要是给她的该多好,可怜她如今身无分文。
她抓起长宁琰的袖子,委屈道:“大不了我再还你一条一模一样的。”
长宁琰的表现太过平静,云臻心里发慌。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还一条一模一样的’想的倒是轻松,如若他不给她料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一模一样的。
长宁琰将云臻的手抓在掌心,细细摩挲着嘱咐道:“小东西记住,其它的东西我倒是不在意,但衣服必须是一整套的,由内到外。”
“……”强迫症,他有强迫症。这可麻烦了。
云臻小心询问道:“那套衣服现在该怎么处理,是先收起来吗?”他不计较就好。
长宁琰观察着云臻掌心的纹路:“等会我让人送到隔壁房间。”
“送到美人那里干嘛?”美人住在隔壁。
“他怕冷,应该多穿点。”他可是光着身子缠着纱布在床上躺着。
“……”云臻被长宁琰弄得一头雾水,她记得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才过了一晚,怎的都开始赠衣,难道是拿他穿过的衣服意欲羞辱美人?
可这语气也不像是要羞辱美人,里面夹杂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丫头,丫头……”
“啊?怎么了?”长宁琰喊了好几声,才见云臻回神。
长宁琰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一模一样的你就不用赔了,直接给我做一整套吧。”他光想想云臻给他亲身缝制衣服,就觉得心里很舒坦,很快便将憋在心中火气给消了下去。
做衣服,让她做衣服!
“阿琰,我……我不会做……做衣服。”云臻结巴着。
长宁琰朝着云臻温柔一笑,轻吻她的嘴角:“不会做可以学,我会给你料子。”
“可是……”她真的不会做衣服,也不想学。云臻一脸不情愿。
长宁琰见云臻不愿,立马变脸,连语气也凶巴巴的。
“或者你去井里给我捞上来!”
前半刻还腻在温柔乡里,后半刻便浸在寒雪中,她打了个寒颤赶忙道:“我做,我做。”
那么深的井,怎么可能捞的上来,而且那井看起来年代久远,说不定早已与地下水道连通了,怎么可能找得到。
“从井里捞出来,我可没那本事。”云臻不甘,忍不住回刺他。
长宁琰拍拍云臻的手:“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这双手纤美柔软,纹理浅淡,用来缝衣服的确可惜,就应该供着。”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