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住了几个星期,手脚很是勤快,不多言不多语,很是聪明,很快就学会了中药的名字及熬药的方法。有时候也去药店帮忙。甚得钟叔欢喜。
那日,钟叔小酌。黑衣女子整理完店铺正准备回去。
“陪我坐一坐吧。”钟叔说
黑衣女子便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的家事,外面所传的风言风语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钟叔问。
“不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所谓风言风语,不过是想用别人的痛苦来衬托自己的快乐。可是,别人痛苦了,又有几人能真正快乐。”黑衣女子道。
“你为何总身披黑衣,从不露出你的样子?”钟叔又问。
黑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我的故事,无关重要。”
钟叔一愣。“无关重要?怎么可能无关重要。你所认为的无关重要又是什么?是不是要我的命来证明?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钟叔边说边喝,很快不甚酒力趴倒在酒桌上。黑衣女子给钟叔披上衣服,不自觉碰到了他。
时光转瞬二十年前。钟叔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意气风发,苦学中药,虽家徒四壁,但是生机勃勃。也许就是这样的朝气,吸引了钟叔打工家的小姐,也就是钟叔的妻子,白莺。
白莺虽是富家小姐,生的唇红齿白,我见犹怜,而且性格沉稳大方,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更重要的是,对于钟叔,心生欣赏,不顾家人反对,甚至不惜断绝家族关系嫁给了钟叔。
钟叔满心欢喜和愧疚,更加疼惜妻子和努力上进。度过了一段很辛苦但是非常幸福的岁月。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夫妻同心,一起努力。所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段日子美极了,仿佛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只是后来,钟叔开起了药店,越来越忙,越来越受到尊敬,财富也积累的越来越多。日子却不如以前了,钟叔开始越来越忙,白莺开始还努力维持,后面越来越心慌。无所出困扰着白莺,越来越找不到的丈夫更加让其心生间隙。从镜中看见自己越来越衰老的容颜,白莺更加怒目相对。
钟叔开始还小心安慰,时间一长,有时甚至不那么忙也不想回家。与朋友,与病人喝酒解闷。常常半夜归家,甚至去烟花场所。当然,钟叔只是过去喝酒取乐,并未有何出格之事。只是身为人妻的白莺,更加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