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二更到
二女平日见明落只顾练功,从未谈及男女之事,心里觉得奇怪,寻常人家弱冠之年的男子,都已是娶妻生子,更有甚者,生下的孩子都已经定了娃娃亲。所以特意去找伙房的大婶请教,结果也不知是哪个大婶说自己男人有这毛病,后来喝了这汤就好了,自己也生了几个胖小子,随即取来方子,送给了二女,这才有了红脸送汤一事。
明落心知肚明,捅破此事吧又怕尴尬,唯有硬着头皮将汤喝了下去,哪知苏霜又道:“这汤是补身子用的,公子可以多喝一些。”
明落放下碗,忙转移话题,道:“我如今在宁国之事已经了却,准备前往其他地方,恐怕十分危险,你们可以住在这司徒家,我会托司徒家主照顾一番。若是不愿,也可到都城中的宅院住下,也好找个好夫婿嫁了。”
明落这一说完,二女脸色就变了,碧莲咬着嘴唇不说话,苏霜则是嚅嗫道:“寄人篱下总是不好,公子若是嫌弃我俩愚笨,自可离去,不用理会我们姐妹。”
明落见二人就要落泪,忙道:“我并非一去不回,只是前途多难,恐怕连累你二人,到时候后悔莫及。”
碧莲闻言便道:“碧莲得公子相救,不论生死都愿跟随公子。”
“苏霜愿随公子走南闯北。”
“那好,明日便收拾准备,过几日便走。”
……
第二日一早,明落拜见司徒衡,将心中想法说了一遍。
司徒衡经过了昨天之事,显然十分疲惫,见他前来,也只是苦笑以对,老年丧子之痛可想而知。
“林小子,你来是来辞行的吧?”司徒衡道。
明落轻叹一声,道“三日后出发。”
司徒衡又道:“这些日子若非你,我司徒家恐怕早已被人剿除了,老夫还真要谢谢你。”
“家主言重了,小人也是尽力而为,若不是家主鼎力相助,也不能这么快的找出线索。”
司徒衡笑了笑,又道:“呵呵……咱们就不用互相吹捧了,也没外人。司徒家没有什么东西,就是有些金银,你若是用的上,尽可开口。”
明落摇头谢绝,道:“多谢家主抬爱,这些钱还是家主留着吧,只怕过些日子景国便会打来,到时候还望家主多加小心。”
“你也别这么快就拒绝,大战一触即发,若是七宗十三门团结一心,这事也闹腾不到哪去,只是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琢磨,虽不知景国身后的宗门出了什么事,但也能勉强感觉到这些宗门对景皇的影响力正在削弱,只怕是各怀鬼胎呐。”
明落闻言不语,听司徒衡又道:“这是明儿生前所配的信物,你带着吧,若是有需要钱财的时候,便去司徒家的钱庄。”
“这可使不得。”明落惊道。
司徒衡正色道:“没什么使不得的,你能助司徒家度过一劫,便是对老夫有恩,收下吧。”说罢,直接塞进明落手中。
“长者赐不可辞,小人谢过家主。”明落收下信物,金银虽是身外之物,但没有这些金银只怕寸步难行。
别过司徒衡,明落来到司徒尚住处,见其在卧床养伤,取出一些丹药,道:“小弟过几日便要离去,这些丹药对司徒大哥的伤势有些用处,且收下。”
司徒尚心有不舍也是苦笑,道:“老弟本就不是池中物,多走走也好,只是不知老哥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这一路可得多加小心。”
明落心中感激,闲聊片刻后,即便离去一一与众人辞行。
时过三日,五更天明落悄然起身,进到都城,取回剑匣,找来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自己做起了马夫,将行李搬上车一捆,二女坐上车后,即便缓缓行去。
苏霜娇声问道:“公子,咱们这是准备往哪里去?”
明落想了想,道:“荆州与益州边境的小县城,我想绕道去雍州地界景国看看。”
去景国其一是看看此处各宗门,其二便是寻一人。这人名唤公输良,乃是巧匠公输子之后。
三人沿着驿道,往东南方走了一个多月,这才来到安平县,年头的那场大旱,让宁国闹起了饥荒,南平王把持朝政,上下腐败,朝廷发放的赈灾粮,由上至下,十存二三,四处哀嚎遍野。后来,南平王受伏,司徒家清理南平王旧党之时,顺势在朝中清洗了一遍,赈灾粮饷这才回到百姓手中。
一路舟车劳顿,明落让二女暂且投宿住下,自己则是去拜访一下段武德与雷岳江二人。
哪知这才来到衙门口,就将雷岳江一脸怒色走了出来,迎面见明落走来,忙一把搂住明落肩头,将他拉走,嘴里低声道:“兄弟你这胆子也太大了,通缉榜文可都还贴着呢!”
明落恍然,笑言道:“且不说我,雷兄这一脸怒色是为何?”
“哎!别提了,还不是那刘员外之事。前些日子,听闻都城南平王让司徒家给端了,对了,兄弟知道司徒家吧?”
明落淡然道:“略有耳闻。可这事跟司徒家有什么关系?”
雷岳江接着道:“南平王倒台之后,司徒家可以说是已经稳稳的掌握了宁国,而那刘家与司徒家交好,也是乘势而起,将一干得罪过刘家之人尽数给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段大人正在其中,而刘家派下来的狗东西,居然说段大人延误军机,未将景国出兵一事及时送到,便将段大人的乌纱帽摘了,现在还关在大牢呢!”
明落十分欣赏段武德与雷岳江二人,如今却见两人受人欺辱,心中不悦,皱眉道:“尽有此事!”
雷岳江见几个捕快走过,点头招呼一下,扭头又道:“兄弟你还是快走吧,新来那混账东西,现在四处抓人。”
“这又是为何?”明落不解,问道。
“那混蛋带着捉拿要犯的名头,四处捞好处,弄得这安平县乌烟瘴气,名不聊生。”
明落脸色渐冷,笑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