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二更来了。
潘宇知明落身份不一般,也知此行不一般,应道:“定会小心。”
又过三日,潘宇已经离开,司徒家依旧还在收拾李承虎留下的残局,明落无事,每日都会到地牢看看新情况,只是除了几个代号之外,别无所获。
严冬将至,天降白霜,都城集市上依旧是热闹非凡,几位姑娘挑着胭脂水粉,热腾腾糕饼店前等满了人,酒泉楼内坐满了食客,烫着美酒闲聊,嘴里聊的无非是今日南平王受伏一事。来往小贩,拉着毛驴驮着几袋干货,还未到集市,便已被人买走,铁匠铺前时不时能见到一些武者腰挎利刃,背负长枪,三三两两。
明落带着碧莲与苏霜来到城中赶集,不知是不是被关在屋里久了,二女跟在明落身后,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明落自顾自的逛着,对于等书本上没有物事,特别感兴趣。
说话间正走到一处胭脂店前,二女告罪一声,便冲将过去。明落好奇,跟上来也拿起一份凑在鼻下闻了闻,心中称奇,赞道:“老板这胭脂确实好。”
一位妇人闻声转头一看,不由调笑起来,道:“公子可是位疼爱妻妾的主,想要些什么胭脂?”
明落摇头,笑道:“老板误会,在下只是闻见这胭脂香味特别,特来看看。”
妇人一愣,奇道:“公子定非寻常人,这胭脂可知咱家特制的祖传秘方,寻常人可不知道其中奥妙。”
明落一连取了三四样胭脂闻了闻,碧莲也学样闻了半天,什么也没闻出来,便道:“公子这是闻什么呢?”
明落一笑,道:“这店中的胭脂可都是加入了许多养颜的药材,我便是在闻着药材味。”
这话刚说完,身后娇斥道:“无耻小贼,又在这里胡说八道。”
众人转头一看,一双俏目狠狠的瞪着明落,身旁还有四五个青年,瞧模样便知定是这都城中的纨绔子弟。
明落见她望着自己,随即一想,便知自己才来到甘掖城时,在酒泉楼见到过这女子一次。正准备开口,碧莲俏脸一冷,便道:“你这女子当真无礼,三番两次出言不逊,亏得我家公子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哼。”
那女子脸色难看,怒骂道:“低贱之人也敢开口乱吠!”
众人显然是知道这女子的脾气,早已远远退开,就连老板也忙收拾其贵重的胭脂,退出店门。
苏霜站在碧莲身旁,见众人退出去,听这女子侮辱碧莲,帮腔调笑道:“姑娘才开尊口,众人便以退避三舍,比躲那瘟神也有过之而不及,可想这位姑娘平日里作风如何。”
女子脸色铁青,心中怒火升腾,喝道:“几个山野村夫也敢造次,让本姑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几个纨绔子弟争先恐后的往上冲,其中一人却道:“宁妹莫要生气,几个乡野小民罢了。”说话间一个纨绔子弟道。
其余四人纷纷耻笑道:“孙兴,别人说你是缩头乌龟果然不假,宁妹你可看好了!”说罢便冲了上来。
明落站在一旁本想买些胭脂便走,哪知这女子着实不讲道理,明落也不想为此丢了雅兴,随手便将胭脂粉泼了出去。
这几人只觉眼前一红,随即倒地哭嚎起来,嘴里大喊:“啊!我的眼睛!”
……
明落见这些人哭嚎,泪水自然会冲干净眼中异物,心知无事,便带着儿女离开。
那妇人见三人出来,忙赔笑道:“先生当真厉害,瞧这两位姑娘生的好看,这些胭脂就免费赠予先生了。”
“老板客气了。”说罢取出些银两递了过去,三人就此离去。
而官府那头听闻有人生事,而生事人是刑部尚书爱女,皆是苦笑,慢慢悠悠的来到此处,却听这大小姐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衙役是如何当差的!衙门口离这里不过半里地……”
众衙役心中喊冤,平日里可都是这位大小姐欺负人,来早怕她没欺负够,这才晚来片刻,怎知今日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来人!给我追!”
……
且不说这些官差衙役如何,再说明落离开司徒家,前往都城后不久,刑房中,李承虎全身颤抖的贴在墙边,哀求道:“主人饶命……主任饶命……”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下传来,道:“可有说漏些什么?”
“没有!没有!”李承虎连忙说道。
“忠心之人,我自然不会亏待。”说罢一只好似枯枝的细手,轻轻插进了李承虎的左胸,扣住肋骨,往外拉开胸腔,硬生生撕下了李承虎还在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李承虎当真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叫喊,与身子止不住的痉挛,随后彻底的死了。
黑袍人双手颤抖着捧起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抬到嘴边撕咬起来,最后吃了下去。
接下来……天眼剑客赵旭……阵法大家刘震……除了重新关入地牢的白清清,其余全部被人吃了心。直至过了半个时辰,换班的守卫才发现了守备之人已然惨死,这才鸣金示警。
……
“大胆狂徒!哪里走!”
官差一声大喊,冲上十余人,将明落三人围在当中,嘴里道:“当街行凶,还想跑?还不快束手就擒!”
明落手中拿着一个当地特有的小玩意儿摆弄着,甚是喜欢,却见这人官兵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周围百姓的地摊给掀了,瓜果桃李,满地乱滚,瓷瓶瓦罐,碎作一地。心中微恼,道:“到底是何人当街行凶,周围百姓可都看见了。”说着,指了指四周,已是一片狼藉。
“牙尖嘴利!兄弟们上!”那小捕头恶狠狠的说道。
明落心中不悦,道:“你们身为官差,欺压百姓,着实该打。”说罢,一个闪身,跨步上前,右手捏住当先一人的右臂一抖,便将这人手臂给卸了。
那人右臂脱臼吃痛,手上尖刀顺势落下,明落接过刀,往地上一插,又再上前。
眨眼功夫,十来人尽数抱着胳臂嗷嗷直叫,就连那捕头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