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更到。
李承虎怒道:“潘宇!你等今日当真是要赶尽杀绝!”
潘宇抬起利刃,目光如电,火光印在脸上却有说清的阴寒,道:“北斗主死,诸位往日自作杀孽之时,可有想到今日身死一刻?”
赵旭冷笑,道:“久闻北斗宗潘少侠乃是先天之下第一人,今日幸会,赵某自当领教!”
潘宇自嘲一笑,道:“先天之下第一人?还不曾轮到小生,不过杀了你倒是绰绰有余!”
说罢,二人战做一处,李承虎知今日难以善了,悄声对众人说道:“我等先将草图毁去,本王自有办法脱身。”众人闻言尽数毁去草图。此时司徒衡领兵前来,数千精兵将几人团团围住,李超凡,王文成,司徒十三鹰尽数出手,终将李承虎一干人等擒获,扣上特制的长枷,关进了地牢中。
众人回到司徒家大营,司徒衡与众人论功行赏,至于都城中李承虎的党羽,司徒衡已派人前往剿灭,众军士将大火扑灭后,已快要五更天,这才回营帐歇息。
司徒家密室中,四人坐于木桌前。
司徒衡当先道:“今日速战速决,全靠林小子你的功劳,李承虎来袭,虽然也能大概猜出来,但却不能断言他往哪个方向进攻,林小子你是如何知道他定会先来北门的?”
明落正要回答,司徒尚马上接口又道:“不错!老弟你怎么知道李承虎不走北门偏要走南门?小心左右又作何解释?是否军中真有细作?又是何人?”
一旁的潘宇也笑着开口道:“小生愿闻其详。”
明落淡然一笑,缓缓道来:“恕小人卖个关子,现在言之过早,三日之内,定会有交代。”说罢,不待众人挽留告辞而去。
明落所住本就偏僻处在西北角,一场大火过后,许多将士都在附近打起了帐篷,一路行来众军士无不行礼,无不称赞的,好不容回到了屋中,却见二女未睡,一直等他回来,见他无事这才休息,其间,苏霜面露难色,问道:“白姐姐,也被捉了么?”
“正在其中。”明落直言道。
苏霜红着双眼哀求道:“公子可能救她一命?”
明落沉默了一会,道:“实在是牵连太多,不能救。就算留下一命,也只能一辈子关在牢中,与死无异。”
“白姐姐也是被南平王逼的,奴婢求公子救救她,只要留下一条性命就好。”
“她若是肯说出真相,我定会救她一命。”
苏霜闻言激动的跪在地上连声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
第二日早朝,宁国皇帝昭告天下,南平王拥兵自重,起兵谋反,司徒家忠君为国,擒获反贼,朝中党羽尽数剿灭……
明落睡足三个时辰,起身用过早餐,听闻皇帝陛下封赏已至,这才知二女见他还在睡觉,不愿打扰,来人此时还在偏厅中等待。
明落来到偏厅,郑公公起身行礼道:“林统领昨日辛苦,杂家带着皇上的赏赐前来,还望统领笑纳。”
明落还礼客气几句,便听郑公公道:“皇帝诏曰,林洛讨贼有功,特赏金银十箱,丝绸百匹,官至从四品二等护卫……”
待得郑公公念完,明落取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道:“有劳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公公且手下。”
“杂家不敢收,也不愿收,往日李承虎在时,陛下与太后多受委屈,今日此贼受伏,权杖司徒家主大义,林统领与众将士勇武。”
明落觉得此人虽为阉臣,担心地也算不错,并非像史书中说的那般无用。闲聊片刻后,送走郑公公,一人来到地牢,见司徒尚正在拷问,还没有任何自己想要的消息。又折回住处,见二女欢喜的抱着封赏的丝绸,正准备为自己做衣裳,心中有所愧疚,转道来找司徒衡,要去了几本女儿家修炼的功法,还有轻功的法门。
明落回到屋中,白日里翻看功法,直至亥时过后,便悄悄离开住处,不知所踪。
就这般过了三日,当天夜里,一黑衣人摸进了司徒家地牢,来到关押李承虎的牢房前,却听李承虎嘿嘿奸笑道:“还以为你忘记了本王,你若再来迟几日,只怕要人鬼殊途了。”
黑衣人不答,取出准备好的铁棍,正欲敲开牢门,又听有人道:“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兄台为何不能明了在下的用心。”说话人正是明落。
牢中众人骇然,纷纷往声音来处望去,却见一人手持利刃,站在地牢出口处,悠悠道来。而那黑衣人见状挥舞着手中铁棍,提足便往牢外冲。
“叮!叮!嘶……!”金乌相交,二人交手即分,明落随意的割伤了对方的右手胳臂,并放他离去。
第二日一早,司徒衡召唤众人大厅议事,明落梳洗过后,对苏霜道:“今日恐怕会有人传你来议事,你安心来,不用怕。”说罢便离开住处前往议事厅。
司徒衡坐在主位,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昨日夜里,有人劫狱,幸好得林统领发现,击伤那贼人,这才没有让李承虎一行人逃走。”
不待众人有反应,司徒衡又道:“那贼人潜逃时一路留下血迹,最终消失在府外,但是……此人对家中各处异常熟悉,一路潜逃,却未让任何一处岗哨、暗堡发现。”
司徒尚闻言,道:“家主莫非怀疑家中有细作?”
司徒衡不答,反问明落:“这府中暗堡哨岗的草图只有数人见过,林统领可知是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明落,眼中神色各异。
潘宇闻言忙道:“林统领定不会是细作,小生愿意以性命担保。”
众人大惊,潘宇身份何等高贵不提,二人相识甚短,却让人以命相保,奇哉!
王文成阴测测的道:“林统领不是细作,但其家中有人可能是细作。”
司徒尚一想,二字脱口而出:“苏霜!”
明落闻言神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司徒衡说道:“小人确是知道谁是细作,只是小人更愿意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