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二更到。
“遵命。”李承虎将门虚掩,还是执意将来人送了出去。明落也趁机,摸回原地,悄声离去。
一路潜回自己在城中买下的宅子,心中思量,今日所闻实在是不知所云,按理来说,景国出兵伐宁,现在宁国身后是司徒家与北斗宗,便是与北斗宗为敌,而这李承龙若是要对付司徒家,这身后之人也与北斗宗为敌,可是为什么又要对景国出兵?莫非是两个不同之人在后操作此事?还有那宣国吉斐,看来有必要查一查。
第二日一早,明落换好衣裳回到了司徒家,与司徒衡回报了探听所得,司徒衡紧紧握着茶杯,目光冷冽,沉声道:“好一个南平王!这些年来,北斗宗一直容他治理宁国,没有与他清算冼家的账,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没想到是养虎为患!此事刻不容缓,须要先下手为强。”说罢,唤来亲信,送帖至潘宇一行驿馆,邀约共进晚宴,随后又找来一干统领,坐于密室,细细谋划。
王天成生性谨慎,闻言后又不明这林洛是何来历,心有猜忌,道:“景国出兵一事还有待调查,尚不确定,如今此事更加需小心应付。”
司徒明心中也起疑,司徒家众多探子都在那南平王府中殒命,这林洛年纪不大,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经验丰富的探子。道:“王叔所言甚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操之过急。”
司徒衡皱眉,出言向李超凡问道:“李兄如何看待此事?”
李超凡见过林洛出手,也算是惊鸿一瞥,心中还算有底,道:“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宗门大事,既然家主已经请来潘宇众人,不如等晚上再做打算。”
司徒衡闻言点点头,道:“吩咐下去,查一查那宣国吉斐的情报。还有,此事不可外传,若是走漏了风声,家破人亡是小,连累了宗门是大。”
众人闻言应下,各自散去,明落回到住处,与二女报个平安,自是回屋休息。
傍晚十分,潘宇一行三百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司徒家,不说这晚宴如何如何,众人心有要事,草草结束了宴席,司徒衡与潘宇说明意图,齐聚密室。
明落仔仔细细又将昨日夜里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潘宇听得眉头紧蹙,待明落说完,开口道:“牵连甚广,林统领可否与小生单独一谈?”
“还请潘公子指教。”
潘宇、明落二人一同走出密室,走出一段距离,停在一处小树林中,潘宇将手中折扇一合,敛容道来:“非是潘某不相信林统领,只是常言道,事出反常必妖。林统领只身犯险,深入虎穴,为我门宗甘冒如此风险,于自己却没有私心?想必不会这么简单。”
明落也不解释,从怀中取出一物,呈在手中,笑道:“潘公子可认得此物?”
潘宇凑近细看,顿时脸色大变,片刻后躬身行礼,道:“还望借信物再看!”
明落递上信物,潘宇双手接过,捧在手中,接着月光,仔仔细细将这信物翻看了一遍,心中骇然,自己曾见过北斗宗七星长老的信物,漆黑的墨玉之上,精雕细琢七星为印,乃是北斗宗宗主北堂昊宸亲手所刻,非一般人所能比拟!而眼下这块信物,是白玉所刻,刻工、力道,均是宗主手笔,甚至比那些墨玉还要精巧,上面北斗星尽数齐聚,显然身份比七星长老还要尊崇!
潘宇傻了眼,努力压住心中的情绪,绞尽脑汁的推敲道,“这信物明显是宗主自己所用,可眼前这人怎么可能是北斗宗宗主!仿造?不可能,这等雕刻的手法,天下间只有宗主一人能行。可是若说是偷抢更加不可信!我宁愿相信是这人仿造的。”
潘宇整理衣冠,单膝跪倒在地,双手奉上白玉信物,道:“潘宇见过……公子。”潘宇着实不知该如何称呼此人,手持宗主信物,却肯定不是宗主本人,只好以公子相称。
明落见他整理衣冠,十分郑重,便知这信物了不得,估摸着爷爷给的东西,也不会差,果不其然,见潘宇跪倒,忙扶起,出言道:“潘公子请起,还望公子莫要将在下身份透露出去。”
潘宇起身连连点头道:“潘宇定不会胡言,公子放心。”
“在下好奇,不知北斗宗内派遣潘公子到甘掖城所为何事?”
潘宇犹豫了一阵道:“不瞒公子,宗内这些年一直注意南平王府的消息,曾多次差遣司徒家探子前去打探,却丝毫没有进展,这才派弟子带这几位师兄弟,一同前来。”
明落心中了然,北斗宗也不是好相与之辈,眼下有了潘宇这股助力,南平王想成事,难矣。
二人回到密室,潘宇深呼吸了几口,敛容接着道:“林统领所言千真万确,诸位可尽信。如今祸事将临,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
众人闻言色变,不知这林洛是使了什么手段,让潘宇改口,对这林洛又在高看几分。
李超凡道:“师弟所言正是。”
司徒衡心中盘算一番,道:“李承虎终日躲在都城中,强攻不易,如今想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过些日子,中秋赏月之际,动手杀了他。”
明落闻言,道:“敌在暗我在明,形势不利,李承虎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想必司徒府中高手恐怕未必能比南平王府多。好在潘公子的到来,让形势略有好转。”随即便将白清清,真假瞎子点了出来,众人听完均是点头。
李超凡道:“那真瞎子,恐怕是江湖上颇有盛名的天眼剑客,虽然武功了得,但我一人足以应付,那假瞎子不知是何人,到时候还请师弟出手相助。”
“理当如此。”
众人议论纷纷,明落想了想,又道:“杀李承虎一事,一人足矣,人越多越不易成功。目前来看,不管南平王这股势力身后是何人,其目的就是想灭掉司徒家,取而代之,好在都城内大部分守军是在司徒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