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二更到,局势渐渐明朗。
第十七章惊闻黑幕
明落站在司徒衡身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南平王,年纪约莫三十四五,长脸细眼鹰钩鼻,脸上一道三寸的伤口,显然是被利刃所伤。此时见二人虚与委蛇,笑起来十分的真诚,没有丝毫作伪的感觉。心中暗自赞叹,若非自己知道二人关系,还真被二人着脸上的表情给骗了。
再说这南平王名唤李承虎,他的兄长李承龙便是上一任被杀的宁国新君,二人皆是枭雄之人,素有才干。这李家本是宁国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家族,家中最大的官也就是祖父辈的三品盐运使,不知是福星高照,还是得贵人相助,兄弟二人一路顺风顺水,官拜一品,深得皇家宠信,后来篡位成功,李承龙称帝,赐李承虎为南平王,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待后文详述。
此时众人分坐东西左右,两人或三人一桌,南平王正坐于北,面向南,右手第一人便是司徒衡与北斗宗弟子李超凡,顺着下来才是朝中大将,左手一席则是各国使节。明落则与司徒尚坐在二人身后一席。
众人入席,葵扇微风至,清声韵美起,美姬翩翩起舞分外妖娆,俏婢端着青玉案,送上各种时新蔬果,食烹异品。
明落眼光扫了一下对面的各国使节团,各有不凡之处,凑近司徒尚低声道:“司徒大哥可知对面这些人是何来头?”
“这第一席,手握白羽扇之人,乃是北方光武国丞相之子潘宇,北斗宗内门弟子之一,听闻文武双全,天资过人,距离先天武境只差一步之遥,潘家在光武国是大家族,与北斗宗关系甚密,也是家主旧识。第二席那浓眉大眼的武将是宣国上将吉斐,第三席束发纶巾的男子是道武国定远侯曹子文……”
明落细细听来,一一记下这些人模样,借着声乐,低声对身旁司徒尚道:“这南平王当真了得,寿宴居然能让这么多使节来访,宁国六部高官尽数到齐。”
司徒尚喝了一口杯中佳酿,道:“这南平王虽为亲王,但目前实权在握,说他是宁国之主也不为过,前些日听你说景国一事,就觉得这些人来此贺寿,只怕是明面上的招呼,事情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
明落暗自推敲,光武国背后是北斗宗和其他几个宗门做主,这潘宇身为北斗宗内门弟子,有什么图谋?宣国远在江南,道武国占益州,距离宁国都是千里之遥,当真为了贺寿远来?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如何着手,只得找准时机一探究竟。
再看厅堂中数百人,觥筹交错,举杯同贺,数杯引尽,南平王放下手中酒樽,道:“近日听闻司徒老爷子新得一猛将,不知此次可曾前来?”
司徒衡含笑转身向明落点头示意,明落随即起身阔步来到厅堂中抱拳以礼,道:“小人林洛在此。”
南平王眯起眼睛笑呵呵的打量了明落一番,开口赞道:“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当赏!”
“且慢!”众人闻言一看,说话人乃是南平王府中食客之一的柴昂,小门宗年轻高手中的代表,朗声道:“古语有云:无功不受禄,林统领初到宁国,身无寸功,若得封赏只怕众人不服。”
“哦?那依柴公子所言,应当如何?”
“王爷封赏鄙人不敢不服,只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愿与林统领切磋一二,一来为王爷贺寿助兴,二来也想瞧瞧林统领的本事。”
南平王闻言点头笑道:“林统领意愿如何?”
明落心中冷笑,暗道,就算自己不答应,你们也会用其他招数将我逼出来,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出手。
“今日王爷诞辰,林洛也不曾准备厚礼,就照这位仁兄的意思,比斗一场为王爷助兴。”明落说罢,退开几步,立于场中。
众人喝彩,可是心中都知这柴昂功夫了得,这林洛想要与他为敌,自是讨不了好处,看来南平王是有心要与司徒家为敌,挫其锐气。
二人站定,见那柴昂模样俊朗,身约八尺,手持双刀,确是要比明落此时好看得多,潇洒一礼,抱拳道:“在下柴昂,师承百蛇山白蛇老祖门下,请。”
“在下林洛,并无师承。请”
柴昂见明落腰间挂长剑,却以兽皮包住,心生鄙视,挥刀打来。
明落见对方攻到,顺势躲闪,心中也开始警惕起来,此人身法轻快,好似剑道身法,但手持双刀,大开大合甚是刚猛。且不说这人功力如何,就说这双刀挥至数下,散出一股清淡香甜的气味,而此时厅堂中各种佳肴美酒的香味甚是浓郁,普通武者根本不可能闻到,就算闻到了也当是哪里散发出来的酒香,这香味是何物?奇毒之一梦里香,中毒者短时内不会有事,过得几日后,人会越来越嗜睡,最终不会再醒来,若非医术了得根本看不出是中毒而亡。明落曾在南斗宗内见到过,因其效果甚烈,南宫渤也不曾多配。这也是小宗门的共同特点,招数奇险阴狠,双刀之上淬毒,稍一个不留神就要丢了性命。
而后堂之内,白清清透过屏风缝隙,望着二人比斗,心中不由耻笑道:“李承虎呐李承虎,你如今越来越自以为是,柴昂不过是个模样俊俏的绣花枕头,想要赢这林洛,难如登天。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你若是坏了主人的好事,奴家便放干你身子里的血。”
明落面对柴昂的淬毒双刀,心中怒道:“我倒你有心试探于我,却没想杀心已起,既然如此,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刚想到这里,却见一刀劈下,势大力沉,转眼便要砍在自己脑门上,这可如何是好。
柴昂冷笑,心中腹诽,欺世盗名之徒,也想让王爷难堪,实在可笑。
明落岂会这般无用,左手虚探,一把握住对方手腕,使劲儿一抖,正是当日南宫渤收拾南宫星弈的手段。
柴昂只觉手上一阵酸疼,手掌无力,眼见一只手不自然的垂了下去,暗叫不好!却哪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