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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非人
那姓周的大汉闻言,顿时瞪起双眼,鼻孔微张欲要喷出胸中怒火,举起手中铁棍,往地上狠狠一杵,震得在座之人皆是屁股一麻,怒骂道:“都他娘的瞎扯淡!闭嘴!”
这一骂,便将那李村长气的脸色酱紫,起身指着他,双手直哆嗦,道:“你!……”
大汉没等他说完,扯开嗓子对着人群中喊道:“你们要走便走,我周牛沮不会走!但凡承认自己胯下还有把儿的,便跟我走!”说罢挑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便往后走去。
而那阿四见他要走,忙对那李村长道:“爷爷,不能让他走,他若是去给那人通风报信,那人赶车一跑,咱们可就惨了!”
那李村长一听,觉着言之在理,指着不远处的周牛沮,对着左右喊道:“还不快去拿住他!记得多交些人!”
“是!”
……
明落自是不知突生变故,依旧坐在路边与三人闲聊,然而待得午时过后,气温略减,人群又在起身前行,这才发现有所不妥。
就在明落纳闷之时,便见百余人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来到马车前,当先一人正是那阿四。
“昨夜便是你杀了许多邪物?”阿四上前一步,盯着明落打量一番,见他穿着十分的普通,模样平凡,甚至是有些丑陋,对周牛沮之言有些怀疑,狐疑的问道。
明落皱眉,心知事情有变,淡淡的说道:“正是。”
阿四客气的行礼道:“好汉昨夜杀尽邪物,对我等有恩,但今日恐怕会有更多邪物来找好汉寻仇,而我等终究是些乡野小民,只望能早日前往城中,帮不上好汉什么大忙,还希望好汉见谅。”
明落含笑一眼扫过这百十余人,反问道:“方才那位姓周的汉子,为何不在?”
阿四一愣,眼珠贼溜溜的一转,随口道:“周大哥正在于几个村子的村长商议事情,不便前来,故此让我等前来告知好汉。”
明落笑而不语,弯腰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道:“百息之内,若是看不到你嘴中的周大哥,你等便会化成此物。”说罢运起内力,手上一使劲儿,便将那石头捏的粉碎,随手一甩砸向众人,恶狠狠的道:“记住只有百息!”
众人见他随手捏碎石块,还道是装模作样,怎知不及指尖大小的石块密密麻麻砸了过来,却比拳头打过来的威力还大!这百余人除了那个阿四,各个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那阿四呆了片刻,随即在身上摸了半天,这才转身抱头鼠窜。不过百息的时间,便喊来十余人,将周牛沮抬到了明落身前,依旧哭丧着脸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明落见那周牛沮此时被人严严实实的捆在车板上,嘴里还塞着麻布,呜呜叫唤,心中微怒,道:“快滚!”
众人闻声如释重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公子若不是要救他们,又怎么会浪费时间跟在其后!他们眼下这么做,与禽兽何异?”苏霜听完周牛沮所言,怒道。
碧莲出言附和道:“就是!公子咱们赶车走吧,不用管他们!”
“忘恩负义呐!”孙福乐也是一边驱车,一边叹气。
周牛沮见众人如此说道,心中掂量了片刻,本是舍不得将乡亲们抛弃,却更不愿眼前这位好汉枉送性命,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张公子,你还是快走,为了这些人送命,不值当!”
明落笑着听众人说完,才道:“无妨,如今既然他们选了继续前行,就走吧。希望真能拖出那些人尸。”
周牛沮闻言心中越加敬重,道:“张公子,若是决定要殿后一战,周某愿效犬马之劳!”
“算上小老儿一个。”
……
明落一行五人沿着驿道而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便见路边高岗突起,乱石横生,杂草齐腰,林木大多数都已枯萎。
明落叫停,上岗细瞧,又在四处转了一遍,回来便道:“这山岗的另一面有个石洞,可以容下咱们,今晚便可在此过夜。”
随后孙福乐将赶车离开驿道,绕道山岗之后,却见两棵斜倒的枯木之后,遮掩着两人来高的洞口,洞前林木稀疏,荆棘甚多;待得入洞细看,洞内石壁光滑,地势平坦,环境干燥,能容百余人同住十分宽敞。
明落推开枯木,让孙福乐将马车驶入山洞,随即离开。
半个时辰后,拖着一只死透了的黑熊回来,切下四肢交给碧莲与苏霜,笑道:“咱们今晚吃烤熊掌。”说罢,便走到洞口以手为铲,挖了一个两丈多深的大坑,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随后又将其剩下的熊肉,以绳子吊起,悬于坑上,熊血尽数流入了深坑。
准备好之后,又在洞前取了两截一丈多高树干,搬回洞中,拿出青稚剑,一套行云流水剑舞过后,树干应声断作数段,苏霜与碧莲看后连连叫好,紧接着又从马车中取出两件弓弩,两把弯刀,交给周牛沮还有孙福乐,道:“尽量多的削一些箭矢出来,今晚有用。”
二人闻言便从方才的剑舞中回神过来,相视一眼,抓起弯刀便开始死命的削……
众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大战前的压力,皆是闷头做事,待得傍晚时分,山洞中弥漫着浓浓的肉香,这才停下手中活计,准备吃饭。
众人抬着烤熟的熊肉,慢慢品味,心中各有所思。
苏霜见众人不语,心中担忧,开口道:“公子,今晚可会有什么危险……”
明落大嘴撕下一块肉,吞下肚里,轻松的说道:“没事,有些人我正想见上一面,你们躲在洞里就好,若有人冲进来便用箭射他们。”
孙福乐与周牛沮闻言相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各怀心思的吃完了盘中熊肉……
是夜。
不知是不是秋夜渐寒亦或是今日大战在即,除了明落之外,其他人都被这寒风吹得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忙从行囊中取出几件外套,穿在身上。
就在这时……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