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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恩怨
宋馨儿听他轻叹,又如此说道,这才明了明落为何终日带着面具,摇了摇头,道:“大丈夫当以胸中才学为重,馨儿不介意……”
明落不语,心中略有自责之意,又待走出数里地,才柔声问道:“如果小生与尊师……发生了冲突,宋姑娘是否肯原谅小生。”
宋馨儿不明白明落为何问起此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低声道:“馨儿自幼读书万卷,尚算得上明白些事理,若是师傅不对……我会站在你一边。”说道最后脸上几乎羞得滴出血来,小手紧紧地抓着明落后心的衣服,靠在明落背上。
明落感觉到宋馨儿靠着自己,心中唏嘘道:“只怕到时候……你会恨我入骨……”
……
南斗宗内披红挂彩,灯烛莹煌,家家户户门贴喜联,窗挂双喜吉祥图,让这古老的宗门再一次种满了生机。大殿正门左右,洋洋洒洒各书百字喜联,殿中红绸挂顶,其下美婢掌灯,到处皆是喜庆的气氛。
南宫渤别院。
宋钱喝了口茶,从怀中套出一个小木匣,放到桌上,道:“此物你且收好,以后再细细看来。”
南宫渤接过小木匣,笑道:“你也不会送什么好宝贝,晚些时候我边看看。”说罢叹了口气,颇有些伤感的说道:“昨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到咱们六人年轻时……”
宋钱淡淡笑了笑,接着听南宫渤十分悲伤的说道:“可是梦醒之后,却是潸然泪下……当年陈老赖走的早,留下宇兴这孩子,可我等也没有尽心照顾,如今宇兴也走了,杨天鬼下落不明,天元门只留明落一人,我等愧对故人呐。”
宋钱听完,眼中也是黯然神伤,嘴里道:“今日大喜不谈此事。”
南宫渤看在眼里,正要再言,却听弟子来报,“报宗主,大婚所用已准备齐全,只差宗主前往主持。”
宋钱闻言,起身整理衣冠,回首道:“走吧,莫要然众人久等。”说罢也不等南宫渤,径自离开了内堂。
片刻之后,南斗宗山谷中,想起了礼赞洪亮的声响,久久不能散去。
“新郎新娘直花入堂……”
“新郎新娘进香……”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
新房内。
明落静静地坐在木桌前,望着窗台上那对龙凤烛,随着拂过的清风,不住的摇曳,心绪起伏不止。
宋馨儿乖巧的坐在床边,等着明落上前掀起她的红盖头,却久久不见明落上前,心中有如鹿撞,轻轻开口道:“夫君,还不打算歇息吗?”
一声清甜的呼唤,明落回过神来,望着床边坐着的宋馨儿,心中自责之意更浓,强颜欢笑道:“尚不算困,你且先睡,我不甚酒力,出去转转便回。”
宋馨儿闻言略显失望,轻声道:“那馨儿等夫君回来再睡。”说罢不再动弹,乖乖坐在床边。
明落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馨儿,随后打开房门轻轻走了出去。
……
云墨宗别院。
宋钱坐在院中石凳上,一手抬起石桌上放着的酒壶,往酒杯里倒。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个小木人,轻轻把弄着。
“前辈雅兴,不妨让晚辈作陪。”明落来到门前见宋钱正在独饮,开口便道。
宋钱一见明落前来,嘴里佳酿一口喷出,惊讶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你这小子不去享受,跑来找我这老头子干什么?”
明落含笑,道:“心有所想,想与前辈请教请教。”
宋钱听完一愣,捧腹大笑,故意压的声音,抖了抖粗粗的眉毛,道:“雏儿?”
明落闻言大窘,憋了半天才,轻声道:“此事与明落身世有关。”
“哦?坐下说。”宋钱敛容道。
明落应声坐下,将各国二十八星宿之事说了一遍,却见宋钱听闻二十八星宿之时,眼中闪烁不定,似是知道此事,当即也不点破,接着说道:“明落素闻云墨宗弟子文武全才,多有朝中重臣,对朝中之人的消息也比其他宗门知道的多一些,不知前辈可有这二十八人的消息?”
宋钱听明落说罢,抬起酒杯喝上一杯,才道:“这事我确实有所耳闻,却知道的不多,也不知他们如此厉害,如今得知其深厚实力,只怕还需慎重行事。”
明落闻言暗道厉害,他若说不知,定是在撒谎,自己也有好继续追问一二,眼下他虽说知晓此事,却知之不详,这半真半假,最难让人猜透。
明落心有不甘,接着又将李承虎,吉斐等人一一道来,问道:“云墨宗弟子可曾知道这几人的消息?”
宋钱放下酒杯,拍了拍大肚,推脱道:“有是有,却在宗里,待我回去,便命人送来。”
明落闻言眼中失望之色,流于言表,宋钱安慰一番后,明落正要离去,突然开口道:“不知前辈最近可见过匠神公输良前辈?”
宋钱一愣,眼珠转了几下,轻叹道:“确实好久没有见他了。明落也认识这老头?”
明落闻言心中怒火顿时暴涨,脸上却甚是恭敬地说道:“明落曾听爷爷说起过匠神前辈之事,十分敬佩,却不曾相见,甚是遗憾。”
二人又在委蛇几句,明落这才离去。
宋钱回到石桌前,继续独饮,却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窜出树林,直射宋钱胸口。
“何人!”宋钱一把抓下利箭,曲腿发力,肥胖的身躯好似方才那利箭一般,射向往别院外。可出去之后,左看右看,皆不见人,拿起利箭一看,上系着半截白布,上书:‘谷内西北五十里碧幽涧。’
宋钱见书,眯起双眼,思量片刻,便往谷内奔去。
同一时间,南宫渤别院。
南宫渤坐在书房油灯下,取出了宋钱所给的小木匣,轻轻打开,却见一封书信,两块信物,一本小名册。
“这信物……是宋胖自己用的。”南宫渤抓起信物喃喃自语道,心中凉意顿生,忙将书信拆开,细细看来。
哐当木匣落地,南宫渤猛然站起,紧紧地抓着一纸书信,顾不上散落一地的书简,抓起信物与名册,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