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三更到!爆发!
邢虎咧嘴一笑,安慰道:“爷爷息怒,今日最丢脸的我看要数那玄天宗杜景蓝。”
“还不是都一样,那个只懂阿谀奉承的老匹夫,说什么无人能抢走天乐八剑,把众人捧到了天上,可现在剑是没丢,楼给烧了,一个一个都摔的无脸见人了!”
邢虎干笑,岔开话题道:“那木楼中的机关是怎么回事?”
邢刹一听那机关,心头更怒,手上一使劲,又是一掌,便将木桌拍了个粉碎,骂道:“别提那破机关!想起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糟心!”这话刚一出口,二人又是一惊,对视一眼,邢刹虎目转了转,道:“莫非是他?不能啊!那老东西手脚都不利索了,还能干这么大的事?”
邢虎忙道:“爷爷息怒,应该不会是匠神前辈……”
“匠神个屁,那老东西早废了。那些机关虽然做工、威力与那老东西做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确实有些他的味道,用清香控制机括,等那香头烧断引线,百把固定好的弓弩,自然就将箭射向了彩帐附近。箭矢也是特制的黑羽箭,速度很快。”
邢虎寻思片刻,道:“我猜这人定是用了特殊的办法在那只箭上做了手脚,算准时间,走到箭矢划过的轨迹上,让那掌柜看起来好似已经中箭身亡。”说罢不由赞道:“这人好胆色!就不怕若是算错了时间,被其他箭矢射中。”
“这人确实是胆大包天,但不管怎么,他已经料定我等看到箭矢,便会想起数年前的惨剧,随即会全力出击!这才中了他这调虎离山之计!”邢刹说着又要再扬手拍下,却是拍了个空,只得把脚一跺,又道“这个混蛋,你偷东西就偷东西,老子还有东西在里面呢!居然一把火,把楼都给点了!哎……这下线索又断了。”
其实明落放箭,不过是向着空地射去,无非是想挑起混乱的局面,好浑水摸鱼,即便是众人坐定不动,那么远的距离,隐匿在商铺里,也不会被人发现,除非去有人带回机关的消息,那此计才算告破。
邢虎站在一边,闻言后试探的问道:“爷爷所说,是不是天乐八剑的寄售人?”
邢刹轻叹,道:“自然是那人,眼下本就是多事之秋,此人还要把天乐八剑拿出来,定是不安好心,只怪那天机殿死咬诚信二字,就是不肯交出登记名册,也不说长什么样,若是往后江湖大乱,也是那天机殿害的!”
邢虎闻言点头,道:“如今商铺已烧,想要再取这名册,只怕天机殿也有更好的理由推脱了。”
“此事再说吧,你去让下面这些猴崽子准备准备,过几天各大宗门来咱们形意门开武林大会,可别失了礼数!”
“孙儿遵命!”
……
同一时间,京兆城城南大院。
厅堂上坐着两人,各是碧血宗宗主宇文铧,坤元宗宗主钱世臻,而这两人下手,钱中宫与宇文修站定两侧。
钱世臻如今已是知命之年,早年因为练功之故伤了内府,虽然后来得人救治,但病好以后也留下了后遗症,然而祸兮福所倚,钱世臻用这无休无止的折磨,换来了无人可挡的一刀之威,时至今日也无人愿意去招惹这样一头受伤的狮子。
只听钱世臻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宇文宗主向来机智过人,不知今日之事有何高见?”
宇文铧轻轻摸了摸鼻梁,笑言道:“钱老哥高看鄙人,今日之事只怕是无头案了。”
“哦?钱某愚昧,还望宇文宗主指点。”
宇文铧把弄了一番手中折扇,摇头道:“此人能当着天下人的面,将天机殿洗劫一遍,莫非钱老哥以为会没想好退路?”
“这……”
“那木楼中的机关,从做工上来看,皆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怕正是此人所制,他做了如此充分的的准备,想来计划已然酝酿了很久,鄙人断言,他若还是被天机殿捉了,恐怕只是自己送上门的。”
钱世臻似乎对于宇文铧的看法颇为不屑,有些嘲讽的说道:“看来宇文宗主很是看重此人呐,莫非别有隐情?”
宇文铧含笑直言道:“非是鄙人看得起此人,而是这人的手段,确是不凡。”
钱世臻闻言点头称是,又在闲聊几句,各退而去。
宇文铧冷笑道:“老狐狸。”随即又对宇文修道:“修儿,以后行走江湖,遇到会使机关术的年轻一辈,便尽数杀了吧,将来少一个劲敌也好。”
……
三日之后。
明落来到了班门楼,在堂中见到了公输良。公输良抬头瞟了他一眼,继续雕刻。
明落苦笑坐到一旁,等呗。
过了半个时辰,公输良收起刻刀,喝了口茶,往内堂走去。
明落将大门木板上好,转身跟了进去。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前辈,您如今这模样……是真的么?”
“真真假假,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你要的东西都埋在这里了,风头过后,自己取挖吧。”公输良说着,取出一块白布制成的地图,丢了过去。
明落一愣,笑言道:“前辈不会和那位死去的兄台一块埋在一起了吧?”
公输良玩味的一笑,道:“废话那么多,挖开不就知道了。”明落闻言心中那个苦,这埋死人还好,挖死人可是大不敬,哎……
明落收好地图,又道:“前辈这里还有没有新的人皮面具,爷爷给我的,都用过了,只怕以后露了馅儿,能否再给晚辈几张。”
公输良又是一笑,道:“后屋有,自己拿吧。若是日后无辜枉死,可千万别怪老夫。”
明落冷汗直流,也不知道这老人家用这些人皮面具做了多少缺德事,一个弄不好,还不如带着林洛那张面具出去。
明落来到后屋,还未推开屋门,便看到了木门一侧挂着一根细细的头发,显然是一处机关,明落自然不笨,知道是公输良在考较自己,微微一笑,食指一拨,噔的一声清响后,门板大力的弹了出来,狠狠砸在明落身上。
“小子,你可千万别小看老朽的机关术,南宫老儿当年可是被老朽的暗器打得屁股开花!当今形意门门主邢匹夫,也被老朽关在水牢里,当腌肉腌了三天。你若能学精了,便可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