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道:“你富有身上有一股贵族气概,我哥穷身上透着流氓气息。易中天书里有这样一段话: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就在于高贵,而高贵者总是少数人。所以贵族因为高贵、高傲不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再加上清高,清则易污,高则易折。所以他们内心世界往往很脆弱,也容易变得小心眼。事实上贵族由于高贵,可能会有两种性格两种心胸。一种非常的宽容,一种非常的狭隘。宽容者的逻辑是这样:我既然至尊至贵,也就犯不着去排斥什么了。这就像汪洋大海,惟其大,则无所不可包容。狭隘者的逻辑则是这样:既然我是惟一的高贵,其余也就不是东西。这就像雪山冰峰,惟其高,什么也容不下。狭隘的贵族一旦贬入凡臣,就会处处格格不入。”
林斌和王远一起道:“那流氓呢?”
林馨儿道:“流氓由于卑贱,也可能有两种做派两种德行。一种是猥琐卑鄙,一种是豪爽大方。前者多半只能占些小便宜,当些小差使,或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出不了头也没想过要出头。后者则倘有机缘,便往往能成大业。反正自己一无所有,敢豁也豁得出去,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再就是他们一无所有,一旦有了,多半是不义之财,或白拣来的,反正不是自己劳动所得,也就并不心疼,不妨‘千金散尽’博得‘丈义疏财’更重要的一点,他们自己一身不干净,那里会挑别人的毛病?自然特别能容人。什么,收买人心,总是很到位。有此知人之心容人之度,再加上豪爽豁达出手大方,便不愁买不到走狗雇不到打手,也不愁没人拥戴没人辅佐。”
林斌和王远一起道:“那你的意思?”
林馨儿道:“林斌因为高贵、高傲不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再加上清高,清则易污,高则易折。所以林斌先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再过一段社会最底层人的生活,就会懂得人间疾苦,也就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一个好汉三个帮,天下是很多人打下的,一个人能打天下吗?林斌想接受父亲的事业,必需得有经营的能力,还要有驾驭人的能力。要不然就会成为历史上的那些傀儡皇帝如:汉惠帝、汉献帝、光绪,溥仪等,空有其名,权力被大臣架空,最后不是窝囊而死就是被人扫地出门。想保住富贵,是要有那个能力的,要不然父辈打下的基业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林馨儿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林斌和王远又一起道:“那我(他)呢?流氓又是怎样呢?”
林馨儿道:“像我哥想成就一番事业,只能做豪爽大方的流氓。要像刘邦一无所能,却又无所不能。刘邦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同,用计没有谋略,打仗没有武力。因此他把这些事情都放手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只做两件事,一是用人,而是拍板。刘邦之所以能赢项羽,就是因为能运用集体人的智慧。所以我哥首先要有自知之明,能有一点就通的洞察力、判断力和悟性。你想从一个打工仔一步一步成为老板,那个过程艰辛也很漫长。关键是要善于利用他山之石,就是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主意来赚钱。这也是赚钱的真正秘诀——利用别人创造性的思想,并且把它们运用到实际中去。所以我哥现在去打工,主要是在打工的过程中寻找机会,能利用他山之石来个跳跃。而不是念念不忘每月的薪水多少,什么时候能升职,那样最多也就是个打工白领、金领,不能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