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西村,位于吉林省吉林市的偏远屯子,从很久以前一直欣欣向荣,自从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
那时正在施行城乡结合,也就是修路,落西村比较偏远,思想比较封建,老人都流传下来动土就是破坏风水,屯子里的人一并不同意修路。
最终,村长扛不住上面的命令,只好说服村民同意,都是乡里乡亲的,一时间也都点头同意。
每天修路的进度正常进行,但是在进屯的路口处有两块巨大的石头挡住路,石头呈现乳白色,手放在上面可以清晰感觉到丝丝凉意从石头上传来,表面光滑无尘,一看就不普通。
可当天就被施工的人带回家一块,没有大石头挡路,没几天修路的任务就完成,可奇怪的事情接踵而来。
平静的屯子开始显得不平静,第一个遭殃的是屯里叫王狗蛋的,本名叫王洋,刚从外面干活回来,想早点回家,只好选择走在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
“王洋!”
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有些飘渺,但明显有人在叫他。
王狗蛋当即浑身如遭雷击,身体情不自禁的轻轻颤抖起来,一时间心里发毛,不过心里却很清楚,这种事绝对不能答应!
这种事情在屯子就算没遇见过,也经常听老人讲起,只要遇上这样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小鬼在害人。
小鬼没办法分辨人身上的阳气强与弱,要是碰上阳气强的人他就没法祸害,所以只好用喊名字的方法来试探,能听见小鬼喊名字的人,只要一答应,那就肯定暴露出自己的缺陷,马上就会被小鬼勾魂当替死鬼冤死。
遇见这样的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一直往前走,千万不能回头。
王狗蛋从小也听过不少这样的故事,颤抖着身体硬着头发往前走去,身后那玩意连喊几次名字后也没了动静,可没多久,王狗蛋就感觉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好似有一只手拍在他的肩头。
王狗蛋被吓得亡魂皆冒,直接胳膊一甩就狂奔起来,哪还像刚刚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就算狂奔,王狗蛋也记得绝对不能回头,这种时候可就是好奇心害死猫。
王狗蛋心里也清楚,这要是一回头,八成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这个每个人都听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火。
两把在肩头,一把在头顶,一到晚上,三把阳火就会燃起,防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害人。
可你要是回了头的话,人身上的三把阳火就会熄灭一把,等到三把都熄灭的话,人身上的阳气就会低到极点,到时候就非常危险了。
等到王狗蛋到家后,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在第二天的时候,王狗蛋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只能卧在床上,王狗蛋的父亲就觉得不对劲,立马请来村长看下,村长年长,见多识广,一般有什么事屯里都是让村长来看。
村长进门看见王狗蛋的样子,一眼就看出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黏上了,也是厉声呵斥问王洋到底怎么回事。
王狗蛋一听,也是愁着脸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长皱着眉头,冥思一下后让王洋的老爹去镇上找个靠谱的先生回来看下,晚了狗蛋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王狗蛋的老爹听见小命不保,王狗蛋又是家里的独苗,这是要断他家香火啊,赶忙去镇上找先生,生怕晚了。
众人在王狗蛋家中等到傍晚的时候,王狗蛋的老爹后面跟着一个醉醺醺的人,穿着肮脏的黄袍,手拿葫芦正在喝酒,怎么看都不像先生。
村长微微皱眉,可脸上依旧笑脸相迎:先生,请问你喝醉了没,没喝醉能否看下这孩子怎么样了。
穿黄袍的人顺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看见床上的王狗蛋,站在床边眯着眼睛打个酒嗝后用手拍王狗蛋的脸,没人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的。
“咦,你被小鬼吸了这么多阳气,居然还没死,看来阳气还挺足的啊。”穿黄袍的人笑道。
这句话说出来,王狗蛋的老爹和村长等人脸色都不太好,不过村长却知道这人是真的有本事,为了避免气氛尴尬,让村民和王狗蛋老爹出去,他单独和这先生谈谈。
“请问先生尊姓。”村长客气的问道,说:“不知道先生有方法解决没有?”
“鄙人黄道济。”这时穿黄袍的人没一点醉意,跟之前判若两人。
黄道济接着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让村长倒一杯清水来,把黄符丢进水里化掉,等黄符和水相溶后在让王狗蛋喝下。
王狗蛋亲眼看见黄符在水里化掉,为了自己小命只能揪着鼻子苦着脸喝掉。
“啊!”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凄惨、不甘。
“哼,想跑?”黄道济冷哼一声。
突然黄道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液体,对着王狗蛋泼去。
哧拉——
就像硫磺泼在身上一样,王狗蛋身后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明显就是那只害人的小鬼。
王狗蛋被吓得倦在床上不敢动弹,村长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听人说起这些事,何时真正见过此阵势。
只见黄道济悄然摸出一个小瓶子,用瓶口对着小鬼的方向,王狗蛋后面模糊的影子飞快的被吸了进去。
“呼。”黄道济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
此时村长的嘴张得都快放下一个鸡蛋了,完全僵硬在原地。
黄道济见小鬼也收了,王狗蛋的问题也解决,正准备告诉村长屯里风水问题的时候,村长快步走过来,拉着黄道济的手感谢起来,硬是把黄道济的话堵在嘴边。
村长,你们屯里风水不太好,为什么不搬走呢?黄道济见村长终于停下后,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皱着眉头说:本来见你们村里的风水应该是极好的,可现在却会给你们村里带来遭难。
村长露出诧异的眼神,满脸不相信,说:“怎么可能,我是打小在屯里长大,不说大吉大利,可也衣食不愁啊。”
“先生!麻烦你帮忙看下吧,会不会是冲着什么了啊?”村长焦急的看着黄道济。
黄道济低着头皱起眉头,似乎在做着什么巨大的决定,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帮人就帮到底吧。”
村长紧接着脸色一喜,连忙点头让人大摆宴席,答谢黄道济,接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黄道济和村长来到进屯子的山头,要进入屯里这可是必经之路,黄道济依旧穿着肮脏的黄袍,手里拿着八卦盘站在乳白色的巨石旁,指着说:“这巨石天然形成,按道理应该有两块,一块公一块母,现在却被人移走一块,照风水学来讲这就是阵眼,而你们屯里的阵眼被破,风水自然好不到哪去,也就容易冲不干净的玩意。”
村长连连点头,黄道济说的石头一公一母他倒不知道,可石头有两块这是事实,黄道济又是第一次来落西村,总不会都是巧合吧。
黄道济在之前被移走的那块巨石位置处,放一张黄符,用石头压住后,从腰间拿出一对烛,一对香,手里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黄符忽然燃烧起来,点燃烛和香后拜了拜,才对村长摆摆手,慢慢离去。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村里没有人愿意在提起这件事,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清楚呢?因为我家就在落西村,而村长就是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