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坐了几天的车,土耗子也没有休息的意思,趁着天还早,找了两辆出租车就往九宫山赶。
黄昏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山区,路面越来越是颠簸,又走了一会司机就把车停了下来,再也不肯往里走了,他说怕在里面迷路。我们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小村子安排过夜。
这个村子不大,看着只有寥寥三四条街,不过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对我们这些没事来大山里钻的人似乎也习以为常。
村长在村东头腾出了几间空房子,当晚我们也就住了进去。这个村子很是偏僻,也没有通电,用的还是那种煤油灯。
我们几个人吃过饭就围着一个油灯商谈了起来。
土耗子从怀里拿出一副九宫山的地图,用笔在上面做了一个标记,然后指着标记就说:“大家看,咱们现在在这个地点,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要去这。”
我看了看他做的两个标记,第一个标记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村子,另一个则是在大山的腹地。
九宫山当时并没有开发,地图也都是一些手绘地图,都是些勘探人员画的。
“土爷,九宫山这么大,光靠着一点墓志铭的一点提示,能找的到吗?”老伍问道。
土耗子摆了摆手:“老伍,找墓可不看山的大小,而是看风水的好坏,这九宫山并不在龙脉上,所以风水好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咱们只要瞅准了风水宝地,就不会找不到。”
土耗子说的没错,一般像这种大墓都会找风水宝地来安葬,这也就给了盗墓贼提示。当然这也并不是绝对,毕竟经历了几千年的地质变化,吉地变凶地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就需要更好的眼力了。
土耗子指了指那个标记点说:“你们看,这两座山夹着一个水潭,在风水上来说叫做双龙戏水,虽然埋皇帝有些勉强,但是埋个将军侯爷的就绰绰有余。”
我也跟着看了看,心说土耗子说的对,从地图上看这应该是九宫山风水最好的地方了,毕竟偏离了龙脉。
最早的龙脉与现在的龙脉也不太一样。古时候中原地区狭小,生活在中原的华夏人只见秦岭而不见昆仑,都以为秦岭就是龙脉的全部,实则秦岭和西方昆仑的地下岩层是连在一块的。
伏牛山属于龙尾,秦岭为龙身,昆仑为龙脊,天山为龙头。如果你把伏牛山,秦岭,东西昆仑和天山山脉联系在一起看,你会发现一条贯穿中国大地的巨龙。
中国龙脉以这一条龙为首,天地之间的气运在这条龙脉上可以看出端倪。
其他的山虽然也能叫龙,但是和它比,简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真正的帝王不会在别的地方建陵,除非真的有那种逆天的福地。
我们商谈了一会也都累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也就没有再扯别的,纷纷回去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被老伍叫醒,他脸色难看的说:“村长家出事了!”
“啊?出啥事了?”我惊讶的问道。
老伍说:“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连忙把衣服穿好,脸都没洗就往村长家快步走去,远远的看到有十几个人挤在一个院子里,村长正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走了我和小翠可咋办啊,呜呜呜。。”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在不断擦拭着眼泪,昨晚倒是没见过,想来就是小翠了。
我一过去就问了土耗子咋回事,土耗子说:“村长的儿子前几天进山采药,淹死了!”
我听到一阵难过,老村长都六十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受,再看小翠,才十三四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爹了。
但随即想想又不对,采药怎么会淹死?我仔细看了看尸体,都被泡的发白了,脸上的表情狰狞,似乎死前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村长的哭声突然停住,转过头恶毒的盯着我们:“你们走,你们这些恶魔,一来这就要了我儿的性命,你们快走。”
我们知道他是悲伤过度了,像这种偏远的山村大都迷信,虽然被没由来的驱赶但是也没办法,人死为大。
我们见周围人那种眼神也知道是待不下去了,好在我们也正准备走了。土耗子上前安慰了几句也是被一阵驱赶,无奈之下只好饭都没吃,灰溜溜的走了。临走的时候土耗子在在桌子上放了几张钞票,我就当是昨晚招待的费用。
我见土耗子脸色阴沉,便问道:“土爷,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小丁此时却是开口把话接了过去:“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腿上的淤青?他似乎死的时候经历过缠绕!”
土耗子点了点头:“没错,他死的很蹊跷,一般溺水之人的表情不应该这么狰狞才对!而且我还发现,尸体的血都被抽干了!”
我听后一惊:“难道水里有什么吸血的怪物?”
土耗子说:“不清楚,还是小心点为好。”
这件事一发生,我们都纷纷避开有水的地方,走了几个小时都有点饿了。眼镜把背包打开把预先准备的熟牛肉拿出来分给大家吃了。
土耗子边走边看地图,要说这地图画的还算可以,周围的地标也标记的很清楚,经过这小半天的行程也与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不过随着越来越深入,渐渐的路越来越难走,山势也是更加的陡峭,后半天赶的路程还没有上午走的一半多。
好在本来就不远,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这几天天气还算晴朗,正值满月,周围的夜色也能分辨的清楚。
土耗子找了一块山腰,晚上就决定了在这休息,等第二天再去找墓。
此时那座水潭就在我们斜对面,一眼看去能见到水潭反射的月光波光粼粼,在他两侧有两个黑影,应该就是两座山了,明天要确定的就是那座墓到底在哪个山头埋着。
土耗子拿起望远镜,对着那两座山就观察了起来,看了一会他突然叫了一句:“不好,他妈的有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