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空中只来得及喊一声:“伍哥小。。。”心字还未喊出,“噗通”一声,只觉得脑子一懵,就被灌了一口冰凉的河水。
我挣扎一会,一双大手将我捞出,我一露头先是吐了几口河水,我正要将刚才看到的黑影说出来,只听到上面的老伍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紧接着几声清脆的枪声练成一片。
“砰砰砰。。。”
我抬头望去,一团黑影就从洞口砸了下来,土耗子的手电光正照在这团黑影身上,这次瞧得清楚,一个不知名的血红色生物裹着老伍一块栽进了水中。
老伍掉落的地方离我只有三四米,他一落在水中也不往上浮,被那个血红色生物拖拽着往远处游去,水面上被老伍翻腾出一阵水花。
土耗子和眼镜看到这里也反应过来,纷纷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快速的向老伍靠去。
两人一靠近手起刀落,对着老伍就是一阵乱捅,当然并不是去捅老伍,而是附着在他身上的怪物。土耗子和眼镜每刺一下,那个怪物就发出一声婴儿般的惨叫,七八刀过后那怪物终于没了动静,不一会儿就漂浮在水面上。
我远远看着那怪物的样子,只见它有一颗光滑的脑袋,犹如毛毯一样扁平的身体,在它的腹部长着全是像水蛭一样的口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只觉得这根本就像是不属于地球的生物。
土耗子和眼镜处置完怪物后,扶着老伍使劲摇了起来:“老伍,老伍!你他妈的别死!”
我从刚才的惧怕中回过神了,也踩水游了过去,一看到老伍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老伍右半身全是如同黄豆一样大小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土耗子当机立断,把老伍夹在怀里就向岸上游了过去。这条地下河也不宽,前方不远处就是河岸。
上了岸眼镜脱下了背包,翻找了一会就拿出一捆绷带来,他把绷带递给土耗子,自己扶着老伍侧躺在他怀里,想着给他包扎止血,但老伍伤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从颈部一直到腰上全是这样的伤口。
土耗子脸色沉重,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来洒在伤口上,说真的这药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还挺管用,刚一撒上血就不流了。
止住了血土耗子用绷带把老伍缠的像个粽子一样,用完一股绷带还闲不够,又多缠了一股。做完这一切土耗子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老伍的眼镜也轻轻的让老伍平躺在地上。
我看到这也知道,老伍应该是死不了了,我突然觉得觉得自己一点用没有,遇到刚才的突发状况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举了半天手电筒手也酸了,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坐了下来,我问道:“土爷,伍哥他怎么样了?”
土耗子说道:“没啥大问题,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放心下来。
稍定了一会,眼镜心有余悸的说道:“土爷,刚才那是个什么玩意?看着也太吓人了!”
土耗子扯了扯刚才搏斗中沾在身上的绒毛,在手中搓了搓说道:“这种生物应该叫地皮卷,专门吸食人畜的鲜血,一旦被它包住,血不被吸干是不会松开的!”
吸血!
我听到这突然想到村长的儿子,他当时的样子,估计也是遭到了这种生物的毒手!
土耗子顿了顿补充到:“不过地皮卷一般都出没在云南一带的热带雨林中,不应该出现在这啊,像湖北的天气还是太冷了。”
眼镜脱下了眼镜擦了擦上面的水,他问道:“土爷,接下来咱们咋办啊,还找不找小丁了?”
土耗子看了看躺地上的老伍,叹了一口气道:“哎,如今的地步,只能先顾着眼下了。”
我和眼镜的情绪也是一阵低落,此时的境地的确没有功夫再顾别人了,自己在这种陌生又危险的地方再加上一个伤员,能不能平安走出去都是两说。
土耗子说完看了看表,经过这么一折腾也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去追小丁也不知道往哪追,只能等老伍醒了再说了。
眼镜似乎是害怕还有这种怪物,忍不住打着手电往四处照了照,这条暗河也不知道通到哪里,手电光照不到尽头,在我们身边是一块石壁,不像其它的地方那样粗糙,倒像是被人打磨出来的一样,不过似乎是常年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中,长满了苔藓。
他的手电筒从石壁上扫过,我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个图案,忍不住“咦”了一声,我连忙把自己的手电光也对准石壁,土耗子注意到我的动作,也跟着回头看去。
我手电光照射的地方,没有被苔藓遮住,在那一片空旷的岩壁上,竟然是几副壁画,壁画似乎是用刀刻上去的,看样子有些年代了,被腐蚀的很厉害,不过也大致上能看的清画的什么。
我们三个纷纷站了起来,走近前去,细细的观察了起来,当初作画的画师估计基本功不行,刻画的既抽象又简单,不过简单归简单,所要呈现的场景倒是更容易懂些。
只见第一副画上的场景是两军正在交战,有一方出现了败势。
第二幅画却显示战场中出现了很多飞毯一样的生物,败势的一方渐渐稳住了阵脚,一点一点的反攻。
我们看到这都是面面相窥,都在猜想这个飞毯一样的东西难道就是地皮卷?
我们也没有说话,继续看起了第三幅图,第三幅图的场景却是和第二幅图一样,有区别的只是战争的地点似乎变了。
接下来是第四幅图,这幅图就不再是战争场景了,而是一个棺木,被放置在一个洞穴中,棺木的四周,全是一些飞毯一样的东西。
看到这我在想,这有点像墓主人的墓志铭,有些人的墓志铭不是用文字表述,而是用图画来叙述的,。
眼镜疑问道:“这个墓主人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脸,光有这些战争画面也看不出是谁啊?装深沉呢?”
土耗子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道:“不,这不是墓主人在装深沉,我看这画的风格,当时应该是画的极为仓促,有些细节都来不及画出来!”
“仓促?难道有什么东西威胁着他吗?”
土耗子眉头一皱,倒也没有立马做下定论,他看了看壁画的四周道:“把下面的苔藓清理掉,这壁画应该还有下文。”
土耗子说完,也不等我们动手,自己走上前去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将下面的苔藓剥了开,紧接着下面的数幅刻画就呈现在我们眼前。
第五幅画的却是有七个人出现在一个山洞中,
我们看到这都是一惊,这一幅画说的不就是我们吗,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刚好是七个人,但是作为一个古人,竟然能预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真的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再看第六福,两波人分道扬镳,一方四个,一方三个,应该说的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的变故。
看到这我突然听到土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问道:“土爷,怎么了?”
只见土耗子指着壁画上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个人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写上去的!这是鸟篆啊!”
我自然知道土耗子的意思,战国时期的文字都还未统一,当时的鸟篆在楚国是比较流行的,而且那时候的鸟篆更接近与象形文字,若不是土耗子这一提醒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因为太像画了。
但土耗子倒吸的那一口凉气是怎么回事,鸟篆就鸟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正觉着他有点大惊小怪时候,他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把我吓死!
“这两个字翻译成现代的文字,可是两条鬼的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