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岁,和儿时的伙伴许曾一起创业,终于有了起色,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祝贺,没想到那晚之后,我们的命运就此改写。
许曾和人起了争执,捅死了一个人,一下子我们的酒都醒了,许曾在我面前哭,他哭着说不想坐牢,我知道许曾还有个老母亲,他要是坐牢,他母亲一定不能接受,所以我告诉他,我顶替他去,告诉警察人是我杀的,反正当时情况很乱,到底是谁也分不清楚,让他不要放弃我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公司,帮我照顾好夏怡和淮姨,等我出来,到那时我们在共展宏图。
到底是年少轻狂,有多无知就有多无知,谁还会接受一个坐过牢的?
判决下来,我被判十年,监狱里有比你狠比你凶的角色,欺负挨打随处可见,谁也不会救你,我是以杀人罪入狱的,可笑的是这个罪名竟然让我可以自保,也只能自保,有个中年狱警可怜我,总会照顾我点,让我的日子不会太惨。后来,我表现好,提前三年出狱。
我站在墙外面,吸了一大口空气,那是自由的空气。
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简直不敢相信,淮姨守着那所小屋整整七年,淮姨看到我,又惊又喜,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淮姨告诉我,我入狱后,许曾刚开始来的勤快,后来就不怎么来了,淮姨明白,许曾的公司越做越大,没时间来也好,反而是许曾的到来会让她不自在。
至于夏怡,曾经是我的女朋友,现如今已经是许曾的妻子,淮姨说是我入狱后不久,夏怡就嫁给了许曾。
看到我的到来,许曾不惊不喜,他变化好大,变得很富态,变的圆滑了,变的不再是从前的他了,“阿迟,你怎么来了?怎么都没有通知到我”他的话里充满了虚伪,通知?我以什么方式通知?
“许曾,如果不是今天我硬闯进来,我是不是还见不到你?”我直接发问。
许曾干笑这,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前台,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传来嘈杂的声音,东西摔倒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的声音,“死人了…死人了…”
“阿迟,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音频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我按下暂停键,盯着面色发青的许曾问,“还要我放下去吗?”
许曾不再淡定,不安的动了动,“你要什么?钱么?我给你,只要我给的出。”
我仰天大笑,“钱?许曾你不要忘记了,这家公司当初是我和你一起投资的,要说股份,我也有的,当初我要你答应我,让公司步入轨道,照顾好夏怡和淮姨,前两个你做到了,公司在你手里越来越大,这个你做到了,夏怡照顾着就变成了你的老婆,我可以不管,那么淮姨呢?至今她还住在那所破屋了,你知不知道那片区域被规划为拆迁区,淮姨成为了钉子户,被断了电断了水,你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也曾走投无路来找你,却被你门口的保安拦了一次又一次,你在床上安然入睡,你有没有想过一场雨一阵风会把那所破屋折腾成什么样子?”
许曾很长时间都没说说话,或许不知道说什么,我继续说道,“许曾,我今天来不是来要你钱的,我正式通知你,这公司你要守好,千万不要被我打败了。”
我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夏怡,十足的富太太,看到我,惊得手里的包掉落在地上,我靠近她耳旁,“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可别死的很难看。”
“淮姨,我们走,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了。”我变卖了那所屋子,凑了一百万的资本,足以让我在J国重新来过。
“.….若为誓约,天诛地灭。”耳旁响起我和许曾许过的誓约,我不是天亦不是地,许曾,夏怡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