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笑道:“我不喜歡太吵。"說完後房間裏的空氣安靜了,淡淡說道:“不知從何時起,你變得越來越陌生、孤僻,從前的你總是很活潑、很開朗,笑得沒心沒肺的,但現在的你總是說着不習慣、不喜歡,已經找不回那個你了。"
我停下了動作,筆上的墨水滴落在紙上,我想了想,說道:“每個人都會有過渡期,長大了,也就安靜了,有時候自己一個人沒什麼不好的。"我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首望向南宮冥,道:“放心吧,我沒事的。"他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訝異,一眨眼就不見了,卻這次他出奇的堅決,說要找個女的來陪我,還強調是個女的,弄得我哭笑不得,他前腳出門,我後腳就在咳嗽,一直停不下來,直到吐出一口血,才勉強停下了咳嗽,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後用法力抹去地上的血跡。
誰知南宮冥在第二天還真的帶了個女孩回來,看樣子只有八、九歲,他還把女孩硬塞給我,無奈之下我只好接受,我坐在書桌前,女孩乖巧的跪在地上,等待我的吩咐,而我正在糾結要不要把她送還給南宮冥,我看見她正瑟瑟發抖,垂著頭不敢看我,我琢磨了一會,開口問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她緩緩抬首,我又問:“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奴婢九歲,在家排行第五,所以娘親叫我小五。"
我嗯的應了聲,誰知她道:“不知公主可否給奴婢賜個新的名字。”我付之一笑,反問她:“為何?"
她沉默了一會,又接着說下去:“因為把我賣掉的就是她。"
“你可恨她?"我問,她想也沒有想就點頭說恨。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世間恩怨,生生不息。一切的恨都是由愛而生,若將來有人對你無情,你要比他更無情,但不要去恨一個人,會很累的,你可明白?"
她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說自己似懂非懂,十分可愛,我告訴她也許你經歷過就會懂了。
“我文彩不太好,你以後就叫落情吧。"她低低的說道:“回公主,奴婢很喜歡這名字。"我嗯的應了一聲,然後命她退下,她非但沒有退出去,還告訴我說:“奴婢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君主叮囑奴婢不能離開公主半步。"我皺了皺眉頭,說道:“待你成年,你就離開吧。"她沒有說話,我也沒再理她,提起夜明劍走到花園,落情默默的站在一旁,我長劍出鞘,練起劍來。